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墨聽聞戒指不見了,臉仿佛被人狠扇了幾掌,瞬間變得很難看。
流甦的人品他了解,他相信流甦,不懷疑流甦說的是假話,但是東西在家里沒了,更大的可能是被母親拿走了。
他也不願意相信母親不堪到如此地步,帶著幾分僥幸心理,急忙走進臥室,四尋找。
他更希是掉落在哪個隙里了。但小小的床頭櫃子周圍,哪里會有隙?很快,夏子墨放棄了尋找,坐在床邊沉默著。
夏子墨明白,戒指一定被母親拿走了。
母親也不是因為那是一枚鑽戒拿走了它,最主要的原因是想破壞他和流甦的。
夏子墨送的鑽戒,被人家母親收回,別管用的什麼方式,都會讓流甦心里不痛快,甚至會給流甦沉重的打擊,那樣的話,對淺到極致的母親來說,都是一種讓痛快的報復。
夏子墨急忙安流甦;“不見了就不見了,只要我們相,何必在意一枚戒指呢,過幾天,我們再去買一枚好了。”
流甦沉默不語,心底的難過不是語言能形容的。流甦再次想到了以後,這樣的事是不是還會時常發生?
今天家里被鬧得天翻地覆,明天不見了什麼東西,會不會總是這個樣子?
以前自己曾經為了不面對這些棘手的問題,和夏子墨提出過分手。
但病了一場後,又在他的關心護下,心了,那原本被強制住的,便再也制不止了。
可自己何嘗不明白,自己心里擔心的事一直沒有得到解決,必須要面對。
流甦想,小時候繼母囂張無知,結婚後程左的母親囂張無知,現在和以後,還要面對一個囂張無知的人?
的心里涌上了深深的厭倦,另一個念頭也同時涌上來︰干脆逃離這樣的生活算了,那樣就一了百了。
看了夏子墨一眼,什麼都沒說,似乎也無話想說了,疲倦極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也沒睡多久,就做了夢,夢里看見了程左,他穿著一襲黑,站在床邊,一臉冷笑地對說︰流甦,我買給你的婚戒你弄丟了,這個男人買給你的婚戒你也弄丟了,我告訴你吧,你就是個不配擁有的人!你孤寂終老得了。
說完出手要掐的脖子,流甦躲閃著,驚著醒過來。
夏子墨還未睡,急忙握住流甦的手,輕聲地喚︰“甦甦,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別怕,我在這兒,我在這呢。”
聽見夏子墨的聲音,流甦才徹底清醒。
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對夏子墨說︰“我夢見程左了,他就站在床邊,很清晰的聲音對我說,我把他買的戒指弄丟了,又把你買的戒指弄丟了,是個不配擁有的人。說完要過來掐我脖子。”
“不過是一個夢,不當真,沒關系的。”夏子墨把流甦摟在懷里,聲安著。
他明白,戒指不見了這件事,雖然流甦上沒說什麼,但心里非常不痛快,他明白會因此聯想到很多事,他心里充滿了自責。
他準備找個時間去和母親談一談,他必須得讓母親明白,就算沒有了這個戒指,還可以買另一個。
而且他和流甦得很深,他們也都是不拘泥于形式的人,戒指沒了,不會沒。
沒等他去找母親,他母親在第二天早晨送流甦上班時,先找了他。
母親說︰“子墨,你回來一趟,你爸還堅持和我離婚,看起來咱們這個家必須要散了。”的聲音里著氣急敗壞。
“白天沒時間,等我晚上下班吧。”
夏子墨無奈地說,他知道,這件事,必須要面對了。然後他聲對流甦說︰“晚上下班自己打車回家,也不用等我吃飯,我回去看看,我父母的事該怎樣解決。”
流甦無言地點了點頭。
在公司對面,流甦從車上下來,準備過橫道時,突然看見了一個這輩子都不想看見的人——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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