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淮生話音剛落,就見遠一隊快馬疾馳而來,為首的是一窄袖勁裝,英姿颯颯的俏兒郎,快馬而行直至軍營外才勒馬,瞧見軍營門外如此多回歸的水師老兵,那兒郎一躍下馬,手里攥著馬鞭,帶一隊護衛朝軍營走來,亮了令牌道:“去傳水師將軍劉書!”
劉書聞聲,瞧了江淮生一眼,連忙朝門口迎去,他瞧見眼前姿拔,一英氣的子,憑借年齡約猜測,這位便是那位當初攻大梁都城韓城的高義王。
“末將劉書……”劉書朝白錦稚行禮,“見過大人!”
白錦稚手持令牌,又未表名份,劉書稱呼大人正合適。
白錦稚收了令牌,朝劉書拱手:“陛下有令,召大周建立之初離開水師的將士們,九月二十六前回軍營,共滅東夷,命劉書將軍負責迎水師將士回營一切事宜,嚴加核查,杜絕新兵出戰!”
“末將劉書領命!”
白錦稚瞧見劉書跪地叩首,連忙將劉書虛扶了起來:“劉將軍請起,長姐說漁民對海域況最為了解,便去漁民詢問詢問,這里便給劉將軍負責,晚些時候長姐自會前來面見各位將軍!長姐還說……東夷膽敢對我大周捅刀,膽敢殺韓城王和我大周銳士,我們便滅他的國!還請將軍做好出戰準備!”
劉書看著眼前的高義王,聽著高義王的話這才知道,皇帝……是真的來了沿海,是真的要駕親征,為迎回韓城王的尸,也為韓城王和水師將士們復仇!
皇帝沒有因為賭國,便讓韓城王和他們這些水師軍忍氣吞聲,便不顧韓城王的。
劉書咬著牙關,鄭重朝白錦稚一拜,忍著哽咽,高聲道:“請陛下和高義王放心!只要陛下一聲令下,劍鋒所指,水師將士們肝腦涂地,無不從命!”
此時,劉書方能明白,為何……韓城王會對大周皇帝一個流之輩,如此忠心!
大周皇帝沒有讓水師將士們齒寒,沒有辜負韓城王的忠誠!
白錦稚側拳頭了,裝作沉穩的模樣,朝劉書拱手:“一切便拜托劉將軍了!”
“高義王放心!”劉書再拜。
白錦稚一躍上馬,扯著韁繩調轉馬頭,朝白家軍的方向疾馳而去。
后來,許多家在金莞的舊時水師將士們也趕來了水師軍營報到,他們口中紛紛說著皇帝出現在府衙門前的事跡,稱愿意為這樣的皇帝盡忠,愿意同這樣的真心為民,又有和骨氣的皇帝舍命浴同戰。
白錦稚一到白家軍軍營,告知白家軍將士們,白卿言人已到,決意滅東夷,白家軍上下幾乎是熱沸騰。
小白帥對白家軍來說,就是戰無不勝的標志,白卿言一到……白家軍仿佛已經看到了東夷國的滅亡。
程遠志最為高興,他早就拳掌想要去東夷國搶回韓城王的,他聽白錦稚說白卿言到了,頓時熱淚盈眶。
“小白帥一到,那東夷的狗雜種們死期也就到了!”程遠志咬牙切齒,心中翻涌著滔天的恨意。
——
水師軍營已經熱鬧起來,將士們因為之前戰友的回歸,因為皇帝決意滅東夷而駕親征,各個熱沸騰,恨不能現在就出戰。
而水師將軍們在激之后,湊在一起,又有人難免憂慮。
“這陛下從未涉及過水戰,駕親征倒很是給我們提氣,可來指揮……會不會不太妥當?是不是應當提醒一下?否則解釋君命難違,敗了……可就會讓我們士氣大損!”
水師的將軍們已經改了對白卿言的稱呼,從之前的大周皇帝,變了陛下。
劉書垂眸認真考量之后說:“陛下從無敗績,每戰必勝,即便是敗也都是佯裝戰敗敵深。”
“可這海戰和陸戰不一樣!”有水師將軍眉頭皺,“陛下擅長陸地作戰,且……陸地作戰,常有地勢可以利用,可這茫茫大海……陛下不見得能用兵如神。”
江淮生看著巨大的海域圖,想了想開口:“我離開水師之后,曾經聽說大周曾經的鎮國王白威霆之事,知道鎮國王是一個十分能聽得進去下屬意見建議之人,陛下承襲老鎮國王風骨,想來也并非剛愎自用之人,應當是能夠聽得進去海戰上我們提出的建議。”
“剛才高義王說,陛下去找漁民了解況了?”一位五大三的水師將軍兩手一攤,“想知道海域的況,我們水師最為了解啊!還用得著去找漁民了解況,這陛下難不還害怕我們誆自家人!”
“這你說錯了,咱們這位陛下……可比我想象中要厲害!”江淮生看著那海域圖角勾起,右手手指屈起,在海域圖上敲了敲,“漁民出海的時間可要比我們水師多多了,他們所知道的一些地方,或許是連我們都不知道的,經驗十分富,陛下去找漁民了解海域況是對的!或許……能有出乎意料的收獲。”
天漸漸黑了下來,水師將士們聚在一起沒有散,想著白卿言一會兒要過來,都繃了皮等著,畢竟都是頭一次見自家皇帝陛下,雖然道聽途說了不,可水師將軍們中到底沒有誰是了解這位皇帝的,心中自然惴惴不安。
“估著,陛下若是從漁村回來,或許會先去白家軍的軍營吧!”有水師將軍說。
畢竟,白家軍算是皇帝的嫡系。
外有別,皇帝先去白家軍軍營,也是理之中的事。
“將軍……”門外小兵來報,“白家軍的程將軍,帶著白家軍其他幾位將軍到了!”
“岀去迎一迎!”劉書先行迎了岀去,遠遠便瞧見把個路走的虎虎生威的程遠志,帶著白家軍和柳平高將軍一行人來了。
水軍軍營四高高架起的火盆中,火苗高低竄,將白家軍十二位將軍的銀甲,映得寒熠熠。
“諸位將軍,蔡先生!”劉書朝著程遠志等將軍和蔡子源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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