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彭斯玨迎面沖進來，一臉憤怒地質問齊瑞：“讓眼睛失明的藥，除蟲、安綠寶、DK5還是甲醇？告訴我分和劑量，我現在吃，你們放人！”

齊瑞滿不在乎地聳肩，“我怎麼知道，是他提前把謎題拆開了，要怪就怪他吧，哈哈哈！”

彭斯玨瞪著眼睛，陳實了解他，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憤怒的表，陳實還注意到他白大褂的口袋里還藏著一只針管，難道彭斯玨打算對齊瑞用私刑？

彭斯玨將手出口袋，陳實拉住他的手，搖頭勸道：“別犯傻！”

“只是低濃度的硫噴托吶。”

“吐真劑？這本不管用，現在不是沖的時候，如果你被停職，誰能代替你呢！”

彭斯玨攥著拳頭，陳實把他給拉出去了。

來到彭斯玨的試驗室，陳實說了些安的話，彭斯玨卻聽不進去，他說：“我很清楚會發生什麼，我不需要你的安，你只要如實地告訴我調查進度就行了。”

“我們一定會把顧小姐找回來！”

彭斯玨搖頭，“你走吧，我繼續工作了！”

走出技中隊，陳實看見一名小警察站在走廊里給家人打電話，關心則，小警察的語氣近乎爭吵，現在整個二隊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緒之下，若非林秋浦這主心骨沒，恐怕早就集發出來了。

陳實下心頭的負面緒，繼續投到調查之中。

下午三點，距離老張家人出事還有兩個半小時，警方把從齊瑞住搜到的東西帶回來仔細檢查，辦公室里雀無聲，每個人都在低頭檢查手上的東西，這時徐曉東說：“我發現一張停車的收據！”

大家湊過去，那張收據是從廢紙簍里找到的，被齊瑞用來裹一塊嚼過的口香糖，上面的地址是白沙商城，打印收據的時間是昨天下午。

陳實說：“我去過那里，是十年前規劃出來的一片商業區，但是因為地段和通問題，就租不出去，現在基本于半廢棄狀態。”

林冬雪表示懷疑，“關鍵證據就大咧咧地扔在垃圾桶里？”

“齊瑞可能本沒想到自己會被捕。”徐曉東推測。

林秋浦說：“白沙商城的位置，在我們推理的范圍之，這條線索還是應該重視的，這樣，一半人去那里，另一半留下來接著查。”

老張說：“我一定要去！”

于是一幫警察還有陳實火速趕往白沙商城，路上陳實說：“齊瑞和周笑是一對兒。”

“啊？”林冬雪微驚訝，“他自己說的？”

“我試探出來的，不知道能不能算突破口。”

“原來如此，那個老太太說看見兩個男的走出來，是他倆，這麼看的話，齊瑞和周笑是搭檔，凌霜單獨行？”

“行力肯定是周笑更強，凌霜傾向于智囊角，不過他倆都被通緝著呢，不能明目張膽地走在外面，他們肯定需要一張新面孔，齊瑞就是這個新人，我覺得可以從齊瑞這邊查一查，看看他是怎麼結識周笑的。”

“據齊瑞的履歷推測，他加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月，這麼短時間就被調教得如此忠誠？周笑到底有什麼魔力！”林冬雪慨道。

“不是被調教，他們本質上是一類人而已。”

無線電里傳來林秋浦的聲音，“就快到了，大家檢查一下手槍和子彈，萬一遇到嫌疑人允許朝軀干開槍……死活都不能讓他們跑了！”

“收到！”、“收到！”眾人回應。

片刻沉默后林秋浦又說：“如果看見宋朗，同樣置！”即便隔著無線電，也能聽出林秋浦聲音中的不忍。

“宋朗！”林冬雪搖頭，“我實在想象不到一個曾經的警察隊長會變質。”

陳實心中五味陳雜，他現在大可以對著無線電說：“那個宋朗是假的，真的在這兒！”說出這句話只需要舌頭一，對他來說卻是幾乎不可能完的事。

他又想，假如周笑真的瘋狂到整容宋朗的模樣，然后在這里被擊斃了，那麼宋朗就徹底死了？

然后又想到一件惡心的事，周笑整宋朗的樣子，周笑和齊瑞是一對兒，那麼他倆……

搖頭甩開這些思緒，陳實深呼吸，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事。

白沙商城整是個回字型結構，前后各有一個口，里面冷清得跟鬼市一樣，只有幾家批發商租了門面，見警察進來，店家端椅子坐在門口看熱鬧。

林秋浦正和一名管理員模樣的人談，管理員拿手指了一個方向，林秋浦招手，大家跟上。

來到B座十三單元的一層樓，大家握著手槍站在門兩旁，林秋浦敲卷閘門上的小門，沒人回應，他把鎖撬開，推開門，里面空的，堆積著一些雜。

“該死，他們轉移了嗎？”林秋浦說，“或者就沒用過這里。”

“這是什麼……”

陳實翻開袋子，里面是硝酸分的化，地上還有小孩玩的磁力涂板，此外還有潔廁劑、皂，沒有倉庫會把這些東西堆在一起，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來，它們統統是制造炸藥的原材料。

陳實碾著地上的末，說：“他們來過！”

林秋浦思索幾秒，說：“去找找監控和目擊者，問問今天有沒有可疑車輛離開過。”

老張說：“大家抓時間啊，還有二十分鐘！”

幾名警察出去調查了，陳實說：“能找來排犬嗎？這地方有很多空房間，說也有幾百個，周笑本不需要把人弄走，他可以換個地方藏人。”

“只有特警隊有排犬，來不及的……你真這麼認為？”

陳實堅定地說：“如果我是他，我就會這麼做！”

盯著陳實的眼睛幾秒，林秋浦說：“剩下的人去搜周圍的空房間，沒人的，直接踹開！”

于是警察們挨個踹開房門，呼喊著老張家人的名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大家的心繃著，當只剩下最后三分鐘的時候，突然一聲劇響震了整個商業城，大家循聲去，只見某一棟樓上，有一個房間正在冒煙。

無線電里傳來老張的哭聲，“對不起！對不起！”

眾人一下子明白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