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子被男人握著,著輕輕的挲,卿也不想睜眼說話,只覺得疲倦得很。
以為男人也是要睡了,都沒聽見他說話的。
一個帶著些許涼意的東西上手指,卿才發現了異常。
當那東西套進了的手背,并且還在往里套,卿總算是經不住好奇問男人。
“相公?”
聲音又輕,仿佛是絨在瘙著宋彪的心肝兒。
“別,就戴上了。”
“什麼?”
“今兒路過銀樓,見著這個不錯就買了,戴著玩兒。”
玩兒?首飾?給買的!
卿猛然就醒了,因為男人說的話,也因為手腕子上沉甸甸的份量。
以為是銀鐲子,這麼沉,得是小幾十兩銀子了吧?
卿抬起手腕子來湊在眼前看,借著微微的月能看出個廓來,果真是個鐲子的的樣式。
宋彪等著接小媳婦兒激的歡喜和對他的激,就聽到媳婦兒本就是很贊同的聲音響起。
“破費那銀子買這個做什麼?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這麼沉,得不銀子呢。”
期盼了一下午的宋彪,心又低落了,簡直是起起伏伏讓他沒個定。
咧著的也垮了下來,眼中沒了得意神,咬了咬后牙槽,嘟囔出聲。
“不喜歡?”
卿就算是腦子不清醒也能聽出來,男人這是生氣了。
剛才他的語氣還是帶著笑意的,現在這問,明顯是生了惱。
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話男人才惱的,卿不敢再說那種話,轉了話道。
“喜歡,相公給我買的,我都喜歡。
人家就是心疼相公辛苦,相公養家不容易,人家也不是沒有首飾戴,何苦的破費?”
卿句句都是實話,真真的心疼男人,如今這大熱的天氣,每天頂著烈日當頭做事,男人在裳外頭的皮都曬黑了。
雖然男人本就生得黑,但出來的那些,卻是更黑,還發紅。
看在眼里,哪能不心疼?
臉在男人膛上,聽著男人強勁的心跳聲,讓卿心里安穩極了,承認自己早就依賴男人。
宋彪摟著人的手臂收,心也跟著收,久久才說話。
“我掙銀子本就是為你和兒子,給你們娘倆花,老子樂意。”
別的娘們兒都是使盡渾解數要掏他的腰包,恨不得把他的腰包和人都給掏空了。
只有他媳婦兒,是真心疼他這個人。
這鐲子買得值,銀子花在他媳婦兒上,別說是一只金鐲子了,就是十只百只,都值當,爺們兒心甘愿。
果然,卿就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話讓男人不高興。
也是,男人主給買首飾,還不是因為把自己放在心上,在乎自己。
結果自己還不領,男人哪能高興?
還了,也要有緒的。
戴了鐲子的那只手臂摟上男人的脖頸,卿仰著脖子往上蹭,紅印在男人的上。
還能到男人的抿著,能想象到他的心,
本來是該高高興興的一個事,卻讓壞了興致,該哄一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