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進門到現在,你正眼看過老子沒?
都把心思放在外人上了,還記得老子是你男人?”
宋彪既然是對柳萍萍有了輕視,心境自然也變了。
他甚至想告誡小媳婦兒,以后跟柳萍萍來往。
但又想到小媳婦兒對柳萍萍的姐妹深,又生生的忍了下來。
媳婦兒懷著孕,又正對柳萍萍的事上心。
這時候他說狠了的話,恐怕讓不高興。
一不高興了,他兒子還能高興。
是以,宋彪只得拐著彎兒的表現自己的不滿。
這話,可是宋彪冤枉卿了。
卿是憂心柳萍萍的事,剛才也走神了。
但是,打從宋彪回來,可還是跟平常一樣圍著他轉的。
就算男人不要再端水伺候洗漱,但卿還是跟在男人邊,給他遞帕子送胰子。
胰子這玩意兒,宋彪前二十多年都不曾用過,一開始卿讓他用的時候他還不屑一顧,說是人才說的玩意兒。
被卿親自伺候著他用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如今也能自己主的用了。
習慣真的能改變人,就連宋彪這種滾刀都不例外。
卿一直圍著他,直到上了飯桌還一往如前的為他盛了湯,然后才吃飯。
可是在男人的眼里,就是不把心思放在他上。
卿可要委屈,還要怎樣才放在心上?
不過,剛才也真的走神,卿心里多有些心虛。
見男人的湯碗見了底,殷勤的又給盛了一碗,又討好的送到男人順手那一邊。
瞄了男人氣鼓鼓的模樣一眼,決心再說說好話討男人歡心。
“相公可是冤枉人家了,您瞧瞧我這眼里心里,除了相公您,哪里還有旁的什麼人?”
卿湊近了揚著的小臉兒去看男人,正如所說,眼中滿滿都是男人的影子,還真沒得旁的人。
這可不是巧言令,本就是事實。
“老實吃飯。”
男人雖然還黑著臉,但卿還是從男人簡潔的四個字里聽出了緩和。
是了,其實家男人也很好哄。
卿又殷勤的為男人夾了他吃的菜,又加上挪過去湊的男人更近,再沒有挪回來的打算,更是愉悅了男人。
這場冷臉來的快,去得,也算快吧。
就算男人還是冷著臉,但卿知道他是已經沒有生氣了。
在廚房里吃飯的萬婆子自然聽到了這邊的靜,宋彪聲氣大,他厲聲那幾句,想聽不到都難。
心里還打突了,老爺這是怎麼跟夫人置氣了?
好端端的,怎麼發了氣?
有些想去瞧瞧,卻又礙于自己下人的份。
夫人弱弱的,哪里是能經得住老爺怒火的?
再回想起老爺打人時的狠厲,萬婆子真擔心萬一真跟夫人起手來,可不得了。
唉,惡霸的名聲可不是白來的。
平日里看著對夫人和氣,脾氣上來還是……
萬婆子豎著耳朵聽堂屋的靜,之后宋彪說話沒那麼沖之后又聽不清了。
正焦著是不是找個借口出去,就又聽到老爺說吃飯。
好似,并沒有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