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第二天,林秋浦將目前手上掌握的報全部整理出來在一張白板上,麻麻一大片照片和報,實際上仍然是毫無頭緒,僅憑這些容推測不出周笑的藏之,也不知道他下一次的目標是誰。
林冬雪說:“我們應該去找烈國梟,好好審一審他。”
“沒用的。”林秋浦搖頭,“就算你以親生兒的份去,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雇兇對付警察,在利害攸關的時候他是連親生兒都能殺的人,何況我們沒有證據。”
“如果他最近有大筆資金流呢?如果我們能查到那個帳戶呢?”
“希渺茫!”陳實說,“烈國梟和周天楠團伙長期合作,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總得試試吧!”林冬雪堅持。
抱著一線微渺的希,三人還是打電話到銀行查詢了一下,果然什麼也沒有查到。
這時陳實收到孫振的電話:“陳哥,你把那批警察的檔案用郵件發給我。”
“你要這些干嘛?你是小蟲嗎?”
“我不是孫振還能是誰,我需要測試一個程序啦!”
征得林秋浦同意之后,陳實打開電腦,將這批人事檔案發給孫振,五分鐘孫振說:“麻煩再發一次。”
照做之后,孫振在電話里說:“你現在在公安局對吧?”
“廢話,IP地址就顯示出來了。”
“我沒看你QQ上的IP,我昨天連夜編寫了一個木馬,投放到各種電子郵箱服務里,只要這些信息以電子郵件的方式在網上移,我的木馬就會截獲,并追蹤到來源。”
“不錯!”陳實贊道,“很靚的點子,我就知道你能拿出干貨。”
“哈哈,這招也不是我想出來的,軍以前用它對付恐怖分子,我借用了這個創意……不過對方會不會用郵件我也不能打保票,萬一不用,那就白搭了。”
“沒事,我們又多了一種找到周笑的可能,謝了。”
通訊結束后,陳實對林秋浦說:“你和大家說一聲,最好建個微信群,每隔一段時間就和家人通一次話,確保安全。”
林冬雪說:“給每個警察的家屬手機裝上定位程序怎麼樣?萬一有人失蹤,我們可以馬上找到他們。”
“這需要多大的人力啊!”林秋浦說。
“定位程序應該不難!”
陳實又聯系上孫振,聽完他的要求,孫振在線傳來一個程序,說是以前閑著沒事編的,裝到手機上就行,每隔十分鐘,安裝該程序的手機會自發送自己的定位給監視它們的手機。
林冬雪立即把程序發給每名警察,做完這件事,覺得安心許多。
接下來要怎麼查,調查死者的人際關系顯然沒什麼意義,周笑如此神出鬼沒,只能繼續擴大監視搜查的范圍,如果能查到他乘坐的通工,或許就可以順藤瓜地找到他。
為此,三人跑了一趟管局,把案發當時周邊的路口監控全部調出來。
這項工作枯燥乏味,看一下午視頻,林冬雪眼睛都快瞎了,突然林秋浦說:“找到了!”
一監控拍到了“宋朗”從一輛轎車下來,轎車在路邊停了大約十五分鐘,這完全就是作案的時間段,這段監控何止是線索,完全就是證據。
更讓人振的是,車牌號清晰地被拍下來了。
通過管局四通八達的監控系統,他們又花了兩個小時找到這輛車的蹤跡,它在作案之后行駛了大約十五公里,然后停在某小區附近。
“我這就呼增援。”林秋浦說。
“二隊的人現在都在忙烈國梟的案子,哪還有增援。”林冬雪說。
“警察又不只有刑警,我聯系特警那邊。”
“不,這太高調了,還是我們三人先去淌淌水吧!”陳實說。
“萬一他跑了……”
“一堆特警端著槍去抓人,才更容易跑,周笑可不是一般的罪犯,天賜良機,我們應該慎重再慎重!”
林秋浦只好同意。
離開管局,天已經暗下來了,路上林冬雪掏出手機給大姑打個電話,噓寒問暖一番,陳實說:“你們的親戚應該不在目標之列。”
“打個電話畢竟放心些,現在大伙心都懸著,老陳,你今天不去接月月放學嗎?”
“今天我也去不了啊。”
“打個電話吧!”
“瞎心,我又不是警察,怎麼會把我也算進來……”上說著,陳實卻突然有點不放心。
“我來打。”
林冬雪掏出陳實的手機,撥通陶月月的號碼,電話嘟嘟響的時候,陳實莫名張起來,直到響到第六聲,終于接聽了,陶月月“喂”了一聲,陳實長松口氣。
“月月,你回家了嗎?”林冬雪說。
“林姐姐啊?沒呢,我在同學家。”
陳實說:“你呆在同學家別走,之后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家。”
“聽話,外面有些況,不安全,我晚一點去接你。”
陶月月“嗚”了一聲,“你路上小心。”
掛了電話,陳實心中一塊大石落地,這種覺正是二隊現在每一名警察的覺,害怕自己的至親人出事。
想出這種報復手段的人,實在險至極!
終于來到那個小區,三人下車,來到停車場,分頭尋找,十五分鐘后林冬雪招手說:“在這!”
當那輛SUV出現在眼前時,陳實覺得不可思議,這麼容易就找到了,如果車在這里,人一定在附近。
但當他朝車窗一瞧,卻發現一些異常,他說:“擋風玻璃有張紙!”
他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三人湊過去看,那張紙和出現在小李車上的紙一模一樣,上面寫“診斷書”三個大字,難道周笑是故意把他們引到這里來的。
他們忐忑地往下看,這次是誰的名字,上面寫著:
“患者:張建軍;
別:男;
年齡:52;
病癥:疏忽。
患者長期將事業擺在家庭之上,以犧牲家庭員的幸福來就個人事業,并這種虛無的崇高,代價便是家庭關系支離破碎。為人夫,不能陪伴妻子;為人父,不能照顧兒。患者總是以無法兌現的承諾來掩飾無法履行責任的事實,長此以往,致使其家庭公信心完全喪失,家人之間異常冷漠,已經到了難以為繼的程度。
建議就診方式:以一次刻骨銘心的決擇來找回責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