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夏子墨心里是憤怒的,他不明白,有些人為了錢,竟然拿自己的兒做砝碼,一提再提,利用一次又一次,如前岳母,如流甦的父親,他們為人父母,心就一點都不會痛嗎?
兩天後,前岳母又打了一次電話,這次說話相當不客氣了︰“夏子墨,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你那房子賣了多錢,你心知肚明。奈何我苦命的兒早死了,什麼都了你一個人的。也罷了,我也不多要,你給五十萬,全當我兒給我留下的養老錢如何?”
“房子是我婚前全款買的,婚後沒還一分錢貸款,所以房子沒有你兒的份兒,它不算產,沒有你的份兒。”
“你這樣的要求是無理的,我沒有辦法做到。當然了,我也不會徹底不管你們,會給你們適當的幫助。”
夏子墨耐著子解釋︰“我房子是賣了不錢,這錢和你沒有關系,況且我還得買房,總不能一輩子租房住吧?”
“夏子墨,你夠絕。既然這樣,那我也豁出去了,我活不下去時,就去你公司鬧,你不怕丟臉我更不怕了,也會去你新歡公司鬧,不搶了死人的,還搶了活人該得的錢。”前岳母在電話里撒潑,威脅夏子墨。
如果說,前岳母威脅去他公司鬧,夏子墨尚且能忍耐,但說去流甦公司鬧,真徹底惹怒了夏子墨。
夏子墨眼前出現了他自己母親站在流甦公司門前抱著雙臂的樣子,囂張得仿佛天天都是的,前岳母應該比母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時間再往前一些,還有等著流甦下班、想讓流甦幫忙勸說心怡的尚逸,還有大街上偶遇的朱和糖糖,他們都曾對流甦無禮過。
但是現在不可以了,現在流甦是他的,他不許他們任何人傷害,自己母親和流甦父親都不行,更別說這些不相干的外人。
夏子墨的底線被踫了,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緒,無法做到看前妻的面子、不跟母親一般見識,再也做不到。
他對著電話惡狠狠的說︰“你給我記著我今天說過的話,如果你敢去流甦公司無理取鬧,我不會選擇報警、把你驅走這樣簡單的做法,我會選擇付出五十萬給醫院,讓你在里面住兩年,讓你下不了床、玩不了麻將,甚至吃不了飯,不信你就試試!”
“還有,我收回我剛才說過的話,從此刻開始,我不會補你們錢了,以後你就是要飯,我都一分不施舍你,不知道恥!
竟然說著這樣沒沒臊的話,你的臉不紅嗎,良心不疼嗎?從今往後,我和你們家斷絕一切關往來。”
前岳母被夏子墨的突然大怒徹底驚呆了,夏子墨電話都掛斷半天了,才緩過神來,開始後悔自己之過急了。
夏子墨真不補他們錢,拿什麼整日打麻將?得想想辦法,把夏子墨的心哄回來,讓他同他們,可憐他們,給他們錢。
同時明白了,夏子墨的底線是那個流甦的子,是不能隨便欺負的,否則下場會很慘。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夏子墨那麼璐璐,竟然能把璐璐趕出夏子墨的心?還真是不簡單啊!
這個老婦人,白活了半百的年紀,一點都不明白,失去伴的男人或者人,選擇再,不等于就忘記了以前,這是兩回事兒。
流甦這段時間因為有夏子墨的照顧,恢復得很快。唯一讓苦惱的是父親又來過好幾次電話,他不問流甦的病,他不管流甦做了什麼手,他只要錢。
一萬塊錢不算大數目,流甦也拿得出來。但是流甦不打算給,因為太了解所謂的家人了。
一旦給一次,突破口被打開,那接下來就會一次比一次要得多,自己的生活就會永無寧日。
況且,這麼多年孤單過下來,心里對他們也是恨的,他們不拿當親人,也不把他們當親人了。
幾天後,這個大城下了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雪花又又急,飄飄揚揚下了兩三天後才放晴。
這時流甦接到了項西行的電話,他說︰“流甦,明天我們去雪怎麼樣?”
“很抱歉,項先生,我前幾天剛做了闌尾炎手,雖然恢復得不錯,但是不了雪。”流甦毅然拒絕,語氣客氣而疏離。
“什麼時候的事?”項西行顯然吃了一驚。
“前幾天,半夜突然發作,把我疼夠嗆……”流甦咯咯笑著,語調輕松︰“現在好了,但是不了雪。”
“那你好好養,以後有時間我們再去雪。”項西行想起來了,他前幾天給流甦打電話,約出去吃燒烤,流甦的聲音聽上去就是輕飄飄的,他暗暗自責,自己太心了。
流甦還有一件事沒有說,他們要搬家了,不打算在項西行的出租房住下去。
在流甦手後不久,楊娟先後又來過兩次,目的很明確︰漲房租,不給漲就滾蛋。
原本是簽了合同的,但是楊娟本不講理,一口咬定現在要漲房租。也是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會這麼不講道理?
夏子墨一句話點醒了流甦︰“就是這人有錢了,雖然錢不是賺的,依然依仗著那些錢囂張,覺得自己有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資本。”
同時是空虛的,不差漲房租的那幾個錢,要的不過是為難人的覺,喜歡那覺,會讓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夏子墨說,本來他就嫌這個房子小,既然房東還如此鬧,房子還給好了,不和計較剩下的房租錢,為了不被打擾,我們搬家就是。
一月末的時候,他們搬家了。新家離流甦公司很近,夏子墨說,一旦他忙得沒時間接送流甦上下班,流甦自己也方便些。
對夏子墨的疼,流甦心里是滿滿的激和。
新家是兩室一廳,十一樓,裝修簡潔大方,彩明亮,正是流甦喜歡的,開心,夏子墨當然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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