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話音一落,肖若海便將懷中甕山地圖拋給沈良玉,沈良玉接圖,單手抖開地圖,乍看到一副無比詳盡的甕山地圖,已然眼仁發熱,似覺有這地圖和小白帥在必然勝券在握,不敢遲疑他高聲道:“末將領命!”
沈良玉領命后,帶虎鷹營離隊而去,準備從側方搶先登山,為白卿言所帶一千兵力掩護。
“肖若海!”
肖若海聞聲提速上前:“屬下在!”
“命你帶一隊二十五人,扛白家軍戰旗以最快速度沖上東側峽谷,讓白家軍旗展于東側峽谷,威懾峽谷西涼軍!”
肖若海咬牙頷首:“屬下領命!”
“白錦稚!”
聽到長姐喚,白錦稚頓時熱沸騰,立刻快馬上前準備領命:“白錦稚在!”
“此戰,不可離我超兩步!若違軍法置!”
白錦稚微怔,隨即追問:“長姐!怎麼他們都領了軍令,就我得跟著長姐?!長姐小看我!”
小四這是真真正正第一次上戰場,而此時……也懂得了父親曾經對的那份擔心,不論多麼驍勇,父親都想把護在邊,如同此時對白錦稚。
“時間迫如今我只重拾了日弓,你在長姐邊,近戰能護長姐周全!”
這話除了要把白錦稚捆在邊護住之外,也確實不假……
時間迫重新撿起的只有日弓,雖手持紅纓銀槍,卻無法像曾經那樣靠著桿銀槍所向披靡,只是這桿紅纓銀槍不得不帶,這只是一種象征,烈馬銀槍日弓,白家軍看到才能知是來了!
就如同白家軍軍旗,只要立在那里……便能壯所有白家軍將士的膽魄聲威。
聽白卿言這麼說,白錦稚又振起來:“是!白錦稚領命!”
說完,白錦稚了懷里揣著的那面軍旗,不想到了懷里的兵符,忙拿出兵符還給白卿言:“長姐!兵符!”
那份地圖白卿言早已爛于心,帶兵抄近路疾行,必要以西涼軍想像不到的速度趕到甕山峽谷。
——
甕山峽谷上方,云破行的出征必帶的鷹隼盤旋嘶鳴。
峽谷之,廝殺聲震天,流渠,泥漿飛濺,斷矛、碎裂的盾牌,還有早已堆積無數的尸,斷肢到都是!
將士們踩著敵軍或戰友的尸,手持大刀長矛,各個殺紅了眼。
峽谷西側,張端睿帶著強弩手瞄準谷底西涼軍殺,一千近戰兵于強弩手后布防,以防西涼悍兵從西側而上襲。
峽谷東側,西涼悍將帶著弓箭手瞄準谷底晉軍放箭,只可惜他們送上峽谷東側的火油、石頭、木頭都在西涼軍這一頭,這一頭晉軍西涼軍多,他們束手束腳……不敢往下拋石、木、火油。
甕山峽谷與九曲峰出口,甄則平、石攀山已極大的代價與張端睿將一部分西涼軍斬殺,已按照原定計劃將出口封死,甄則平又帶兵沖峽谷之中,與西涼軍近搏。
而埋伏在甕山烏丹河峽谷口的一萬二兵,與程遠志將軍所帶一萬白家軍封死了西涼軍烏丹河方向退路,殺一片。
頭戴孝布的程遠志剛砍下西涼一名悍將頭顱,峽谷東側之上一支西涼羽箭呼嘯而來,直直扎穿程遠志肩膀里,力道之大竟得程遠志從尸山上向后栽倒進水之中。
混著泥漿的腥味濺在臉上,遮擋住程遠志的視線,一陣混之后他被高喊著將軍的將士扶了起來。
他用大刀撐起自己的子,抹去臉上水,雙眸猩紅咬著牙折斷羽箭尾部,看向東側峽谷之上正舉箭瞄準他的西涼悍將,高聲嘶吼:“不必管我!白家軍聽令!此役……死戰!必斬云破行頭顱!為白家諸位將軍與兄弟復仇!”
“復仇!”
“復仇!”
戰之中的白家軍各個氣翻騰,拿出死戰之心態,殺紅了眼,殺的西涼大軍直往后退。
被西涼諸位將軍護在正中央盾牌之下的云破行聽到程遠志要取他頭顱的話,大笑出聲:“連白威霆都不能奈何于本帥,程遠志不過白家軍小小一末位將軍,竟敢口出狂言要斬本帥頭顱!我西涼傾全國之力出兵七十萬大軍!雖然我等在峽谷之被圍,可我西涼軍驍勇,兵力又強你晉國不知幾何,只要本帥能撐到天黑,西涼大軍必會來馳援,到時候就是踩……都能把你們這些殘兵敗將給踩死!程遠志……我要是你就速速遁走逃命!”
云破行話音一落,上方峽谷東側面忽而殺聲震天,原本舉著弓箭殺谷晉軍的西涼軍一臉驚駭紛紛調轉后方箭,可還不等西涼弓箭手搭箭拉弓,突然九曲峰與甕山出口山頂,箭矢接踵而來……
虎鷹營弩箭齊上,下面西涼軍慘一片,有中箭的西涼軍不斷從峽谷上墜落,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峽谷之西涼軍頓時了心神。
西涼弓箭手瞄準九曲峰與甕山相接的山頂放箭,卻因低箭無法奈何高的虎鷹營。
只見沈良玉咬著牙憑借繩索急速狂奔沖上山頂,取下背后所背的白家軍戰旗,雙手握旗桿,嘶吼著用全力將軍旗在山巔!
頂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黑帆白蟒旗迎風一瞬展開,獵獵作響!
“是黑帆白蟒旗!是白家軍!”
“是白家軍!定是虎鷹營的兄弟來了!”
山谷白家軍將士欣喜若狂,高呼之后斗志昂揚,如同打了一般,力舉刀殺敵:“我白家軍銳士,劍鋒所指,披靡無敵!殺啊!”
就連帶兵占據峽谷西側高地的張端睿亦是熱奔騰,嘶吼道:“放箭!”
白卿言按照地圖抄近道從甕山峽谷東側中段殺出,甕山峽谷東側因為整地勢高的緣故,坡度十分緩和。
兵貴神速,白卿言為快速登頂打西涼軍一個措手不及,命兵士騎馬而上。
等西涼軍發現這一千晉軍時,虎鷹營以弩箭掩護晉軍快馬急速沖上甕山,已與西涼軍展開近戰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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