店裡有不人,還有學生。
附近就是第一附中,暑假學校組織準高三生補課,放學後四遊的學生頗多。
墨傾點了兩碗面,跟江刻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墨傾閑閑地坐著,微側著頭,瞧著那些穿校服的學生。
“有關注高考績嗎?”江刻問。
墨傾說:“沈祈,全市第一。”
隻關注第一。
別的嘛,一概沒問。
甚至都沒問,閔昶考了多分,報了哪所學校。
料到沒打聽,江刻不疾不徐道:“墨隨安高考發揮失常,分數比江齊屹還要低。不過,兩個選的大學都在帝城。”
雖然不關心,但墨傾真聽到這消息,還覺得蠻爽的。
謔。
真想見識一下墨夫人的表,想必彩絕倫。
江刻徐徐道:“今天江家有人過壽,我得去江家,墨家的人也在,你要一起嗎?”
墨傾問:“去做什麼?”
“看戲。”
“啊。”墨傾一口應下了,旋即話鋒一轉,“說說遲時的事。”
江刻說:“給他做了個檢查,年齡有123歲了。”
“……”
墨傾想到了墨一停垂垂老矣的,心想這位徒弟真是虧得慌。
墨傾轉念一想:“你的做過檢查嗎?”
江刻非常肯定地說:“嗯,一切正常。”
墨傾單手支頤,手指拿起兩筷子,隨意把玩著。
“肩上的傷怎麼樣?”江刻瞧了眼肩膀。
“好了。”墨傾說。
江刻忽然說:“遲時的恢復速度也比常人快。”
墨傾玩筷子的作一僵。
“暫時發現的不多。”江刻頓了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在你之後,他們繼續了你當年參加過的實驗?”
“不可能。”墨傾眸微冷,不假思索地否定。
“有什麼據?”
“他們不是這樣的人。”墨傾肯定道。
“那是你沉睡前認識的他們。”江刻並未妥協,語調冷,“在你之後,一切都是變數。”
墨傾眼眸微瞇,略帶威脅道:“你閉。”
江刻心裡湧起一不快:“你就這麼相信江延?”
墨傾反相譏,當場嗆回去:“不然我信你這毫無據的分析?”
江刻冷聲問:“那你如何解釋我的存在?”
墨傾陡然失聲。
江刻也不再說話。
這時,剛將兩碗面條端過來的服務員,覺到一冷意,不自覺打了個哆嗦。他瞧了眼二人,將兩碗面條放下,說話時都不自覺放低了音調。
墨傾拿起筷子,吃了兩口面條,氣順了一些。
打量了眼對面的江刻,皺眉道:“你就不能對他一點偏見?”
江刻用筷子攪面:“不能。”
墨傾嘶了一聲。
這要不是法治社會,現在已經向江刻使用暴力了。
然而,江刻這貨,攪了幾下面條,就低頭吃起面來。
吃得還賊香。
墨傾吸了口氣,也懶得管他,繼續吃自己的面。
二人接連吃完面。
對面,江刻出一張紙遞給,又自己了一張,問:“還去江家嗎?”
“去。”
正好憋了一肚子氣沒發泄呢。
……
出了面館,江刻攔了一輛車,同墨傾一起上車,前往江家。
“誰過壽?”
車開了好一會兒,墨傾才想起這件事。
江刻道:“老爺子。”
墨傾當即問:“你傳說中的爸爸?”
默了一秒,江刻幽幽提醒:“你好好說話。”
墨傾嗤笑一聲:“我好歹會說話。”
明裡暗裡嘲諷他不會說話唄。
只要不關乎江延,這種小事上,江刻不跟墨傾計較。
江刻說:“長這麼大會說話,那是該值得驕傲。”
這話怎麼就這麼不聽呢?
墨傾剜了他一眼。
過後,墨傾想起傳聞,還真有些好奇起來,於是問:“你名義上的父母到底是誰?”
“帝城江家七爺私生子,七爺於十年前意外去世,我無父無母,由家主十三爺養大。”江刻對此並不瞞。
墨傾慨:“生得多啊。”重點非常偏。
江刻無語道:“大家族,不是一個人生的。”
“哦。”
墨傾問:“十三爺,emo的董事長?”
江刻頷首:“嗯。”
“他的記憶沒被篡改吧?”
“沒有。”江刻說,“如果江延有什麼機會,十三爺是最有可能知道的。”
墨傾意會:“但他不說?”
江刻道:“嗯。”
墨傾饒有興致地道:“改天見一見。”
說“見一見”,跟隨便一說,就能見到似的。
江刻也沒給他潑冷水。
這位“十三爺”,他這幾年,也就見過一次,而且是在一次“重病”的時候,才見到的,那時一時恍惚,本沒什麼印象。
記憶中,小時候有一兩次,但都假的很。
可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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