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傅芊芊的話,冥愣了一下,然后淡定的回答了一句:“這位太太,你恐怕是認錯人了。”
“我的直覺很準,我們以前應當是見過的,只不過,我不認識你,你……卻認識我!”
坐在傅芊芊對面的裴燁角狠了好幾下。
傅芊芊這是在故意搭訕別人麼?
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搭訕另外一個男人,這理由也實在是太牽強了點,什麼花子,以前他們見過,不認識他,他卻認識,男人都不會用這麼爛的理由來搭訕好嗎?
但是,因為是傅芊芊搭訕別人,裴燁的臉也是無比的難看。
自己的老婆當著自己的面給自己戴綠帽子,他的心能好嗎?
一危險的氣息以裴燁為中心往四周漫延開來,旁邊的人都能覺到裴燁上的戾氣。
坐在他們后桌邊的曾月月、吳名和焦任、孟開四人最是能覺得到,他們四個人在覺到的時候,甚至減小了自己吃飯的聲音,免得被裴燁聽到了之后,故意以這件事要挾他們怎麼怎麼樣。
裴燁若是生氣的話,還是可怕的。
其他的裴家護衛隊們更是盡量的減低自己的存在,讓自己別被裴燁發覺。
只有傅芊芊一個人,好似沒覺到般,一雙眼睛仍一瞬不眨的盯著冥。
冥的臉上稍出一分窘迫來。
“這位太太,您恐怕是真的認錯人了,我一直在這邊城生活,怎麼會認識遠在云城的太太您?”冥解釋。
在冥跟傅芊芊解釋的時候,也覺到了裴燁上的戾氣,只是,他沒有時間去顧忌那麼多,只能盡量打發了傅芊芊。
“哦?你既然沒見過我,又怎會知曉,我是從云城過來的?”
“呵呵,是這樣的,剛才幾位與我們老板說話,我在廚房里恰好聽到了,太太的先生說了,他是云城那邊的商人,想來,您也是從云城來的了。”冥的姿態放的極低。
傅芊芊:“這麼說,你的意思是,你從來沒有去過云城了?”
“也是去過的,不過,去也只是匆匆走過,以太太您的份,我們應當……是不可能有機會見到的!”冥依舊在解釋。
他不能說他沒有去過,因為,在這之前,老板曾經將他出賣說他去過云城,既然已經暴了,他不可能再說沒去過。
傅芊芊冷笑:“既然去過,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到過?我這個人直覺很準,我們之前不僅到過,而且……還關系匪淺!”
坐在傅芊芊對面的裴燁,手里端著一個瓷杯,此時,他手里的瓷杯已經出了幾道裂痕來,隨時能變碎片掉落到地上。
坐在裴燁后的曾月月等人心臟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這傅芊芊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再的人家男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嗎?而且,裴燁又是一個大醋壇子,這不顧打翻醋壇子的危險,一再的跟別的男人搭訕,那是怎樣?
他們有覺,如果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有可能,下面裂的就不是裴燁手里的杯子,而是他們的頭蓋骨。
曾月月踢了側的吳名一角:“喂,沒看到裴總的臉已經那麼難看了嗎?你怎麼不趕開口勸勸芊芊?”
被曾月月踢了一腳的吳名,因曾月月的那一腳,驚的嚇差一口飯噎到自己。
他艱難的是憋著咳嗽,手捂著,好不容易才將那口飯咽了下去,劫后余生般的漲紅著臉的看著曾月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怎麼能是讓我去?要去,也是你去吧?你不是自稱跟隊長是好姐妹嗎?關鍵時刻,你不上,怎麼能顯得你們姐妹深?”
“你不也說是你是芊芊的好手下,為了什麼上刀山、下油鍋之類的話都說過,現在只是去勸一下,你怎麼就不敢了?”
“這不一樣好嗎?如果真的只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反正會不害怕,可是,眼前這事,明顯不是上刀山、下油鍋能辦的事吧。”裴燁都沒說什麼,他要是管了閑事,裴燁恐怕會更難堪吧?
“唉呀,怎麼不一樣了,別說那麼多了,你趕的,去勸勸芊芊。”
“不行不行,我不去,我還沒吃飽呢。”
曾月月橫了他一眼,然后,將目放在了對面的焦任和孟開倆人上。
“既然吳名他慫了,你們倆去吧!”曾月月指著焦任和孟開倆人:“你們倆不也是芊芊的守護者嗎?這種事,你倆最合適了。”
焦任和孟開倆人對視了一眼。
幾乎是連想也不用想的,焦任一副大丈夫能屈能的表:“曾小姐啊,您不用看我,我也慫,我比吳名慫多了。”
曾月月:“……”
真是太氣人了,這人臉皮居然這麼厚的。
曾月月的目放在了孟開的臉上。
孟開冷著一張臉,面無表的三個字:“我也慫!”
曾月月:“……”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氣人,一個比一個還慫。
曾月月氣憤的說:“你們三個是不是男人啊?怎麼一個比一個慫?”
焦任嘿嘿笑著:“呃,是啊,我們是慫,既然曾小姐你不慫,你去呀,曾小姐你去吧,我一定會為你加油的!”
曾月月:“……”
笑話,他們都不去,去?那不是要去做出頭鳥嗎?可沒那麼笨,自己送上門去給人送人頭。
曾月月假裝沒聽到似的,低著看著自己面前的菜:“今天的菜味道好的,我還沒吃飽,我繼續吃,你們隨便啊!”
三個男人:“……”
呵呵,說的倒是一副凜然正氣,關鍵時刻,還不是慫,居然好意思說他們慫。
一群慫貨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完了之后,一邊吃飯,一邊耳尖了的聽著裴燁和傅芊芊他們這一桌的靜。
那邊,在他們眼腫,被傅芊芊強行搭訕了的冥,臉上出無耐的表:“這位太太,我們確實沒有見過,我也從來不認識您,您真的是認錯人了,如果您沒有其他事的話,我還有事,就回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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