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聲呼嘯著撕破寧靜的夜空,當林思卿看著載有陳錚的救護車消失在視線中時,終于回過神來。
蘇戰北沒有走,他目冰冷如霜,注視著剛剛打開門走出來的肖決,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站著。
肖決上裹著浴袍,頭發也是漉漉的,顯然是剛洗過澡的樣子,他看著蘇戰北沉的臉,眼中的神也極為晦暗。
其實這場看似漫長的變故,從頭到尾不過七八分鐘的時間,而肖決的家恰好在離業辦公室最遠的地方。
而蹊蹺的是,小區的監控系統在一直都是斷斷續續出故障,技人員修了好幾次,卻還是沒有解決問題。
監控系統在下午時又出了故障,現在都還沒有修理好,所以保安本無法及時看到異常,更沒辦法及時趕到。
從林思卿報警到警察趕到現場,也不過用了六七分鐘的時間,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有人會膽大到殺人!
“你沒有聽到你們家外面的靜嗎?”
一名警察走到肖決面前,看著他還在滴水的頭發,皺眉問道。
肖決搖頭,了上的浴袍說道,“我剛才正在二樓洗澡,水流聲比較大,所以確實沒有聽到其他聲音。”
警察指著林華瑜又問肖決,“是你朋友?被人襲擊時呼救,你也沒有聽到嗎?”
肖決的視線掃過林華瑜的臉,淡淡問道,“華瑜,你呼救了嗎?你遇到危險,怎麼不按門鈴喊我呢?”
林華瑜雙手沾滿了陳錚的鮮,半張著,在看到肖決眼中的警告時,咬了咬。
“我……我當時被嚇怕了,忘記,忘記按門鈴呼救了,我……我……”
林思卿聽完林華瑜的話,眼中也滿是疑,當時在車,雖然聽不清外面的聲音,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林華瑜當時拍門了?
現在為什麼又要說自己忘記求救呢?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林華瑜有其他事瞞著警方?
警察又看著林華瑜問道,“能告訴我們事發生的經過嗎?為什麼會打架,誰先的手?”
林華瑜不敢看肖決沉的臉,沉默了會兒,才低低說道,“那幾個人喝了酒,不知道怎麼就和陳錚起了沖突,陳錚打了其中一個人,還用酒瓶把那人的頭砸出了,然后他們就……”
林思卿頓時瞪大了眼睛,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上前說道,“林華瑜,你在說什麼呢?明明是那幾個人意圖對你不軌,陳錚為了保護你,這才和那些人了手!”
林華瑜索別過臉去不再看林思卿,冷聲說道,“那肯定是你看錯了,沒有人非禮我,陳錚和他們打架,也不是為了保護我!”
警察一時也有些疑,當事人說是雙方起了口角這才手,而這個目擊者卻說傷者是為了保護當事人才不得已還手的?
兩種說法,可質卻是截然不同的,如果是當事人所說的,那麼就是雙方斗毆,而且還是傷者先手,互相都有責任的!
可如果是這個目擊者所說的,那傷者絕對是正當防衛,可現在的問題是,誰說的才是真的?
蘇戰北一直沒有說話,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肖決,他清楚的看到肖決對林華瑜無聲的警告。
事絕非林華瑜所說的這樣,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本沒有證據證明林華瑜說的是假話,監控壞了,陳錚重傷昏迷。
至于唯一的目擊者林思卿,當時的位置距離肖決家門口也不算近,此時林華瑜全盤否認,的話也不能算做確鑿的證據。
警方一時也無法斷定什麼,只得先將林華瑜帶回警局慢慢詢問,至于那幾個打傷陳錚的人,他們剛才也一并被送到醫院去了。
蘇戰北下手極狠,那些人雖不如陳錚的傷勢嚴重,可絕對也不輕,骨折是不了的!
蘇戰北已經向警方表明了自己的份,并將剛才的事都詳細敘述了一遍,警方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話。
又詢問了肖決幾句,警察帶著林華瑜離開,嘈雜的現場慢慢變得安靜下來,隨著保安的離去,只剩下林思卿、蘇戰北與肖決。
“肖決,這樣做,能讓你覺得快樂嗎?”
蘇戰北靜靜看著肖決那張沉的臉,他上前幾步走到肖決面前,聲音中帶著憤怒和不屑。
肖決眼神幽冷淡漠,角噙著鷙的笑,挑眉說道,“你怎麼就認定是我做的呢?證據呢?有人證還是有證?”
蘇戰北嗤笑,眼神掃過癱坐在地上哭泣的林華瑜,冷聲說道,“你記住,法律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每一個壞人,不論是誰!”
肖決點頭,攤手說道,“嗯,等著你所謂的法律制裁,只是你也別忘記了,現實往往比你的想象要殘酷!”
蘇戰北搖了搖頭,看著肖決猖狂的笑容,平靜說道,“現實的殘酷就源自你這樣的人!肖決,你所做的,總有一天你得為之付出代價!”
肖決神鷙狠厲,他咬牙說道,“蘇戰北,咱們這是打算撕破臉了?好,很好,想讓我付出代價?我們不妨走著瞧,看誰付出的代價會更大!”
肖決說完這些話,低頭看著林華瑜,冷聲問道,“你要跟我進去,還是要跟他們走?你想好了,如果你今天從這里離開,以后就不要再來找我!”
林華瑜著并肩而立的林思卿和蘇戰北,又看著隨時都會關門的肖決,想了想,最終握住了肖決的手。
“我……我相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林華瑜,陳錚還在醫院躺著,他為了你傷那樣,你就不去看看他嗎?你的心被狗吃了嗎?”
林思卿看著林華瑜牽著肖決的手,忍不住怒聲喊道,替陳錚不值,又恨林華瑜的不爭氣。
肖決示威似的對蘇戰北和林思卿一笑,拉著林華瑜快步進了家門,隨著房門重重的關上,林華瑜的影也消失在門后。
蘇戰北的眼神中竄出熊熊火焰來,他握了拳頭,心中暗暗說道,肖決,等著吧,很快,你就會到應有的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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