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和林冬雪走進店里,看見滿屋子狼籍,幾名西裝暴徒正準備弄斷何軍的,陳實說:“是烈國梟派你們來的?”
林冬雪亮出證件,“都給我老實站好。”
“印象派”笑著吐了口唾沫,說:“我們跟他鬧著玩呢!”然后用力拍打何軍的臉,“你說,是不是鬧著玩的?”
盡管何軍的臉都被拍紅了,但他還是回答:“是……是鬧著玩的,我們和……和這位不認識的大哥玩得可開心了。”
“沒事嘍!我走了,幾位慢慢聊。”“印象派”一攤手,大咧咧地帶著小弟就往外走。
林冬雪掏出手銬,喝道:“給我站住!”并手阻攔。
“印象派”輕慢地瞅了一眼,說:“閃開,賤人!”然后撞開的手往外走。
一怒氣躥上陳實的心頭,他追上去喊了聲“喂”,“印象派”扭頭的瞬間,被陳實一拳頭揍在臉上,直接從當鋪的門里摔到外面去。
“印象派”捂著腮幫子倒在地上,用又怒又驚的眼睛看著陳實,“警察敢打人!?”
陳實掏出自己的證件,扔在他面前,“看仔細嘍,我不是警察,只是一名顧問,你可以還手。”
“這可是你說的!”
“印象派”站起來就飛腳來踹,流氓打架的常見路數,陳實向側面一閃,抓住他的把他往后推,“印象派”竟然靈活地用另一條不停跳躍來保持平衡,并用胳膊肘撞擊陳實的后退。
陳實索狠狠一攥他的睪丸,“印象派”的慘聲直上云霄,然后被撂翻在地,他捂著下爬起來,面孔扭曲得越發印象派,從口袋中出一把蝴蝶刀,花哨地甩來甩去。
陳實也拉開架勢,一拳在前,一拳在后,目死死地盯著那把刀。
“大哥,警察看著呢!刀會判刑!”一名小弟提醒。
“TMD,換塊磚頭!”
小弟從地上拾了塊磚扔過來,“印象派”將刀拋給小弟,就在這時候,陳實直接沖上去,照準“印象派”的臉一拳下去,打架就是如此,攻其不備才是王道。
“印象派”被打懵了,手中的磚塊胡揮舞,最后手擲向陳實,趁陳實閃躲的一瞬,他一腳飛起,踹中陳實的口,林冬雪嚇得臉蒼白。
這一腳把陳實踢得口有點發悶,“印象派”趁勢猛攻,左一拳右一拳剛猛無比,陳實只能一邊后退一邊用雙手招架,突然“印象派”雙拳同時轟來,這招來勢極猛,架是架不住的。
陳實只能拿出看家本領,向側面一讓,左手順勢抓住對方的肘關節,右手變掌狠劈“印象派”的脖子。
“印象派”被劈得有點發懵,他用錯愕的眼神看了陳實一眼,當陳實撤回右手,左拳擊來的時候,“印象派”的腦袋突然一低,雙手撐著地面,兩條像尥蹶子一樣不停地朝后踢,非常魔,但也極難對付。
這家伙不是一般的流氓,他是真正練過的,小弟們見大哥使出這招,紛紛喝彩好。
地上的塵土都被“印象派”揚了起來,面對兩條快得看不見影子的腳,陳實也應付不來,只能不停后退,然而他一退,“印象派”就團一團滾過來,雙手撐地,像個資深運員一樣,兩瘋狂踢。
這種不要面子的地面格斗,站著本沒法和他打,但要是和他一樣在地上格斗,你又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他練得就是這一手,因此這種套路說是邪門功夫也不夸張。
這樣拖下去只會對自己更加不利,陳實一狠心,突然躍起,整個人往下撲,這是摔跤中的作,“印象派”在地上又踢又轉,正嗨得不行,突然看見一個巨影從天而降,嚇得慘一聲。
啪一聲,“印象派”像顆蒜一樣被陳實拍在下,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陳實直接用拳頭懟他的臉,三拳之后,“印象派”的臉便開了花,里的牙也歪了,他口齒不清地說:“你到底是誰!”
陳實攥起拳頭,但卻沒有落下,他知道再揍要出事,就此罷手,站起來說了句“滾!”
幾名小弟連忙將“印象派”攙扶起來,逃上停在街角的車,上車之后,“印象派”著被打腫的臉,喃喃道:“我和這個人打過架,絕對打過架,該死,想不起來了……”
“你沒事吧!”林冬雪跑上來,關切地問,并拿出一片紙巾給陳實手。
陳實長松了口氣,雖然上作疼,但怕林冬雪擔憂,仍強裝鎮定,說了句不要。
“你也太沖了,干嘛和這幫流氓手,我直接人把他們帶回局里就是了。”林冬雪心疼地埋怨道。
“誰那家伙侮辱你,我忍不了。”陳實笑笑。
其實收拾這個人另有原因,但那個原因只有他知道,而且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送”走了流氓,兩人回到店里,何晶晶正在幫何軍紅藥水,屋里的柜子、屜都被打開了,一目了然,并沒有藏什麼畫,但陳實想,他們如果藏畫,絕不會藏在這些地方。
“謝謝你們。”何晶晶說,“要不是你們來得及時,何軍的就被打斷了,這幫人太不講理了。”
實際上今天各家當鋪都到了擾,有些只是接到了莫名其妙的電話,有些卻遭到了流氓的搜查和毆打,現在有好幾名當鋪老板躺在醫院里。
當然,被逮捕的流氓也有一沓,他們都不承認是誰指使。
這是的烈國梟的心機,瘋狂地散播恐懼,竊畫人自己出馬腳,不過他竟然意識到竊畫人在當鋪圈里,這老頭倒也很敏銳。
這些,陳實沒必要告訴何晶晶,他說:“我們來是為了調查。”
何晶晶作了個無所謂的手勢,“他們剛搜完,你們接著搜吧,一天到晚就瞎懷疑。”
“今天下午你們沒開店,當時你們在哪!”
“偶爾休息一天不行嗎,我倆在屋里睡覺。”
“你們相互證明?”
“難道我睡覺還要拍個視頻作證據?”何晶晶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