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霏霏與班長侯志遠因為要準備婚禮,所以早些離開,其他人一直聊到晚上11點多,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因為蘇戰北喝了酒,林思卿也沒讓他開車,又不太敢開蘇戰北這輛極其威風的梟龍越野車,最終只得打車回家。
回到家里,已經是12點鐘了,蘇戰北讓林思卿在主臥的衛生間洗漱,自己則去了樓下的衛生間匆匆洗漱了下。
著回到房間,林思卿已經洗漱完,換了睡靠在床上,看到他進來,坐直了,將放在床頭柜上的居家服遞給他。
蘇戰北麻利套上服,將床頭燈調暗,坐到林思卿旁,像往常一樣,把抱在自己懷里,讓靠著他睡覺。
林思卿半睜著眼睛,手指玩弄著蘇戰北短袖上的扣子,低聲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當年還去學校找過我?”
蘇戰北知道林思卿肯定會問這個問題,他笑了笑說道,“當時鼓起勇氣去找你,可你不在,我在離開后又怕了,怕再去找你時,你不肯理我。”
林思卿抱著蘇戰北的脖子,心疼說道,“你怎麼那麼傻?就算沒見到我,也給我留個紙條之類的,好歹讓我知道你去過,你怎麼就知道我不理你呢?”
蘇戰北聽到林思卿這麼說,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當時我抱著何湉湉氣你,把你傷得那麼深,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會恨我。”
林思卿聽到蘇戰北的話,沉默了會兒,才幽幽說道,“是,在聽到你說那些混賬話后,我確實想這一輩子都不理你。”
頓了頓,林思卿又苦笑著說道,“等我到了深州市,真的再也無法見到你,我又發了瘋的想你,甚至想著某天我一下樓,就能看到你在宿舍樓下等我,可是,我從大一期盼到大二,你始終沒有出現。”
林思卿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里帶著淡淡的失落,那時候的真的以為蘇戰北徹底拋棄了,不要了,徹底將忘記了。
蘇戰北抱了林思卿,他的下擱在發頂上,慢慢說道,“要是那時候我知道你不生我的氣了,別說在你們宿舍樓下站一天,就是站兩天三天,我也愿意的,卿卿,你不知道離開你的這麼多年,我有多想你。”
這是蘇戰北第一次剖開自己的心,將當年那些傷痛與思念說給林思卿聽,那些孤寂的夜,那些繁重的訓練之后,他總是格外的想念他的小媳婦兒。
“從你們學校離開的時候,我心里有著說不出的迷茫與難,我以為是你不愿意見我,才找了借口說你不在宿舍的!”
蘇戰北的眼神看著墻上的碎花壁紙,他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難,他至今都記得很清楚,當年聽到宿管阿姨說林思卿不在時,他的心有多麼疼。
即使宿管阿姨一再說是林思卿班里組織春游出去了,可他卻還是在想,也許卿卿就在宿舍,也許就站在窗口看著他。
只是不愿意原諒他,只是不愿意見他,他在天黑之后轉離去時,校園里昏黃的燈一如他那顆心,戚戚冷冷。
這一次沒有見到林思卿,導致他后來的幾年,都不敢再去找,即使他對的消息都很清楚,知道畢業,知道工作,可他早已失去了尋找的勇氣。
直到采油平臺再次相遇,他在擁懷時,竟然想要流淚,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他終于再一次將抱在懷里了。
林思卿嘆息,心疼說道,“我氣你不肯找我,你卻怕我不肯理你,咱們兩人就這麼浪費許多年,憾嗎?”
蘇戰北點頭說道,“憾,要是當年我沒說那些渾話氣你,要是當初我能早點兒去找你,說不定咱們的孩子早就會跑了!我也省得整天被老爺子念叨。”
林思卿有些困了,窩在蘇戰北懷里,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迷迷糊糊說道,“或許這一切都是自有定數的,若是當年咱們那麼容易在一起,大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珍惜彼此。”
片刻之后,蘇戰北低頭,看著靠在他懷里已經睡著的林思卿,他滿心滿肺都是幸福,是啊,說的對,經歷過分離,他們才能更加的珍惜彼此。
在這樣的滿足中,微醺的蘇戰北也漸漸睡著,此時此刻,他們在一起,這就足矣!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
蘇戰北與林思卿沉浸在幸福的夢中,而此時的肖決,正與紅蜘蛛蜷在一破舊的房子里,啃著來的番薯。
因為怕暴目標,兩人也不敢生火,只能掉番薯上的泥土后囫圇吞下,他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這一路比他們想象的更為難行,在剛出深州市的時候,就被巡查的警察發現異常,要不是他們正好在人來人往的集市,恐怕已經被抓了。
在經歷這次險之后,肖決不敢再走人多的地方,只能挑些僻靜的小路,而且盡量白天躲起來,晚上再出發。
紅蜘蛛早已不耐煩了,好幾次都與肖決起了爭執,有一次,甚至揮拳打在了肖決臉上,當場打掉他兩顆牙。
肖決一邊用利益著紅蜘蛛,一邊用他們的境來威脅他,如此兼施之下,總算勉強將紅蜘蛛安下來。
“媽的,肖決,每天都是吃這些惡心的東西,我告訴你,我夠了!”紅蜘蛛在啃了幾口番薯后,終于再一次發怒,重重將番薯砸在肖決臉上。
肖決被番薯砸的生疼,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你要是真不了,盡管離開!那天集市上的況還記得嗎?只要你一頭,很快就會被抓!”
紅蜘蛛冷笑,站起來居高臨下盯著肖決說道,“跟著你就有前途嗎?你這個殘廢,還能有什麼前途?我被抓了有什麼了不起?”
肖決心中的怒火被紅蜘蛛這一句“殘廢”點燃,他冷著臉站起來,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紅蜘蛛說道,“我就算被抓,你們國家也只會聯系我們國家,將我遣送回國,等我回了國,大不了進監獄待幾年,也好過和你亡命天涯!”
肖決忽然笑了,他看著紅蜘蛛問道,“這麼說,你是想離開了?”
紅蜘蛛點頭,惡狠狠問道,“不行嗎?你敢說不同意嗎?以你現在的狀態,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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