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王世子放心,你留下十幾個人跟著便是……只要我們拉開十里的距離,本王自當放人!”蕭容衍緩聲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玄謀士提韁上前,低聲同西平王世子說:“世子……我們往山坳出口退,只要不讓他們過去抵達舍曲與大周的大軍匯合,我們便可以與其他藩王聯合,總能攻下大周皇帝所在城池!”
蕭容衍銀面,被兩側將士們舉著火苗高地竄的火把,映得忽明忽暗,只等西平王世子松口。
“好……”西平王世子應聲,下令,“撤出五里外!”
“往西平郡的方向撤……”蕭容衍又不不慢補充了一句。
西平王世子攥韁繩,又朝著玄謀士看去。
玄謀士心沉甸甸的,攝政王如此要求……那便是要過山坳前往舍曲了。
“世子,不可!”玄謀士忙道。
蕭容衍不急不躁:“月拾……”
月拾應聲,將西平王世子十歲的兒子一把扯了出來,那小公子嚇得直哭:“爹爹救我!”
“不行!不行……”西平王妃見兒媳已死,長孫又被哪個殺了他兩個兒子和一個兒媳的護衛扯了出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將著他的將士甩開,手腳并用爬過去抱住自己的孫子,沖著自己兒子歇斯底里喊道,“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你兩個弟弟都死了!你還不撤兵!你是要我們全家死干凈嗎!”
西平王世子眼眶發紅,高聲喊道:“往西平郡撤兵!”
這攝政王對宗族之人一向不留面,殺了多……后來又打死多,西平王世子不是不知道,他不能拿自己兒子的命冒險。
“世子!”玄謀士大驚,“世子,西平軍如此多將士殞命,就為了今日誅殺大周皇帝,他們帶來援兵不過一點點,我們今日拼也能……”
“你給我閉!”西平王世子一把救主那玄謀士的領,“死的,是本世子的妻室,本世子的弟弟和兒子不是你的,你自然說的輕巧!”
說完,西平王世子一把甩開那玄謀士,沉沉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殺你全家!撤兵!”
玄謀士看著雙眸充的西平王世子,抿住,若非看在這西平王世子是西平王的兒子,他是不愿意輔佐的。
見西平王世子直愣愣盯著他,蕭容衍再次開口:“半個時辰后,本王會將西平王府一眾家眷送回。”
很快西平軍撤退,那玄謀士只能深深看了蕭容衍一眼,跟著轉離去。
白錦稚見西平軍撤兵,急不可耐帶人上山去循白卿言。
山上。
白卿言派下去的探子回來,同白卿言等人說:“陛下,是高義王和燕國的攝政王一同來了,他們抓了西平王府的家眷,這才得西平軍撤兵!”
蕭容衍……
白卿言側手微微收,還以為蕭容衍會被其他藩王困住不得,沒想到他也來了。
“長姐!長姐……”
白錦稚朝著火沖天的木屋方向跑來。
聽到白錦稚的喊聲,白卿言攥著劍柄的手微微送了些力道,道:“扶起傷兵,我們下山!”
白卿言話音剛落,就看到白錦稚急匆匆朝著跑來,白卿言角勾起眉目含笑,滿是汗水和漬的臉被火映得發亮。
“長姐!”白錦稚看到自家長姐安然無恙,不知為何熱淚一下就涌了出來,多怕自己趕不及,多怕自己到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長姐了,多怕看到長姐和呂元鵬一樣,上都是都是箭,語聲哽咽,一下子就沖白卿言懷中,哭出聲來。
白卿言單手輕著白錦稚的腦袋,低聲安:“我們小四長大了,都能帶兵來救長姐了。”
哪里是救長姐,分明是長姐在一開始就將生路留給。
“長姐,我來的時候遇到了燕國攝政王,攝政王活捉了西平王府的王妃和世子妃他們,殺了好幾個人……才得那個西平王世子撤兵!”白錦稚用袖抹了下眼淚,雙眼紅通通的,“燕國攝政王就在下面候著,長姐我們快快下山前往舍曲!”
白卿言頷首:“下山……”
“長姐我扶你!”
白卿言和胳膊都了傷,又是一番殊死搏斗,如今全酸,便沒有拒絕白錦稚的攙扶。
“魏忠……看看太平能不能站起來!”白卿言轉頭同魏忠或。
“陛下放心,太平已經站起來了,剛還踢翻了幾個敵軍!”魏忠應聲,“陛下放心先走,老奴帶著太平下山。”
他們一行人剛從山上下來,便看到了立在黑馬旁拳頭握的蕭容衍。
在看到白卿言那一瞬,蕭容衍幾乎要克制不住上前將滿臉漬和碳灰的白卿言擁懷中,看著上染,被白錦稚攙扶下來的模樣,蕭容衍的心像萬箭穿過一般。
他自認識白卿言,還從未見過如此狼狽過。
著蕭容衍眼底有了劫后余生的淺淡笑意,還好……他們都平安無事。
白卿言這眉目帶著溫笑意的模樣,像細細的針在蕭容衍心臟上扎著,他攥的拳頭松開,三步并作兩步走至白卿言面前,抿一語不發將白卿言打橫抱了起來。
驚得環住蕭容衍頸脖,低聲說:“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我是大周帝,你是燕國攝政王!這會讓別人懷疑你我的……”
“那就公布于天下!”蕭容衍懷抱著白卿言,認真著道,“從今往后……這世上再無慕容衍,再無燕國攝政王!”
白卿言兩次遇險,都讓蕭容衍清楚明白,他這輩子什麼都可以舍棄,唯獨……不能舍白卿言。
蕭容衍已經從燕都回來的暗衛口中,知道了他的嫂嫂……已然在燕都公開了他便是蕭容衍,既然如此他從此往后便就是蕭容衍。
白卿言換住蕭容衍頸脖的手收,定定著將他抱上馬背,小心翼翼環繞在懷里的男人,靠在他讓人安心的寬闊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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