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的孫蘭花殺到,孫福貴不不的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孫蘭花沒吃到蛋,衝到謝玉淵麵前,甩手就是一掌。
“小爛貨,跟你那個瘋子娘一樣,早晚是院裏的貨。”
謝玉淵不閃不躲,一掌挨得實實在在,白瓷般的臉又紅又腫,五個指印清晰可見。
孫老娘聽到靜,衝進來抬起對著孫蘭花就是一腳。
“你個賠錢貨,你大伯明天就要回來了,讓他看到,看他不打死你。”
“啊,我忘了。”
孫蘭花吐吐舌頭,朝謝玉淵淬了一口,拍拍屁上的灰,沒事人般走出了灶間。
孫老娘惻惻地盯著謝玉淵看。
謝玉淵一臉害怕地低下頭,諾諾道:“阿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我爹的。”
“算你認相。”
孫老娘冷哼一聲,“把灶間洗幹淨一點。”
“嗯。”
謝玉淵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劉氏殺豬般的聲音從前院傳來。
“什麽,我男人拉了,放你娘的狗屁!青天白日的,我男人怎麽可能……咦,當家的,你怎麽回來了?”
孫老娘聽到兒子回來,像陣風一樣跑了。
謝玉淵慢慢抬起頭,從灶膛拔拉出兩個焐的土豆,也不怕燙,一個袖子塞一個。
路過院子的時候,目掠過二房的門口,眼中有芒閃過。
豆磨,隻放在那條狗的碗裏。
一樣的吃食,誰也懷疑不到上。
娘,你快豎著耳朵聽。
這個曾經侮辱你的男人,看我怎麽一步步弄死他!
……
謝玉淵下足了份量。
孫老二這一天,就顧著往茅廁跑了。
下午太落山前,他整個人拉得了形,躺在床上像條真正的死狗一樣,有氣無力的哼哼喚。
孫老娘嚇得趕在灶間點了三香,跪在地上磕頭連連。
昨天病了,今天又到兒子,莫非真的是壞事做多了,招了鬼?
這一夜。
是謝玉淵重生以來,睡得最踏實的夜,連個夢都沒做。
翌日。
謝玉淵依舊天漆黑就跑到了山坡下,有了昨天的經驗,很快又出了二十幾顆豆。
這玩意本低,功效大,必須隨備著,以防萬一。
回到家,劉氏已經在灶間幹活。
今天爹要回來,再不樂意也得裝個樣子。
前世,謝玉淵還會湊上去打個下手什麽的。這會,把竹籃一扔,回房間給娘梳頭穿。
不多時。
高氏安然地端坐在堂屋裏。
白似雪,烏發如黑,目似秋水,眉若遠山,說不出的麗端莊。
如果不是那雙癡呆的眸子,任是誰看了,都以為是大戶人家的當家。
誰說不是呢!
……想及往事,謝玉淵心裏一酸,眼中閃過一譏削的冷笑,很快沒在眼底。
“娘,爹要回來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悉的腳步聲。
……
“爹,娘,我回來了。”
“老大回來了,早飯都燒好了,快,進屋來。”孫老娘笑得見牙不見眼,一臉的諂。
高大壯實的樸實漢子咧著嘿嘿幹笑幾聲,“娘,趕了半宿的路,灰頭土臉的,我回房洗一洗,馬上就來。”
孫老娘一看老大鑽進自個屋子,臉上的笑瞬間無影無蹤,踮著腳尖站到窗下聽壁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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