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昭再次收到將軍府的消息已經是距離宮僅剩三天的時候了,無昭剛剛批閱好奏折就看見麻雀從外面走進來還低著頭,好像辦了什麼錯事兒一樣,對于麻雀的耍寶他已經都習慣了,所以不管麻雀什麼樣子,他都能接。
頭也不抬的在卷宗上寫了什麼東西,問︰“又怎麼了?皇上去妃那里了?”
都說後宮佳麗三千,其實並沒有這麼多,加在一起也不過才二十多個人,可皇上的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能長久以往只去一個人的住很不容易了,這也要看妃得天獨厚的好嗓音,以及弱的相貌,無昭不得不承認,石家養出了一個不錯的兒。
皇上不能獨寵一個人,可是石家對皇室有用,皇上多去妃的住也是有好的。
麻雀小心翼翼看了無昭一眼隨後才說︰“額——不是皇上——是——是皇後娘娘——”
皇後?玉瀟?
他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麻雀,問︰“玉瀟怎麼了?”
對于無昭直呼皇後娘娘的名字麻雀並不覺得很奇怪,畢竟對攝政王來說,皇後只是一個棋子而已,他需要將軍府的兒來制衡石家在宮中的權威,也需要一個人來分寵,妃可以得寵但是絕對不能獨寵。
好在妃不會有孩子。
對于這一點,無論石家送進來再多的藥,妃也是不會有孩子的,攝政王經過心的算計,後宮誰都可以生孩子就是妃不行,無昭看著麻雀的眼神讓他後背一,隨後麻雀說︰“皇後娘娘——遇刺傷命懸一線。”
這不是最近的消息而是兩天前的,可是麻雀和錦雀一直都在忙別的事兒人,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將軍府了,連無昭都覺得憑玉瀟的聰明才智是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結果他們同時忘記了,玉瀟不會武功。
很聰明知道自己自保,知道怎麼樣才能在劣勢中找到自己的生存角落,無昭以為宮沒有幾天的時間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可是現在聽到玉瀟傷命懸一線的消息時,不由得憤怒了,狠狠攥手,就在麻雀以為他要手之際,無昭拿起自己配件沖了出去。
他要去將軍府見玉瀟。
這是他聽到玉瀟的消息時最想做的事,麻雀鼻頭跟在無昭的後出去。
深夜,將軍府大小姐房中。
幫玉瀟換了藥之後綠柳依舊站在床邊沒有離開,因為傷太過嚴重已經發了好幾天的高燒,今天才漸漸清醒,可是依舊沒有什麼力氣,柳夫人和玉舒等人來探視的時候說的話也都是惋惜,好像玉瀟就要這麼死了一樣。
如果沒有魏嬤嬤在一旁拉著,或許綠柳就已經沖出去跟他們爭辯了。
好在有魏嬤嬤這麼個老人在一旁,在玉瀟這種時候才能不是問題,魏嬤嬤端著水盆上來,見這個時候玉瀟還是疼醒了,也開始心疼,魏嬤嬤蹲坐在床邊握著玉瀟的手說︰“娘娘,疼得厲害嗎?”
實際上玉瀟已經用上了自己能配置最好的藥,盡量減輕自己的疼痛,可是因為傷勢過重依舊沒什麼好起,玉瀟皺著眉搖搖頭;“還可以,能忍。”
為皇後卻總是要經這種傷害,玉瀟不知該說什麼,好在命保住了。玉瀟一朝穿越不是為了再次死在別人的陷害中的,上一次守靈的時候自己沒有被殺害,並且發現了殺手,這一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被人從後一劍穿心髒的位置。
可玉瀟依舊沒有死,不是因為命大或者他們請的大夫足夠好。
而是連柳夫人甚至于將軍本人都不知道,玉瀟的心髒,在右邊。
長嘆一口氣玉瀟這幾天連綿不絕的睡眠已經恢復了些力氣,想讓綠柳把自己扶起來,但是魏嬤嬤說︰“娘娘您最好還是躺著,起來容易扯傷口。”
之前中毒的時候就已經瘦了很多,這次傷更是瘦的皮包骨,若不是見過玉瀟最漂亮的時候魏嬤嬤只怕都認不出來,最近幾天綠柳總是以為玉瀟的境躲起來的哭,所以眼楮總是通紅的。
現在知道玉瀟的命保住了,也就不哭了,開始盡心盡力的伺候玉瀟想讓盡早恢復。
玉瀟嗯了一聲︰“好。”
“小姐你想吃東西嗎?你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你瘦了好多,之前的禮服穿著有些瘦但是現在已經寬大的不像話了。”綠柳說。
知道,自己現在的況不一樣,玉瀟還是很想休息,屏退了綠柳和魏嬤嬤,自己一個人在床上躺了會兒。
即將睡著的時候玉瀟聽到房間有靜,還以為是綠柳或者魏嬤嬤又上來看自己的況了,實際上疼的一直都沒有睡著,虛弱的睜開眼看了看,結果被房間中央偉岸的姿驚了一驚,隨後才想起,這是無昭的背影。
長嘆一口氣。
好在無昭總算是來了,不知為何,雖然也告訴自己不要輕易相信一個人,可是自從無昭說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時,就已經開始相信無昭了。
甚至于開始依賴無昭,雖然他不經常出現,可是只要出現了就能解決問題。
看了無昭的背影好一會兒,屋里的燭火晃,無昭轉過來看見玉瀟瞇著眼楮看自己的樣子。
“醒了。”無昭問。
玉瀟搖搖頭,卻輕微的扯傷口滿頭是汗︰“沒睡著。”
他從樓下進來的,也看見了魏嬤嬤,問了的況之後才上來,知道玉瀟傷得很重。見玉瀟又想要,無昭坐在床邊按住玉瀟的手搖搖頭︰“皇後娘娘,別。”
這一聲皇後娘娘讓玉瀟心里的疤痕又多了一條,就因為是定的皇後就一定要經歷這些嗎?玉瀟不明白,只是想好好活著,從來沒有想過害人。
“無昭我錯了。”玉瀟輕聲說。
無昭嗯了一聲︰“我知道。”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想平安度日的活著便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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