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妃嬪一樣,是正兒八經地宮妃了。
嬴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下首的人,垂著頭,即便長睫在眼瞼落下一片影,也遮不住眸中的。
白皙的雙頰出淡淡的胭脂,一態,宛若答答的桃花,靜悄悄地開。
一時間,大殿安靜了好一會。
傾以為皇帝不會答應,畢竟是被永久圈,不是被足一時。
就在這麽想時,就聽上首的皇帝開口:“朕準了!”
傾心中一喜,抬起頭來,眸亮閃閃地著上首的男人,高興得就像是要到了糖果的孩子。
讓人覺得準了是值得的,甚至恨不得什麽都給了。
輕提擺,跪下謝恩,“嬪妾謝皇上恩準!”
謝恩後,瞧著皇帝心好,又打起了另一個主意,“那個......皇上,我可以貪心地再提個小要求麽?”
“你倒是怪會得寸進尺的。”嬴湛蹙眉,“若是比足事大,你現在就可以閉了。”
傾見他沒有不許說,還暗指如果事小是可以說的,便道:“是這樣的,皇上,那次嬪妾從樓上摔下,您不是前前後後罰嬪妾抄了兩百遍訓麽,可嬪妾近日在調理,又忙著給大皇子治病,這就耽擱了。”
除了這些,還要忙著找靠山,忙著如何保命,總之可忙了呢,哪裏有時間抄書啊。
“所以......”嬴湛聲音清冷。
“嬪妾想問一下,皇上可以免了嬪妾抄書麽?”傾問。
“不。”嬴湛毫不留地拒絕。
他素來賞罰分明,知道如何權衡人和事,自然不會一味的縱容傾。
傾抿了抿,有些沮喪和失落。
下一刻,就聽見皇帝說:“不過,念在你給大皇子治病耽擱了幾日,朕便再給你半個月的期限,半個月後,必須抄好!”
“是。”傾興致不高,但也沒有不高興。
其實能解就已經很好了,皇帝又寬限了半個月的抄書時間,已經很人道了。
正在這時,李忠帶著尚食局的宮太監進來布膳。
下首右側有一張大大的黃花梨嵌大理石桌,奴才們將膳食紛紛擺上桌。
頓時,殿就彌漫著食的香氣。
是不斷竄鼻尖的味道,就勾得人直流口水。
皇帝負手從上首走下臺階,在膳桌前筆坐定,淡漠地看著宮太監忙活著。
那雙神深邃的墨瞳滿是冷漠與疏離。
這般不茍言笑的模樣,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窺視。
傾來到這裏後,還沒吃過一頓好飯。
如今瞧著各種各樣的食,真是眼饞。
嗯,就是饞皇帝的膳了!
可這是皇帝該吃的,一個小小才人,皇帝不發話,就隻能在旁邊幹站著。
“食當前,看得著,卻不能吃,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傾這般想。
不僅如此,還被李忠安排著伺候皇帝用膳,給皇帝盛湯夾菜什麽的。
此刻,傾看著桌上滿滿當當的碗碟,加起來竟是有二十多道菜。
真真是炒、煮、蒸、炸、烤、燜、燉、拌...十八般廚藝菜品樣樣都有。
然而這麽多菜,皇帝每樣都隻能夾個兩三口,甚至有些菜都不會吃。
因為帝王心思難測,也不能讓人猜,否則就會給人借此謀害的機會。
傾先是給皇帝盛了一碗白如牛的濃湯暖胃,等到他喝完,又給他盛了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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