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不忠不義的無恥小人!”呂元鵬用馬鞭指著國公府外跪做一團的貪財忘義之徒,義憤填膺,“鎮國公府白家用熱用生命捍衛你等在這繁華帝都的安寧,你們不思恩,竟然為那些黃白之往忠烈上潑臟水!你們還是不是個人?!”
“還有你們!”呂元鵬馬鞭指向那兩個所謂江湖之人,“若無白家邊疆抵賊寇,你們談你娘個的江湖!江湖義氣?!哪兒來的臉!白家男兒為我大晉戰死沙場,你們就為了銀子……難道連白家孀也要死嗎?!”
本就已經激化,相互染的民憤,被呂元鵬這紈绔幾句話催得悲憤難耐,擼起袖子就打……
“這群狗娘養的!打死他們這群不忠不義之徒!”
國公府門前一團,就連呂元鵬也揮著馬鞭加了群毆的隊伍。
唯獨蕭容衍,若方外高人,孑然而立,半晌才回頭對侍衛道:“去護著那兩個人,別讓死了。”
來國公府鬧事的兵士家屬同那兩個所謂“江湖人”被百姓連毆帶打,一路扭送到了京兆尹府。
京兆尹本就因為南疆慘敗國公府男兒盡亡的事,預見到過不好這個年。沒想這大年初一剛到晌午,右相最疼寵的小嫡孫呂元鵬便伙同大都城百姓,給他送來了這麼大一個年禮。
——
為不驚擾大長公主,和各位剛剛歇下的長輩,白錦桐將白錦稚了白卿言的清輝院。
白錦稚跪在清輝院青石磚上,梗著脖子,不怵家法,可不服。
盧平手握家法軍,立在一旁尤覺不忍,到底今日是別人先到國公府鬧事,四姑娘是為了為護國公府的聲譽所以才和人手。
立在白卿言邊的三姑娘白錦桐負手而立,看了眼兩淚汪汪的白錦稚,低了聲音求:“長姐,小四知錯就行了,今日說到底也是別人挑釁在先。”
見白卿言抿著,如炬目著白錦稚,白錦桐忙道:“小四!給長姐認錯!”
額頭上換完藥的白錦繡被青書扶著,匆匆踏清輝院大門,看了眼跪在院中的白錦稚,走至白卿言旁,福行禮為白錦稚求:“長姐,小四有錯,但事出有因,小四也是為為護家聲。”
“長姐要打,小四認!可小四不服!”白錦稚咬了牙關,含淚直視立在廊下的白卿言,“小四為護我國公府聲譽!沒錯!”
白錦稚瞪向白錦繡:“反倒是二姐……那起子貪財忘義之徒污蔑我國公府,二姐就那麼眼睜睜看著無所作為!二姐懦弱慫包!小四不恥!”
看著表倔強的白錦稚,難耐心中心痛和失,道:“平叔,你們先在院外等候。”
偌大的清輝院,只剩下他們姐妹四人。
“你二姐慫包?你二姐若是慫包,能為救你三哥險些被砍斷一條手臂,仍手刃敵軍前鋒?!從小到大你二姐為你頂錯,累積挨過至不下兩百軍,慫包了嗎?!剛才國公府正門,若不是你二姐掐好了時機痛哭,你以為如何能激得百姓忘了你揮鞭之事擁護我白家?就是在忠勇侯府秦家你二姐不出手則已,出手……便將秦朗得不得不破釜沉舟搬出忠勇侯府!你二姐是慫包,你輒傷人逞兇耍狠就是英雄了嗎?!”
白錦稚偏過頭去,還有不服。
“你二姐攔著你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那群人圍在我國公府門前挑事,怕有所圖,不可沖?!”厲聲質問,“國公府門前揮鞭,口口聲聲嚷著殺人!真是好生威風啊!今日若不是呂元鵬生擒那兩個賊人,來國公府門前說出那兩人圖謀,你可想過后果?!”
白錦稚想起呂元鵬說,那兩個人要將那些兵士家屬滅口,然后栽贓到鎮國公府的頭上,心神不安,卻倔強的不肯認錯。
白卿言指向國公府正門的方向:“那群人若回去后盡數被滅口,京兆尹府怕第一個就得來我國公府抓你!”
想到這事會將之前白家的大好聲譽和民心摧毀,就覺不寒而栗,形勢和民心是如今唯一能依仗來救白家的利。
“我正不怕影子斜!抓就抓!我不怕!大不了獄一遭,京兆尹查清楚總會還我清白!”白錦稚一副視死如歸的強模樣。
雙目如炬看著眼前這個自負又爭強好勝的妹妹,頓時怒火中燒:“天真!此事是有人費心布局設套,你以為你進了京兆尹府還能得清白?!他們只有把罪名坐實扣死,才能毀向我白家之民心!滅護我白家之形勢!你到好……你二姐提醒不聽,偏要往里鉆,還同你二姐手!”
“今日之事……若無呂元鵬擒賊人上門,那些兵士家眷被誅,就單單為泄憤戕殺兵士家眷這一罪……便足以將白家數百年功績毀于一旦!善百善事,不及一惡過的道理你學到狗肚子去了?!你一旦獄,謀劃此事的背后之人必會加以煽,制造流言,再借勢栽贓污扣白家一個滅族之罪,白家男兒皆戰死,我們朝堂無人本就舉步維艱,若再無民心擁護,那就是萬劫不復!這……便是縱此事的背后之人要看到我白家的結局!”
白錦稚死死攥著側裳,一的冷汗,咬著牙不吭聲,垂眸不敢再直視白卿言那雙清明雙眼。
恨鐵不鋼,聲音止不住拔高:“做人也好,做事也罷!可以鋒芒畢,但前提是你必須有能力和城府將局面把控在你的掌握之中!可你看看你……同潑婦比兇斗狠!與見利忘義之人徒爭長短!不顧大局,為泄一己私憤杵倔橫喪,逞一時痛快揮鞭,昏頭昏腦全無后招!”
見被白卿言如此嚴厲訓斥的白錦稚眼淚直掉,白錦繡看著心疼不已,低聲勸:“長姐……小四年紀還小個直率,此次也是為為護國公府聲譽才率而為,只要小四知錯,教訓過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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