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回到家，把陶月月到客廳，打開電腦，上Ｕ盤，運行一款件。

他說：“來，我們給那個犯人畫個像。”

陶月月說：“這不是公安局里拼臉的件嗎？你從哪搞到的？”

“借來的。”

“借？”

“借的時候那人不在電腦前，不用在意這些細節了，弄完我就刪了。”

兩人用件中的鼻子、眼睛、耳朵拼湊了半天，陶月月一直皺著眉頭，花了一個小時，終于拼出來一張臉，陳實問：“他就是周笑嗎？”

“呃，覺不太像……陳叔叔，我已經記不清了。”

“那好吧！”陳實嘆息一聲，把件刪了。

“不過再見到，我大概是能認出來的。”

隔日，林冬雪來到負責蔣卉、蔣明失蹤案的派出所，因為最近一直在打拐，所以兩名未年的失蹤派出所比較重視，他們這幾天去了不地方。

收獲倒還是有一點的，某酒店的監控，在兩個孩子失蹤第二天，拍到了一個穿著實驗中學校服的影。

那個影從巷子一閃而過。

攝像頭原本沖對著走廊的，隔著玻璃稍帶拍到了巷子里面，畫面不是很清楚，民警放出來給林冬雪看，林冬雪說：“這校服是學生的。”

“從旁邊的參照看，高、型和蔣卉也有點接近。”民警說。

“你們去了那里嗎？”

“這段監控是我們在網上發布了提供線索的懸賞，昨晚才收到的，準備現在過去，林警要和我們一起嗎？”

“好，一起吧！”

林冬雪坐民警的車來到現場，巷道狹窄，一邊是馬路一邊是酒店，民警們在這里發現了一枚鈕扣，疑似校服上面的。

除此之外，還發現一只死貓，是只雜的小母貓，眼睛已經非常混濁了。

當對照著手機上監控錄相的截圖尋找時，最后他們停在一扇門前，林冬雪推門進去，發現是某家電商城的安全通道，進去查看了一下，民警去找負責人。

負責人稱，商場每晚六點下班，這扇門就鎖上了。

民警問：“4月2日晚上八點，確定鎖門了？”

“肯定鎖了。”

這時林冬雪從門里出來，說：“我剛問了員工，他們說商場雖然六點下班，但只要還有顧客，員工就得加班，有時候到晚上八、九點才下班。”

“誰說的！？”負責人有點張。

“放心，我們不是勞局的，我們是警察，４月２日晚上有個孩子進來過，你們這有監控嗎？”

“監控都在商場里。”

隨即，警察們查看了監控，果然找到了4月2日下午六點，兩個孩子走進來的畫面，毫無疑問是蔣卉和蔣明，林冬雪向當時還在上班的店員詢問，他們表示沒印象，每天見的客人太多了。

林冬雪暗忖，為什麼進來兩個，出去一個？難道……

林冬雪從商場部進安全通道，每層樓有四個安全出口，安全通道在商場外面環了一圈，兩側小巷各有一個出口，通道里面是有樓梯可以上下的。

現在是白天，安全通道里沒什麼人，只有一個清潔工在掃地。

把安全出口拉上，發現是需要鑰匙才能鎖住的，于是向負責人詢問，所有安全出口的鑰匙是不是統一的？誰手上有鑰匙？

負責人說：“鑰匙每扇門都能開，總共有三把，一把在我這兒，一把是備用的，放在保安室里，一把員工流用，到誰誰下班鎖門。”

“當天誰鎖門？”

“我給你找來。”

找到那名員工，他說那天晚上七點就鎖門了，林冬雪問：“你檢查里面了嗎？”

“這有什麼好檢查的，里面除了清潔用品，又沒什麼好丟的。”

“一樓外面的門是怎麼鎖的？”

“從外面鎖的呀！”

林冬雪記錄下他的名字和份證號，另外給他拍了張照片，回頭核實一下，如果當晚他七點鎖了門，旁邊酒店的監控是會拍下的。

順便給鎖和鑰匙分別拍了一張，發給林秋浦，問：“這種鎖好開嗎？”

林秋浦回復：“好開，略懂開鎖的人都能打開。”

又找來4月3日早上打掃這里的清潔工，清潔工說：“沒注意到什麼，就是頂樓樓梯那有一只死貓，我給扔出去了。”

“除了死貓還有什麼？”

“哦，還有幾朵花，拿塑料紙包著的……我心想這誰啊，擱這給貓辦喪事呢？”

“你稍等一下。”

林冬雪帶去巷道，問是不是這只死貓，清潔工連聲說：“對對，就這死貓……你們查這個干嘛？”

“暫時不便，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

把死貓裝袋，和民警道別，回到局里。

彭斯玨化驗了一下，一會就出來結果了，他說：“這只貓被人注了二甲基亞砜，中毒死的。”

“蔣卉從學校了二甲基亞砜，不是要殺弟弟，從現場放置的花束看，大概是給這只貓進行安樂死。”

“我不太懂醫，你可以找個寵醫院打聽一下，這只貓是不是得了疾病。”

“這個不用查了，失蹤的孩子才是重點。”查案子不必巨細無，要有所取舍，把力放在刀刃上，這是林冬雪從陳實那里學到的。

“貓從哪來的？”

“一家商場的安全通道里面，失蹤的孩子去過那里，我進去的時候覺不太好，里面又空又靜，還沒有監控，除了員工偶爾進來煙，平時基本沒人進來，如果有人把門鎖上了，商場那麼嘈雜，里面發生什麼外面都聽不見。”

“既然這樣，我派幾個人給你，去現場采個樣。”

“謝謝你了，彭隊長！”

下午，林冬雪帶上幾員技警察，過來取證，一人負責一個樓層，林冬雪在一樓焦躁地走來走去，很矛盾，既希案件有進展，又害怕演變刑事案件。

電話響了，一名警察說：“三樓發現跡！”

大家立即趕過去，地上噴了魯米諾試劑，在紫外線燈下跡一覽無余，而且有清晰地拭痕跡。

林冬雪覺有點頭暈目眩，說：“取證，帶回去化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