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茂見狀這才下馬,帶著那一隊軍,朝著得勝凱旋的大軍的方向走去。
先太子一步回到大都的謀士任世杰跟在高德茂一行人后,帶著太子府的人來迎接太子。
看到蕭容衍,任世杰笑著對蕭容衍頷首致意。
百姓亦都跟隨在高德茂后,朝凱旋大軍走去。
呂元鵬耐不住子,扯著蕭容衍呼朋喚友快速朝凱旋大軍方向。
很快,諸位將軍下馬,太子同西涼炎王李之節還有西涼公主李天馥全都來到了最前方,接皇帝口諭。
“陛下口諭,南疆一戰,太子與白大姑娘還有諸位將軍辛苦,除太子之外其余人不用進宮復命,各自回府休息!凱旋晉軍由張端睿將軍帶回修整,擇日封賞。神鹿由太子府人照料。西涼炎王與公主暫居驛館,養足神,明日進宮赴宴。”
皇帝這道口諭只說明日設宴,卻不知是為南疆大勝設宴,還是為西涼炎王、公主接風設宴。
此時,白卿言與白錦稚早已經是歸心似箭,不進宮復命對們來說更好。
雖說得勝的將軍在將士陪同下直皇宮這一路,接百姓瞻仰歡呼是最榮耀的時刻,可白卿言已不是當初年意氣出風頭之時,早已不在意這樣的虛名。
太子領旨起,與西涼炎王李之節客氣了兩句,回頭看向白卿言,似乎是怕白卿言心中不高興,便道:“百姓都知道你是這次大敗西涼的功臣,就算是不進宮……百姓也都知道!屬于你的封賞,孤一定會為你爭到!”
“殿下放心,言并無不滿,且……已歸心似箭!”白卿言真誠對太子道。
太子對白卿言點了點頭,抬頭間便看到了目盯白卿言躍躍試想要上前的呂元鵬,自然也就看到了拽住呂元鵬的蕭容衍。
“容衍……”太子驚喜喚了一聲后,又似笑非笑看了眼白卿言。
氣度溫潤的蕭容衍上前,含笑對太子行禮:“衍,恭賀太子殿下,白將軍……凱旋。今日得知太子歸來,特來城南相迎。”
太子看著白卿言笑了笑,曖昧不明說道:“你到底來迎誰,孤心里有數!聽白將軍說……不日前你人在南燕?”
白卿言抬眸對上蕭容衍深沉炙熱的眸子,握腰間佩劍,神容波瀾不驚。
相信蕭容衍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在太子這里圓這個謊。
蕭容衍幾乎沒有猶豫,笑著答話,聲音徐徐:“正是,說到這件事……衍還得多謝殿下,讓衍的貨隊隨大軍一路才護了那匹貨平安!余后之事等殿下修整之后,衍再與殿下詳說南燕之事。”
“好!”太子笑著又朝白卿言的方向看了眼,抓住蕭容衍的手腕,“容衍與孤同乘輦,孤有話要同你說!”
“是……”
蕭容衍應聲,得對白卿言行禮后,這才隨太子殿下上了馬車。
目送太子的車駕離開之后,呂元鵬忙上前,行禮看向白卿言:“白家姐姐!恭喜白家姐姐凱旋!白四姑娘凱旋!白家十七兒郎都不在了,我替他們……來為白家姐姐和白四姑娘送上一杯賀酒!”
說罷,呂元鵬回頭對自家小廝招手,那小廝立刻捧上一壺酒。
呂元鵬倒了一杯酒,遞給白卿言:“白家姐姐!恭賀凱旋!”
當初白家十七兒郎還在時,從來不曾呂元鵬是紈绔而疏遠過,呂元鵬更與白家十郎白卿墨為好友。
“多謝!”白卿言接過酒杯,真誠道謝后仰頭飲盡。
呂元鵬接過白卿言手中的空酒杯,又看向白錦稚,倒了一杯酒遞給白錦稚:“四姑娘……恭喜凱旋!”
白錦稚還是頭一次見到呂元鵬這麼正經的模樣,忍不住勾笑著接過酒,對呂元鵬舉杯示意后仰頭喝下,克制著被辣到的表,順手將酒杯放在小廝手中的黑漆托盤里:“多謝!”
“白家諸位子都是巾幗不讓須眉,呂元鵬慚愧!將來若有機會元鵬也想同白家姐姐和四姑娘一般從戎,戰沙場!”
“好!”白卿言著呂元鵬,眉目間是如同看弟弟的淺笑,道,“若有那麼一日,我將這桿紅纓銀槍贈予你!”
呂元鵬看著白卿言手中耀目晨之中泛著幽幽寒氣的紅纓槍,眼睛一亮:“白家姐姐當真!”
“君子一諾!”
呂元鵬不知為何聽到這四個字,上起了一層皮疙瘩,只覺傲骨嶙嶙的白家姐姐這話擲地有聲,他對著白卿言長揖到地:“君子一諾!”
從小呂元鵬就不讀書反到喜歡舞刀弄槍,可偏偏祖父呂相著不允許呂元鵬從戎,如今看到白家姐姐手中這桿紅纓槍,他便更是確定了想未來想要走的方向。
百姓們因為呂元鵬這一群紈绔在,手里捧著得勝酒卻遲遲不敢上前,只能向白卿言和白錦稚的方向淚眼汪汪喊著“白將軍”。
白卿言對百姓們長揖行禮。
正要上馬車的李天馥回頭朝著被百姓包圍的白卿言去,冷哼一聲:“一個好戰嗜殺的人,有什麼好值得吹捧的!”
就連不遠準備同任世杰先回府的方老……亦是朝被百姓包圍的白卿言方向去,他問邊的任世杰:“不是讓你沿途將白卿言焚殺降俘之事宣揚出去嗎?”
任世杰愣了一下,隨即恭敬道:“那日太子派人前來,說白將軍已經準備了祥瑞白鹿神,讓我不必再繼續準備,直接回太子府。我以為……便不用在沿途宣揚了,更何況在縣之時,我派去的人是被縣的百姓給打出來了!”
“糊涂!”方老低了聲音,“宣揚這件事,是為了讓白卿言更加依賴太子從而離不開太子!老夫難道沒有告訴你那樣善戰之人只能為殿下所用?你怎麼辦的事?!”
“是任某糊涂,這就派人去宣揚!”任世杰忙道。
“多派些人,趁現在大軍凱旋在大都城風頭正盛,就要在現在宣揚出去!”方老說。
“方老放心!”任世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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