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我沒有那個意思。”
他低低的說著,所有的怒氣全部消失的一干二淨。
“呵呵。”
無憂嗤笑,垂頭︰“沒有那個意思?夜冥寒,你知道你現在的話,對我而言有多虛偽嗎?”
“我勸你,最好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會殺了你,替我的孩子報仇,另外,休書已經給你,我和你之間,也在沒有任何關系。”
“若是不想魚死網破的話,最好,別來糾纏我,因為看見你,我覺得惡心。”
擲地有聲的話,如同一把尖銳的長劍狠狠刺夜冥寒的心髒,找尋了許久的人兒如今就在眼前,卻說著最為狠厲的話。
說不難過。
那絕對是假的。
“無憂,對不起。”
他抬頭,看向清冷的子,子面容狠厲,那雙眸子多了幾分嗜,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意,也沒了那份好看的笑意。
有的,只是厭惡。
“對不起?”
“呵。”
無憂不在言語,轉,毫不猶豫的離開,素手出,拔掉自己頭上的簪子,背對著夜冥寒,甩袖,直直朝著夜冥寒而去。
“嗯哼。”
簪子沒皮的聲音響起,夜冥寒連躲避都沒有,就這麼直直的挨了去,無憂聽見了,卻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
這個。
不過只是利息罷了。
院子,夜北妄等人剛商量著接下來的事,就見到穿著嫁的無憂回來了,他們一驚,眼底均是疑不已。
“無憂,你這是?”
率先開口的是葉予,葉予有些不解,無憂今日不是去和北初塵親嗎?為何會突然回來?按照時間來算,這個時候,本沒有拜完堂吧?
因為這場婚禮,並不到他們的祝福,所以他們都沒有去看,自然,也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
“夜冥寒去婚禮現場了。”
無憂只是簡單的說出這句話,說完後,就直接上了二樓,將自己關在房間里面,長發,隨意披散著,簪子,不知所蹤。
這個舉,讓眾人心底疑越發深起來,就連夜北妄,臉也冷了下來。
夜冥寒去了。
也就是意味著,他發現了無憂嗎?
這個消息對于他們而言,本不是什麼好消息,無憂千方百計來到北國,為的,不就是避開夜冥寒,獨自來這里韜養晦嗎?
皇宮
夜冥寒回去時,劍一一直在宮殿門口等候著,當看到那心口上被跡染紅的長袍時,他一驚,就要開始上前詢問。
“不必了。”
夜冥寒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仔細看,就會發現他手中拿著一簪子,簪子末端帶著跡,正是無憂刺他心口的簪子。
他沒丟。
而是帶回來了。
回了宮殿,關上房門,看著手中的簪子久久不願回神,許久,他將簪子握住,心中,也斷然做了一個決定。
一個。
早就該做的決定。
“劍一。”
他喚了聲,守在門外的劍一聽到聲音,推門走進來,只聽夜冥寒道︰“派人去查,查無憂現在住在哪里,查到後,立刻告訴我。”
至于為什麼。
他沒說。
劍一卻猛然握長劍,他道︰“主子,難道都這樣了,你還不願意放過王妃嗎?如果真的說什麼的話,王妃早已不虧欠你任何東西了。”
是的。
他下意識的,認為主子還不願意放過王妃,若是換做其他的事,他再也不會多言半句,可事關王妃,他不會在旁觀。
“這次,我想要彌補。”
“劍一,或許從一開始我就做錯了吧,我想,化解無憂對我的恨意,這次,哪怕無憂要我的命,我也絕不會還手。”
夜冥寒的聲音有些縹緲,有些迷離,但是更多的,是悔意。
這悔意,讓劍一到震驚,要知道,主子是多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不管做什麼事,都從未後悔過,哪怕錯了,也不會後悔。
可是這次。
他卻悔了。
一時間,劍一心中五味雜全,他起道︰“屬下這就去查。”
話說完,人消失。
主子和王妃之間,的確該好好了斷,主子自己犯的錯,也應該自己去償還。
劍一走後,夜冥寒低低道︰“無憂,這次,我再也不要放開你的手了,若是真的要我死來彌補的話,那麼,就讓我死吧。”
“至,能夠彌補我對你的虧欠。”
孩子的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結。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他想,他寧願選擇不要遇見無憂,因為這樣,他就不會去傷害無憂了,也不會,將痛苦帶給無憂。
尤記得,初見時,無憂是多麼張揚的子,狂傲,站在頂尖睥睨所有人,而就是這麼張揚的子,現在只剩下仇恨。
劍一打探消息的很快,不過半盞茶時間,就從外面回來,並且將打探到的消息告訴夜冥寒,夜冥寒聽後,角出笑意。
“走,我們換個地方住。”
他不打算繼續住在皇宮了。
這次,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會在讓無憂離開自己邊了,哪怕是死,只要是死在無憂的劍下,他也真的不害怕了。
現在,他唯一害怕的,就是讓無憂離開自己。
“那念兒姑娘呢?”
劍一皺眉,並未急著高興,有念兒在,始終是王妃心中的刺,而如果念兒也跟著主子去的話,那麼這趟真的沒必要在繼續行了。
“念兒留在皇宮。”
“不會武功,外界太威脅。”
幾句話,下了決判。
劍一心中也終于松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只要念兒不跟著去就好,但願主子和王妃兩個人,真的能夠將事完的解決掉吧。
有件事,或許,他也該找個機會和王妃單獨談談了。
天出現蒙蒙亮,而夜北妄的院子,卻迎來了兩個份特殊的客人,最先反應的,是已經開始起床梳洗打扮的湯圓。
“ 當。”
屋檐下,湯圓手中打好的井水全部灑落在地面上,直接將的擺打,當看到站在院子里面的兩個人時,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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