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珊珊不再搭理程左,氣哼哼地拉著落逍遙離開了。
程左目呆呆的,他看著妹妹和那個男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要求妹妹為死去的前妹夫守如玉,怎麼說都是無理要求。
程左明白,他哪里是想要求妹妹,而是心底希流甦能守如玉,為他、為他們殘破不堪的、被他和朱污染的,守如玉。
夕已經褪去了,像一個人熱似火的,短短那麼一瞬,便消失得了無蹤跡。
程左獨自又喝了一會悶酒,他真的醉了。
醉酒的人,最容易說出心里的話,也最用事。程左就是這樣,此刻他的心里全是流甦,他想對流甦說對不起,想對流甦說他想了,甚至想對流甦說他,除非生命消逝,否則他永遠。
程左拿起電話,即使喝醉了,依然撥出了那串悉的電話號碼。
今天是他的生日,去年今天他不屑流甦陪他,今年生日讓流甦陪他簡直了奢,不過短短一年時間,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半天,電話接通了,是個男人接的,他磁的聲音傳進程左耳朵︰“請問您是哪位?”
“我程左,流甦呢,我找流甦,讓流甦聽電話。”程左對這個磁的男人聲音實在太反了,連帶著也反他那輛豪華的大轎車,他能猜到他是誰。
“流甦在洗澡呢,要不要我現在把手機拿給?”那個磁的聲音問。
流甦在洗澡?他要把手機拿給洗澡的流甦?原來他們之間已經發展到不用避諱的程度了。
一陣酸難當的滋味兒涌上心頭,程左的心仿佛被浸在了硫酸里,被一層層腐蝕,疼得要多劇烈就有多劇烈。
程左沒有再說話,默默地掛斷了電話後,他呆呆地坐著,他的腦海里全是那個男人的那句話“流甦在洗澡,要不要我把手機拿給?”
原來,流甦再也不是他的流甦了,已經徹底屬于別人了。
程左的眼里淌下淚來。那份酸,猶如一瓢滾油,不容分說就澆在了他的心上,那麼痛,那麼痛,痛到除了端杯喝酒外,連淚的力氣都沒有了。
“先生,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一個坐在角落里的人,觀察了程左好一會兒後,腰肢扭著萬種風過來了,對程左吐氣如蘭︰“需不需要我陪陪你?”
“你陪我?”程左胡了臉上的淚,斜著一雙醉眼,看著面前濃妝的人︰“你有老公嗎?”
“有老公也不妨礙我陪你哦。”人自我覺良好,爹聲爹氣地說︰“我看你一個人喝悶酒,知道你是寂寞的,寂寞的酒我一個人也喝過,那滋味兒太難了,不想你難,所以過來陪你,你激我嗎?激就請我喝酒。”
“有老公還出來聊男人,而且還是陌生男人,你就是個和朱一樣的爛貨,你們這樣的人和流甦簡直沒法兒比。”
人一句「有老公也不妨礙陪你」原本是想討好程左,程左。
沒想到這句話竟然了程左攻擊的利,什麼朱,什麼流甦,哪里認識們。
人覺程左是個理喻的半瘋子,罵了一句「神經病」轉離開,扭著腰肢又去了別的桌子,又開始聊另外一個單男人。
程左看著,口齒不清地說︰“我就討厭你這樣的爛人,和朱一個德行。”
罵完,又落下淚來,喃喃自語︰“我的流甦冰清玉潔,可是,我冰清玉潔的流甦,竟然和那個男人之間發展到了不用避諱的程度了。”
程左不知道,他剛掛斷電話,流甦就從廚房端著兩杯咖啡回到客廳,問幫接電話的夏子墨︰“剛才誰打來的電話?”
夏子墨面不改地回答︰“你前夫,程左。”
“你對他說我在洗澡?”流甦吃驚地看著夏子墨︰“他會誤會的……”看著夏子墨笑的臉,流甦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險惡」用心。
“背叛了,又整日惦記著復婚,他誤會就誤會,我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死心不好嗎?再說了,這也是捍衛我的,讓他離你遠點,別總惦記我的人。”
“他離我遠點,你也離我遠點。”流甦白了夏子墨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整天像個無賴似的糾纏我,我更不是你的人。”
“我們可沒分手,因為我沒有背叛你。除此之外,一切分手理由都不立。”夏子墨笑嘻嘻的,看著流甦說。
兩個人正像小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地斗了好半天,這時流甦的電話又響起來。
是程左的手機打過來的,但是說話的卻不是程左︰“您好,我是某餐廳經理,這個手機的主人喝醉了,已經沒有辦法結賬,看他剛才打了您這個電話,您能過來接一下他嗎?”
“好的,麻煩您照顧一下他,我馬上就過去。”流甦很爽快地答應了。
“你要去接他?”夏子墨吃了一驚︰“這我可不能允許,一個喝醉酒的男人,他又那麼想復婚,我可不能任由你去接他……”
夏子墨看了一眼流甦︰“這樣吧,我陪著你去,陪你一起把那個該死的前夫送回去。”
流甦看著夏子墨,看著他一臉恨恨的表說︰“用不著你,我也不去。”夏子墨剛要辯駁,看見流甦已經開始打電話了,才閉上了。
流甦打電話給程珊珊,告訴,哥喝醉了,沒有辦法結賬回家,流甦讓程珊珊去接程左。
程珊珊和落逍遙從程左那兒離開後,換了一家餐館。兩個人早就吃完了飯,買了電影票正準備進場時,接到了流甦的電話。
程珊珊一臉歉疚地看著落逍遙︰“真抱歉,電影看不了,我得去把我哥接出來,送回去。”
“傻丫頭,這有什麼好抱歉的,你哥不也是我哥嗎,走吧,我們去接他。”落逍遙大度地說。
好在兩個人知道程左在哪家餐廳,很快到了那兒,發現程左趴在餐桌上睡著了,看上去那樣落寞,那樣可憐。
程珊珊心里也很難,輕輕搖醒程左︰“大哥,走吧,我和逍遙送你回家。”
好半天,程左才被搖醒,他半瞇著眼楮,看著程珊珊,看了好久才認出面前的人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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