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也沒客氣,淺淺頷首又問:“我大周韓城王的,不知道皇后可曾妥善安置。”
“大周皇帝放心,韓城王的……本宮已經命人妥善保管在冰棺之中。”東夷國皇后張的攥著雙手,心中十分沒底,卻還是笑著側讓開給了白卿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陛下先請城,稍作歇息。”
白卿言頷首,轉而同白卿玦道:“讓人護送柳大人和其他使臣,先在驛館安頓,請大夫去看看!大軍駐扎城外,一千人接管都城防,五千人隨朕城……”
白卿言這話,讓東夷國朝臣頓時慌張不安,又是接管都城防,又是五千人城,這城外還有大軍駐扎,看起來并不是只替東夷國將七皇子送回來,他們大周就完任務的樣子。
可如今這局面,也不是東夷國不讓,大周皇帝就不會這麼做的,如今東夷國存亡也就是人家大周皇帝一句話的事。
“如此不妥!”東夷國有朝臣還是壯著膽子站了出來,“這到底是我們東夷國國都,皇后帶著百親自出來相迎,已經顯示了我們東夷國的誠意,可大周皇帝帶兵城,還要接管我們東夷國的城防,這恐怕不妥當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周是來滅我們東夷國的!而非幫我們東夷國的!”
白卿言冷冽的視線朝著那東夷國朝臣看去:“是朕當初發兵的時候沒有說清楚嗎?原本……朕是要滅東夷的,不過……”
白卿言又看向皇后,東夷語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是貴國皇后稱,東夷國愿意無條件向大周稱臣,并且賠付我大周所有將士的恤十倍,還我大周此次開拔之資十倍,又說向我大周納貢之數會多于當初東夷向大梁納貢之數十倍,我大周這才愿意扶持七皇子登位,留東夷國一條活路,怎麼……皇后是以為燕國也一同來了,所以就可以在我們大周面前抖起來了?”
早就說過,既然這東夷國皇后敢利用大周,就一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皇后臉難看,卻又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卿言空口白牙的胡說,視線掃過白卿言背后跟隨的大周將軍和白家軍軍,又掃過那輛馬車,知道自己如今只能打落牙齒和吞。
兒子在大周皇帝的手里,如今大周又兵臨城下,燕國攝政王……恐怕也只是會看著大周的決定行事,大周要是扶傀儡皇帝他們就從中為燕國綢繆,大周要是滅東夷,他們便要分一杯羹,皇后心里清楚。
東夷國臣子聽得眼睛瞪大,直直看向皇后。
“這……這怎麼能夠啊!給東夷國進貢的已經夠多了,怎麼還能……還能十倍之數!”
“皇后,這不能答應啊!”
“皇后不可如此啊!”
東夷國臣子頓時跪了一地……
皇后側的拳頭收,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看著白卿言的目,像是恨不能將白卿言撕碎一般。
白卿言笑著抬手示意皇后看背后的白家大軍,眸越發森冷,語聲散漫:“滅國,或是存國……東夷國自己選!”
“都起來!大周當初是要滅了我們東夷的,白家軍勢如破竹我們東夷大勢已去你們不知道嗎?現在白家軍現在已經兵臨城下,要麼就是現在退回城,與大周和燕國死拼然后亡國,要麼就是俯首稱臣付出大的代價!”皇后保持著自己端莊持重的模樣,緩聲開口,“眾臣要如何選?”
東夷國臣子聽到皇后如此說,都垂下頭去……
倒是有武將不怕死,可還沒有開口,就聽東夷皇后接著道:“只要國存,我們就還有家,國破家亡,東夷就不復存在了!”
武將聽到這話,又紛紛垂下頭去。
負手而立的白卿玦見狀與一旁柳如士耳語一句,柳如士便用東夷語開口催促道:“我們大周將士的耐有限,還請皇后速做決斷。”
東夷皇后脊背直,高聲道:“都讓開,恭迎大周皇帝……城!”
白卿言聞言,角笑意冷冽,轉而帶著自家弟弟妹妹和白家軍武將一躍翻上馬,又轉而同白卿玦道:“阿玦,你和小七率兵留在城外,以防不測!程遠志……帶人接管城防,白錦稚、沈良玉率五千人馬隨我東夷皇宮。”
“是!”
白家軍將領們高聲領命,氣如洪鐘,聲震巨大。
白卿言扯著韁繩,看向程遠志,低聲同程遠志耳語:“一會兒,你去西門,若是燕國的攝政王來了,讓他帶一隊人馬城便是,大軍不得城!”
程遠志知道自家小白帥這是防著燕國呢,連連點頭:“小白帥放心!”
很快白卿言便騎馬帶著白家軍城,程遠志接管了東夷國都城的四城門城防,白卿言帶城的五千人馬也接管了皇宮的防衛,沈良玉被白卿言派去按韓城王的名單尋人,通知這些人就在今日,趁相見。
既然白卿言要安排拓跋耀做東夷國的皇帝,自然要替他的安危著想,日后管城防的人……包括軍統領,自然都要換自己的人才是。
趁著蕭容衍還未城,白卿言要在之前見這些人一面才對行,這個時候東夷國很,越是應該的事,就是要趁而為。
這一次,白卿言親自來迎韓城王的回家,再親自見一見這些細作,讓這些人知道他們的底細白卿言全都知道,要麼就是背叛大周……全家死無葬之地,要麼就是咬牙堅持三年,三年之后榮耀還鄉。
這個東夷國,要是白卿言沒有辦法全盤掌握,寧愿滅了!
白卿言東夷皇宮之后,單獨在大殿之中見了東夷國皇后,東夷國群臣就在大殿外等候,皆都是心惶惶,不知道皇后和大周皇帝會說些什麼……
白卿言看著剛剛被洗刷干凈,似乎還殘留著腥味的東夷國龍椅,倒是并沒有坐,一手負在后,一手握著腰間佩劍,立在白玉雕琢的高階之上,看向立在大殿中央的東夷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