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好幾下,陶月月才把尸的一手指給切下來,看著姿勢扭曲的尸,皺了下眉,一晚上把整尸肢解本是不可能的。
況且周笑只給了刀,沒有給袋子、水桶之類的容,難得肢解后的尸要像東北人賣冰一樣攤在地上嗎?
按照周笑的作案習慣,他一向不會刻意銷毀尸,所以這只是懲罰,本不是任務。
陶月月拿著那斷指走到墻邊,在上面寫字:“陳叔叔,去調查走水巷的老王餃子、楊妃路的英4S店……”
斷指并不能提供太多“墨水”,陶月月只好走到尸邊,用刀反復尸的肚子,像搗爛一個西瓜,旋即后悔了這樣做,腸胃的惡臭彌漫開來,嗆得睜不開眼。
蘸點鮮,繼續在墻上寫字,然后又回來在尸上蘸。
滿滿一墻的訊息留完了,陶月月提心吊膽地等了三分鐘,等跡完全凝固,再用抹布把它們全部掉,整面瓷磚墻又變得干干凈凈。
彭斯玨對說過,警方檢測的魯米諾試劑非常靈敏,但凡有一丁點殘留的地方,噴撒魯米諾試劑后便會與紅蛋白發生氧化反應,然后發出藍熒。
這面墻只要經魯米諾試劑一噴,字跡就會大片浮現,想到警察到時的表,陶月月笑了。
又擔心來的警察太馬大哈,忽視了這面墻,于是把尸拖過來,拿起最厚重的一把刀,往尸上狠狠砍了幾下,讓幾滴噴濺上去。
做完這件事,陶月月松了口氣,求救信已經裝進玻璃瓶放進湖里,只需要等待回音即可。
一片寂靜中傳來些許靜,陶月月迅速沖到墻邊把燈關了,在門上傾聽。
“老邪,我是不是眼花了,剛才好像看見那扇門出。”一個男人在外面說話,聲音離得比較遠。
布料和墻壁的聲,跺腳聲,另一個人從某翻了進來,他說:“大概是對面馬路的車燈!”
“哦。”第一個說話的男人收起疑。
“嚯,這地方不錯啊,真敞亮!”第三個人的聲音。
三名闖者在外面來回參觀,商量著一個計劃,“這地方可以用!我再確認一下分工,明天一大早我和小軍去綁人,八戒守在這里,把關票的房間收拾好,我們在路上會多繞幾圈,全程保持聯系,你得確保這里沒有外人進出。然后拍視頻,剁他一指手指,這兩樣東西八戒一起用快遞盒子裝了,送到他公司。”
“明白!”
“明白!”
陶月月的心臟砰砰狂跳,居然會有其它種類的壞人闖進來,心想周笑怎麼睡得這麼沉,說話聲這麼響都沒驚醒嗎?
更要命的是這間浴室是從外面上的,想跑都跑不掉!
“噓!這兒有人!”名老邪的綁匪頭目嗅到了人氣。
“WC,不是流浪漢吧?”
“這邊!”
三人的腳步聲朝周笑睡覺的房間去了,陶月月盤算著要不要重重砸門,把周笑驚醒。
但這太冒險,砸門聲可能先驚的是綁匪,而不是周笑。
寂靜中突然傳來周笑的暴吼:“王八蛋,放我出去!”
那三人大笑,“傻叉,被關起來了吧!”、“快用這個把門別上。”、“就你一個嗎?”、“不長眼的東西,跑這睡覺!算你倒霉。”
“我弄死你們!!!”嘩啦嘩啦的搖門聲。
陶月月簡直不敢相信,周笑居然直接被困住了,當然,再兇狠的人睡著的時候也是毫無防備的。
趕從地上拾起一把刀,本想拿最大最沉的那把,但揮舞起來實在不方便,于是揀了最小的一把匕首,在心里默默問起來,難道要殺人了嗎?
不不不,殺人是不在考慮范圍的,對方是三個心懷不軌的年人,即便手上是一把屠龍刀也對付不了。
對了,趁這機會逃跑!
但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翻進來的,雖然在這地方呆了一整天,可卻沒有好好探索過周圍。
最關鍵的問題是,自己要怎麼從這間浴室出去!
三名綁匪開始依次踹開房門“參觀”,八戒突然說:“這里怎麼有呀,我R,你們聞到臭味了嗎?”他們來到了剛剛周笑殺人的房間。
“我K,那家伙該不會是殺人犯吧?”
“臭味好像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腳步聲接近,陶月月想到一件嚴重的事,剛才八戒看見了燈,他們很可能推測出里面有人。
浴室并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陶月月也沒有徒手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手,的心跳越來越快,腎上腺素瘋狂分泌,必須要想辦法。
看著手上的橡膠手套,陶月月用小刀去割墻上的電燈線,割斷的時候冒出滋啦滋啦的細小聲音。
環顧四周,冒出一個險中求勝的主意,把刀別在后,然后在距離門比較近的地方癱坐在墻邊,將手上的抹在臉上,擺出尸一樣的僵姿態。
知道這招很賭,但如果不賭,自己就要變綁匪的練習素材了。
“咣”的一聲,外面的人重重踹了一腳鐵門,嚇得陶月月險些出聲。
那是綁匪的試探,老邪說:“看來里面沒人。”
“不對,剛才這里亮過燈,我敢肯定有人!”
“該不會是鬧鬼吧?”
“QNMD!”
“別吵了,抄家伙!”
窸窣的靜顯示他們正在撿起地上的板凳和鐵,生銹的銷在槽里,門被打開了,陶月月看見三個黑的人影走進來,腳步很累,呼吸聲卻很重。
“我R,這地上是死人嗎?”
“八戒你別躲我后面啊!”
“慫,死人有什麼好怕的。”
老邪手去電燈開關,發現打不開,于是從懷里掏手機照明。
雪白的掃過兩“尸”,他們先是被那淋淋的尸震撼了,然后看向陶月月,老邪慢慢蹲下來,八戒和小軍擺出舞獅子似的造型,作、表高度同步。
陶月月盡量維持目呆滯,屏住呼吸,老邪湊近觀察,說:“我的天,這麼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就在這時,陶月月用滲人的表出笑容。
“啊!!!”老邪慘著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