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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兇神探》第236章 失蹤的孩子

林冬雪連忙打著圓場,防止一家人吵起來。

然后決定挨個詢問,第一個當然是一家之主,孩子的父親,兩人來到蔣卉的房間,林冬雪的第一印象,是蔣卉是個極為叛逆的孩。

屋子里了不搖滾明星的海報,架子上的書也都是懸疑恐怖類的,上面一列全是小說,下面是雜志,《膽小鬼》、《男生生》、《怖客》這些。

桌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骷髏形狀的筆筒。

林冬雪問:“蔣卉平時是個怎樣的孩子?”

“唉,警察同志……我可以煙嗎?”

“請便!”

父親點上一煙,嘆息一聲,“都怪我,結婚那幾年一直忙生意,很在家陪們母倆,我呢是農村出生,小時候家里苦,來到龍安之后我自己做生意,從擺地攤到經營店面,現在有了自己的公司,打拼這些年沒吃苦。男人嘛,家庭事業不可能都顧全,我在外面應酬很多,經常不能回家……”

林冬雪打斷他:“不好意思,我想聽的是,蔣卉的事。”

“哦哦,對不住!蔣卉這孩子聰明的,上小學的時候書法比賽拿過一等獎,然后也比較省心。我吧可能算不上什麼負責的爹,可能是因為我在外面應酬太多,和生母關系一直不大好,但我生活費從來沒寄過,我掙一萬,給家里打六千,蔣卉從小質上是沒虧欠過什麼的。出生第三年,我認識了畫眉,也就是現任妻子,當時我原配鬧得不可開,一次還在路上攔車,揪著畫眉的頭發打,搞得……特別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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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明明的媽是小三上位,可對我事業上比較支持,我不是世俗認為那種一有錢拋棄原配的渣男,因為當時我本沒什麼錢。后來生米煮飯,畫眉懷了明明,我正式和前妻離婚,卉卉判給了我。雖然我不常回家,但卉卉從小到大,我在經濟上從來沒虧欠過要什麼我都給買,我心里從來不偏袒誰,兩個孩子我是一碗水端平……”

林冬雪暗暗嘆息,這不還是在說自己嗎?

林冬雪問:“問一句,蔣明的生日是哪一天?”

“6月16號!”

“蔣卉呢?”

“呃……”父親搔著頭,“七、八月份吧!”

“你說一碗水端平,我看不見得吧,我手上這個筆記是蔣卉自己寫的,說你是個‘神仙’,很面,永遠笑嘻嘻的,卻猜不你的想法。”

父親聽得耳發燙,用搔頭的作掩飾,他說:“我確實事業太忙,沒有辦法顧到家,要不怎麼會讓我爸媽照顧這兩個孩子呢?林警,你結婚了嗎?”

“我可以不說嗎?”

“別誤會,我是說,等你結婚就明白了,男人都是以事業為重,畢竟肩上的擔子重哇!天在家陪著老婆孩子的男人,鐵定是個沒出息、吃飯的貨。”

林冬雪嗤之以鼻,換了個問題:“兩個孩子失蹤之前你注意到什麼異常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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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搖頭:“不知道,我也是得知這消息之后,匆匆從外地回來的,為此耽誤了幾十萬的生意,唉,為什麼小孩子長大了都不省心?”

“是啊,掙錢比較重要。”林冬雪譏諷道。

父親一拍大,“對對,還是你比較明事理,沒有錢什麼都白談,我為了這個家作了多大犧牲,就是沒人明白……你是個懂我的人,可不可以留個聯系方式?”

“不必了。”

“別誤會。”父親訕笑著,“我意思是,下次你就不用特意跑一趟來了解況了。”

“我想和明明的媽媽談談。”

“可以可以,我進來!”

后媽一進來,就指著墻上的海報說:“警察同志,你看看,這孩子整天腦袋里在想什麼?你聞到屋子有一煙味沒有,平時煙!”

“不是,那是爸爸剛剛的。”

“哦……不過煙,被我逮到過好幾次,居然跟我說,不要我管!我是后媽沒錯,可我從來沒偏過心啊,自打嫁進這個家,我就本本分分侍奉公婆,掃地做飯全是我做,我為這個家碎了心。有些小孩就是不知恩,你知道什麼鬼德嗎?我找照片給你看……”

后媽掏出手機翻照片,林冬雪瞥了一眼,上面全是蔣明的照片,后媽尷尬地說:“呃,一時半會找不見了,我和你形容一下吧!一個孩子,剃個男生一樣的頭,還戴耳環,而且只戴在一只耳朵上,搞得不倫不類的!在學校里,凈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生在一起,經常很晚回家,我還聞到酒氣,你說一個孩子,跟那些男孩在一起,能干些什麼?對了,還買一些首飾、買書、買CD,平時零花錢也不多,你說一個孩子從哪弄的錢?我都不敢往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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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說,蔣卉平時要什麼他就買什麼。”

“你聽他說!”后媽提高音量,“他哪有時間,就是往家里寄錢罷了,蔣卉一個月零花錢800塊,當然嘍,我怕花所以平時一點一點給,不過這錢我從來不貪污的,該誰的就是誰的。”

“蔣明零花錢多?”

“我們是一碗水端平,蔣卉八百,我家明明也是八百,不存在偏心哪個孩子的。”后媽坐下來,嘆口氣,“小時候懂禮貌的,還喊我‘阿姨’,后來上了初中,整個人就變了個樣,摔鍋摜碗地使子,我稍微說兩句,就頂,罵我是小三、是狐貍,甚至離家出走,不止一次了!這孩子簡直渾是刺,都不讓,憑良心說,我沒凍著,我是真心拿當自己孩子養,可倒好,好心當了驢肝肺。爸平時在外面忙工作,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一趟,要不是我家明明聽話懂事,我真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要是敢對我家明明怎麼樣,我、我、我就和拼了!”后媽抹起眼淚。

“兩個孩子失蹤前,你注意到什麼異常沒有?”

“異常?”

“什麼線索都行,比如他們說要去哪里。”

“那天早上,蔣卉和我吵架,說我毀了這個家,說話總是這麼刺耳,好像還說……對了,我想起來了,盯著我的眼睛說,總有一天要我后悔!蔣卉心里肯定沒憋什麼好水!還有那本日記,什麼殺死弟弟,天啦!一個小孩子居然想這麼可怕的事,如果真敢對我家明明怎麼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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