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紙，陳實一臉震驚，“張建軍？老張？這輛車是故意丟在這里讓我們發現的！”

“‘刻骨銘心的抉擇’又是什麼意思？”林冬雪說。

“給老張打個電話，他趕確認一下家人的況。”林秋浦剛掏出手機，手機便響了，是局里打來的，接聽的時候他的神變得凝重，道：“趕回去一趟！”

三人匆匆趕回局里，會議室里，二隊員幾乎都在，老張坐在那里，神驚恐憔悴，他手里拿著一部早已停產的老式諾基亞手機，手機被封在一個塑料證袋中。

“發生什麼事了？”林秋浦走進來問道。

老張嚨滾著，說不出話來，一名警員代為回答：“下午有人把這東西寄到局里，手機里有一段錄音，說他們綁架了老張的妻子和兒，讓老張自己選擇——撥1號鍵妻子可以活命，2號鍵兒可以活命，但是只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時間一到兩人都會死。”

另一名警員補充道：“這恐怕不是惡作劇，到現在為止，兩人一直聯系不上，周圍的同事、同學、人全部聯系過了，都說從下午兩點以后就沒見過們。”

“聽聽錄音！”陳實說。

老張不愿意將手機給別人，自己用抖的手指翻出那條語音訊息，聲音一聽就是凌霜的，容和剛剛那名警察說的一模一樣，背景中有些雜音，像是在室外錄制的。

聽完，屋一陣沉默，林冬雪雖不忍心，但還是把他們剛才的發現說了出來，從口袋里掏出“診斷書”，“下午我們追蹤監控視頻，找到了嫌疑人的棄車，在車上發現了這個。”

老張迫不及待地接過，兩手逮著，旁人都害怕他會把這張紙撕碎，老張的眼珠在這段文字上來回移，足足看了三遍，他突然大哭起來，“我不是個好父親，假如我能多盡一點責任，家里的關系也不會變得像現在這麼僵，們就不會攤上這事了！”

林秋浦將手放在老張的肩膀上，“這不是你的錯！我們所有人都會陪著你……”他抬頭對大家說：“從手機、錄音、文件開始查，我們還有二十四小時，一定來得及的！”

眾人振地答應一聲，這時彭斯玨的聲音傳來，“這里還有一條線索。”

只見他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份鑒定報告，“在第一名死者被發現的地方，我找到一些面和石灰的微粒。”

“面廠？”林秋浦說，“查一下龍安有幾家面廠，其中有沒有可以藏的地方。”

林秋浦要過老張手中的手機，老張不太愿，說：“如果實在不行，讓婷婷活下來，還那麼小……”

“你想什麼呢，較量才剛剛開始就要放棄，我們現在盡全力去找，不考慮失敗后的結果。”

“如果失敗呢……”

“老張！！！”

老張把話咽回去了，小李和他同病相憐，說：“老張，你去休息一會吧，別胡思想了。”

老張嘆息，拿上煙盒走出去了。

林秋浦大家立即開始調查，陳實說：“我去老張家里看看。”

林冬雪說：“我也去。”

離開公安局，陳實著夜空說：“這太被了！”

“怎麼？”

“手機和‘診斷書’都是幾小時前準備好的，說明那時候人就已經失蹤了，周笑擺好局讓我們去破，他就可以從容地去挑選下一個害者，我們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道理我也明白，但小李的父親已經被殺了，他真的會對我們所有人的家人下手，怎麼可能對老張的事置之不理呢！”

“完全就是著我們的死！”

“先查線索吧！”

兩人去了一趟老張妻子的住，以及老張兒的宿舍，現場并沒有留下直觀的線索，他們盡力帶回一些監控、照片、發、鞋印，希這些沙子中能夠找到金子。

調查結束，陳實一看時間，發現已經十點了，他給陶月月打電話，陶月月的手機沒電了，這讓他焦急起來，說：“我得去接一下月月。”

“一起去吧！”

來到月月的好朋友魏曾瑪麗家，魏曾瑪麗說陶月月今天沒來，今天放學自己回家了，魏曾瑪麗當時說要跟一起逛書店，陶月月卻說自己有事。

聽見這話，陳實頓時焦躁不安起來，趕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胡思想。

他把車直接開到自家樓下，差點沒撞上花壇，推開車門就沖進單元樓，大喊：“月月！月月！”

打開家門，發現燈是黑的，陳實的心咯噔一下，就在他四尋找的時候，陶月月從臥室出來了，著眼睛說：“陳叔叔，你才回來？”

“你這孩子，怎麼聯系不上，害我擔心死了！”帶著失而復得的喜悅，陳實笑著埋怨道。

“對不起，我手機還在充電。”

“過來！”

陳實抱住陶月月，雖然這樣想有點自私，但他真的不希小李和老張的事發生在自己上，倘若陶月月慘遭毒手，他會崩潰。

“月月，這兩天外面很危險，你從明天起呆在家里，一步也不要出門，不要去上學了。”陳實叮囑。

“可是馬上就要中考了……”

“我和你老師說，就說你不好。”

林冬雪說：“老陳，我覺得學校更安全一些吧？”

陳實皺眉，某種意義上來說周笑已經功了，那種威脅像尖刀迫著心臟，他無法息，若非極端喪心病狂之人是想不出這種報復手法的。

陳實糾正自己的話，“明天早上我送你上學，放學的時候我去接你，你在任何時間都不要單獨呆著。”

“陳叔叔。”陶月月推開他苦笑道，“這樣的話你說過多次了，結果每次都不能準時來接我，我知道你要忙案子，不要心我，我能保護好我自己的。”

“這次我一定……”

“你不用保證的，你不是說過，我們沒有緣關系，只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個獨立的人，我很喜歡這種覺。你開始擔心我，害怕這個害怕那個，這種覺就像真正的爸爸一樣，雖然我不討厭啦，但也會覺得有力的。”

陳實搖頭一笑，在陶月月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你自己小心。”

陳實站起來，準備走，陶月月說：“你們還要工作？”

“突發況，今晚不回來了。”

“哦……”

當陳實準備關門的時候，陶月月突然說：“陳叔叔！”

“怎麼了？”

“沒什麼……”陶月月言又止似地低下頭，“你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