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媽媽！”

清晨，在會議室的沙發上睡覺的林冬雪被徐曉東的喊吵醒，著眼睛坐起來，從窗簾的隙進來，很刺眼，看了下時間是早上六、七點。

“你怎麼了？”

坐在躺椅上的徐曉東長松了口氣，“還好是個夢，我夢見我媽被……不行我得打個電話。”

徐曉東掏出手機，電話接通期間他的眉頭一直鎖著，林冬雪也替他揪著一顆心，東媽是個好人，林冬雪真心不希出事。

“您好，您所撥通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我媽出事了！”徐曉東慌得幾乎要哭出來，“不行我得回家看看。”

“也許還在睡覺呢，對了，你媽手機上不是裝了追蹤件嗎？”

林冬雪打開一個APP，點了幾下，說：“看，你媽現在在家呢。”

徐曉東仍不放心，“萬一只是手機在家呢？”

“你非得往最壞的方向想嗎？”

他的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聽見母親的聲音，徐曉東的心這才踏實下來。

這時陳實從外面進來，手里拎著一袋早點，他在沙發上坐下，笑道：“肯定沒睡好吧？”

“還說我們，自己不也頂著黑眼圈？”林冬雪說。

“吃早飯吧！吃飽了會有點神。”

陳實買了三明治和咖啡，他說平時顧的那家粥店還沒開門，昨晚喝了太多咖啡，林冬雪現在喝咖啡都覺得里酸酸的。

吃完東西，陳實要出去查案，徐曉東也跟來了，他說出去轉轉會清醒一點。

三人又回到第一起命案的現場，四打聽，一個賣鹵蛋的大媽說：“小作坊？我不清楚！不過那天晚上我看見兩個穿藍工裝的人走進來，其中一個人在這電線桿下面站著，我心里琢磨該不會是小吧，就多瞅了幾眼。”

“長什麼樣？”

“大概……”大媽描述不清，林冬雪從手機里翻出周笑以前的照片，大媽搖頭，“不是他！”

林冬雪又找出宋朗的照片，這張是從林秋浦辦公桌上翻拍的，大媽仍搖頭，“也不是，比這個要年輕，一臉麻子，跟他一樣高！”指了一下徐曉東。

陳實說：“他們工裝上面有什麼字嗎？”

“什麼什麼面業食品公司？”

“能再一點嗎？拜托。”

“有一個‘日’字，別的記不清了。”

大媽只知道這些了，謝過之后，三人議論起來，林冬雪說：“大媽描述的這人并不像周笑。”

“或許是幫手，或許……就是弄錯了，但弄錯也得查！”

“名字里帶‘日’的面業公司，我局里查一下。”

徐曉東說：“我再多問問，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目擊證人。”

局里聯系上工商部門，查到這幾個名字：“武耀日面業公司”、“佳日面業食品公司”、“日進升面業食品公司”，地址相去甚遠，以林冬雪的查案經驗，全部跑一趟就得花一天，但在眼下這種境，有線索可查總是幸福的。

“咱們挑一個吧！”林冬雪說。

“大媽瞥了一眼，只記得一個日字，說明另外兩個字印象不深，可能是構造復雜，就第一個吧！”陳實說。

“但我對這個‘佳日’有種強烈的直覺。”林冬雪說。

“嗯，那我們遵從直覺！”

于是林冬雪把另兩家公司給其它同事去查，三人來到佳日面業公司，看見公司的廠房林冬雪瞬間沮喪，這是一家規模非常大的公司，廠子里機嗡嗡作響，噸地生產著面餅，這里不可能藏人。

“看來我的直覺錯了，撤吧！”林冬雪說。

陳實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有這種直覺了，這家公司在電視上做過廣告，小有名氣，你潛意識里產生了即視……這也正是廣告的效力！不過來都來了，打聽一下吧！”

找到公司的人事主管詢問，主管搖頭道：“我們沒有往那個地址派過車輛。”

“你們在城里有倉庫、分公司之類的地方嗎？”陳實問。

“倉庫都在這里，我們主要是接訂單，畢竟是食品嘛，一般不會有大量庫存，容易壞。”

“好吧，謝謝！”

往外走的時候，一些談的支言片語傳到陳實耳朵里——

“還沒找回來？你們去借一套吧，下午有區里的領導要來視查，穿一不一樣多難看？”

“該死的小，啥不好非服。”

陳實循聲去，一名車間主任模樣的男子正和兩名工友說話，他走過去，用香煙代替招呼，說：“不好意思，剛才聽見你們說話，你們的工裝丟了？”

“您是……”

“警察！”

“哇，這種小事也立案嗎？警察也太敬業了！”

“能不能問一下在哪丟的？”

“前兩天我們去洗澡，出來之后發現外套不見了。”

陳實注意到兩人神略顯不自然，其中一人在瞄旁邊的領導，他對車間主任說：“我想單獨和他們問話。”

“好的，請便。”

車間主任走后，兩名工友的神明顯放松了些，陳實說：“我希你們不要有所瞞，這關乎人命，你們提供的線索哪怕再微小都可能是關鍵線索。”

“是中毒嗎？”工友甲問。

“不，是兇殺。”

“兇殺？哦哦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工友甲一臉恍然。

“啥意思？”工友乙沒反應過來。

“那天我們服的肯定不是好人。”工友甲給陳實解釋：“事是這樣的，那天我倆外出送貨的時候，把車停下進了一家飯店，回來的時候發現車不見了，嚇壞了簡直！那是公司的車啊，丟了我們拿什麼賠？找來找去結果在一個小巷里找到了，車沒事，但是車上的服沒了……”

“還有證件。”工友乙補充道。

“對，還有證件，不過賊居然把錢包扔下了，奇怪的。我們趕時間，趕把貨送出去了，后來一想害怕得不行，那賊該不會在我們送的貨里下毒了吧，這要是毒死人不得追究我們責任，所以……所以就對領導編了洗澡的瞎話，我們也是無奈啊。”

陳實說：“可以告訴我地址嗎？”

“泰安路南邊，往盛世影城的方向。”

陳實知道那地方，回憶著，“我記得那條街是紅燈區哎！”

“也有吃飯的地方……”工友甲臉上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