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卿住進了軍區大院的老房子里。
蘇谷柏把極家里的保姆派了過去,把房子外清理了一遍,林霖已經把東西都送過來,堆在了客廳里。
從繡著鴛鴦戲水的床上四件套,到簇新的睡拖鞋,再到的地毯,都是清一的大紅,格外的喜慶。
保姆麻利的將床單被罩套好,笑著說道,“看著可真喜慶,咱們蘇家難得有個大喜事,可得好好張羅張羅。”
蘇戰北雙疊靠坐在一旁的五斗柜上,含笑看著林思卿坐在梳妝臺前的矮凳上,將化妝品整齊擺放好。
林思卿抬頭,正好看到鏡子中的蘇戰北,他眸似水,溫注視著他,令的心也一點點起來。
“你幫我把箱子里的服掛到柜子里。”林思卿角勾起甜的笑來,轉頭看著蘇戰北說道。
蘇戰北上前在林思卿臉上吻了下,低聲說道,“遵從老婆大人的吩咐!”
保姆看著兩人卿卿我我的親樣子,角也忍不住出笑來,打趣道,“你們這甜甜的,看得我都臉紅了!用你們年輕人的話怎麼說來著,哦對,就是給我喂了一把狗糧!”
蘇戰北聞言大笑,說道,“您倒是懂得不,還知道狗糧啊?”
保姆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也是聽那些小年輕人說的,你們結婚,老爺子可是高興壞了,這幾天凈顧著弄新房了!”
蘇戰北一邊把林思卿的服掛到柜子里,一邊說道,“明天一起去看看新房吧,老爺子整天獻寶似的,說他把房子裝修的多好多好,我都擔心好好的房子會不會被他弄個博館!”
林思卿捂著笑,“說什麼呢?蘇伯伯的眼什麼時候差過?”
蘇戰北點頭,將最后一件服掛好,這才走到梳妝臺前,從背后抱住林思卿說道,“嗯,他眼一向不錯,否則也不會看中你這個兒媳婦!”
保姆看到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已經悄悄下了樓,此時就他倆在房間里,滿屋都是喜慶的紅,越發令蘇戰北心神漾。
“我覺得這里當婚房也好的,尤其是這套鴛鴦戲水的被單……”蘇戰北的鼻子在林思卿后頸上磨蹭著,手也不安分的在鎖骨游移。
林思卿被蘇戰北弄得有些,一邊躲閃蘇戰北的擾,一邊笑著說道,“這是林家的房子,怎麼就了婚房呢?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呢?”
蘇戰北彎腰趴在林思卿肩上,舌頭曖昧舐著林思卿的耳垂,手也從領往下探去,眼看著就要到自己想的地方了。
林思卿將蘇戰北的手從領里扯出來,起將他往后推了幾步,紅著臉說道,“干嘛呢你,不是說好結婚前各住各家嘛!”
蘇戰北順著林思卿推他的方向,整個人大刺刺倒在了的床上,一副求不滿的表。
“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我一晚上都不想和你分開!”
蘇戰北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手將床邊的林思卿扯到自己懷中,在上重重啄了幾口,這才意猶未盡說道。
林思卿被蘇戰北摟在懷中,看著有些耍賴的蘇戰北,眼中也滿是笑,“快回去吧,再不回去蘇伯伯要把你關在外面了!”
蘇戰北笑得更加開心了,“我不得他把我關外面,這樣我就能正大明留在你這里了,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吧?”
林思卿笑,扯著胳膊將蘇戰北從床上拉起來,推到客廳里說道,“趕回去,我要好好休息幾天!”
蘇戰北不懷好意笑道,“沒有我給你暖被窩,你能休息好嗎?你不會懷念我溫暖的嗎?”
林思卿想到昨晚蘇戰北那些“慘絕人寰”的行為,咬牙說道,“不會,我現在覺得一個人睡才是最好的!”
被林思卿連推帶搡的趕出家門,蘇戰北角掛著笑往自己家里走去,這個小人真是狠心啊!
推開家門,蘇谷柏正在客廳里坐著看電視,看到自己兒子進來,驚訝說道,“你回來干嘛?”
蘇戰北被問得哭笑不得,說道,“我不回家我干嘛?大雪天,你讓我住外面?”
蘇谷柏看著蘇戰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他低聲嘀咕道,“我心想你今晚肯定得和你小媳婦兒一起住啊,你這麼安分,不像我們蘇家男人的作風啊!”
蘇戰北剛喝了一口茶,聽罷差點噴出來,蘇家男人的作風?蘇家男人的作風就是夜宿未婚妻家?
“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當年為什麼能追到我媽了!”蘇戰北咽下里的茶笑著說道,就三個字,厚臉皮!
蘇谷柏臉上頓時浮現出得意的神來,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說道,“當年你媽后的追求者多了去,其他人都送書送禮,我就不送,我直接去家門口堵……”
蘇戰北看著父親神采飛揚的笑臉,心中也微微嘆息,如果媽媽還在世,那該多好,一直都盼著他結婚呢!
蘇谷柏抬頭看著墻上過世妻子的照,嘆了口氣說道,“你媽這下該高興了吧?兒子要娶媳婦兒了,兒媳婦還是中意的卿卿。”
蘇戰北坐到父親邊,輕輕抱了抱已經老去的爸爸,低聲說道,“會的,媽媽一定會高興的!”
父子二人半天沒有說話,這樣風雪加的寒夜,這樣喜慶日子的前夕,是最最懷念故人的時刻,這樣的喜事,多想與另一個世界的分。
“肖決,最近怎麼樣?”許久,蘇谷柏轉移了話題,問起了關于肖決的事。
提及肖決,蘇戰北著眉心沉默片刻,才說道,“肖決,比我想象的問題更大,爸爸,肖決恨咱們家,你知道嗎?”
蘇谷柏眼神平靜,似乎沒有因為蘇戰北的話而有任何驚訝,他起走到窗口,半晌才長長嘆了一口氣。
“肖決還是在意他爸爸當年的死啊!他這是將他爸爸的死歸咎在我上了!”
蘇戰北沒有料到父親會這麼平靜,他似乎早已猜了肖決的心,只是,他什麼時候發現肖決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