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真的開槍了，而慕司現在也正在搶救中。

沒有籌碼，或許該說，還有自己這個籌碼，然而現在顧不得任何事，顧不得去討價還價，只心系著自己的人，希他快點醒來，哪怕代價是他永遠都不記得自己。

“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我答應你，只要你救活他，我就跟你走，讓他忘記我也可以。”

心如刀割一般，葉小阮說著這些話。

他……會忘記，忘記所有海誓山盟，兩個人從討厭到彼此相，忘記他們是怎樣經過痛苦的荊棘才走到彼此邊的。

不想他忘記，其實就算要離開，也希他能記得自己，永遠都記得有葉小阮這樣一個人，被他深深的過，可是不想拿他的命開玩笑。

葉俯瞰著認真人的臉，明明達到了目的，心髒卻窒息一般的疼。

“小阮，你真的不介意他忘記你嗎？如果他忘記了，你他不就不存在任何意義了嗎？你所經歷的痛苦又算什麼？”

葉小阮咬著，用力搖頭︰“我沒關系，我都聽你的。”

忘記也好，只是還著他，就永遠希他過的好，至那種痛苦不會比看著他死去好。只要慕司還活著，就算再痛，夢里哭著眼淚也是甜的，角也是彎的。

看著明顯的瑟與害怕，葉想要出去的手停住了。不敢說真話，怕說了真話自己會生氣，會繼續對慕司下毒手。

自嘲的笑，葉在地上坐下，道︰“我陪著你，陪你等著他度過危險期。”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他會嚇壞的，在心里，自己一定已經是一個變態殺人狂了吧，是個瘋子。

然而看著瘦弱的背影，葉真的很想抱一抱，不多說，只說一句︰“就算我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鬼，是最壞最壞的人，傷你心的事，我也不會真的去做。”

一種到晚上八點，慕城和祁煌他們還是沒有慕司的消息，所有人都不敢給葉小阮打電話，只能發瘋了的繼續找。

而冷清的教堂里，葉小阮卻終于得到了慕司已經離危險的消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葉坐在他邊，淡淡道︰“說話算數，現在你可以打電話告訴所有人你和慕司已經在度月了，我帶你去見他最後一面。”

葉小阮平復了許久才都電話給慕城，說這是一個惡作劇，然後自己和慕司在度月的路上。誰也不會想到葉小阮會在這個時候撒謊，慕城還一口承諾說公司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一直到電話掛斷之後，葉小阮才放下手，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前是十字架投下來的，葉小阮低著頭，在心理默念謝上帝。

葉看著，好一會兒問︰“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想過要他的命，你信不信？”

葉小阮回頭，這個時候的葉小阮已經冷靜了下來，看著葉，看著他平靜的面容，眼里是如刀鋒一般濃烈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