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
齊停被罵也不生氣。因為這游戲宋許平時也不常上,只是偶爾被他磨的不耐煩了才來湊人數。
今天難得見到大主進組,他耐不住戲癮,轉了轉了眼睛,掐著嗓子嘿嘿笑了起來:“小哥哥,你好兇哦……”
宋許被那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激的起了一皮疙瘩,正想屏蔽時,齊停啊的了一聲。
“你干嘛!”
孔飄飄戴著耳機從屏幕后冒出半個頭:“老娘剛吃的飯被你惡心的快漫到嚨眼了,你說我干嘛。”
宋許問:“你倆在一起?”
“恩,我公司到了批新設備,死皮賴臉要來蹭。”
又是一聲皮相接聲,齊停了被打的地方,切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施暴者,屈服于那威脅目,朝著耳機小聲抱怨:“宋許你也不管管,整個就一霸王,怪不得相了三年親都還沒嫁出去……”
最一句還沒說完,宋許就聽得那邊一陣噼啪響飛狗跳,像是有人起了手,等覺齊停挨揍挨得差不多了:“飄飄,行了。我有點事要問他。”
孔飄飄把勒在齊停那十分欠揍臉上的耳機線挪開,齊停這才得得以息,著麥嘆氣:“什麼事啊。”
宋許頓了半晌,“嚴與非他……”
因為是在一個房間,三個人說話彼此都聽得見。孔飄飄一聽這三個字,連連冷笑著打斷他:“你要是敢說你現在后悔了想回去吃屎,我不攔著,但是以后你就當沒我這號朋友。”
宋許無可奈何道:“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正和小何在往。”
自來到濱城后,他便從溫燁那里聽到嚴與非用各種關系找他的消息。
因為走的匆忙,又不確定孔飄飄的手機是否被監控,宋許離開時并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和孔飄飄的聯系也斷了一段時間。
后來宋許在溫燁介紹的公司某了個閑職,過了好一段假日時,之后才輾轉通過齊停這個第三人和聯系上。
因為他邊的人都多多刻意避開那人的消息,所以宋許對嚴與非的近況,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他會提起那人,只是因為今天那錯覺的一眼,讓他起了心思,想知道嚴與非有沒有放棄他無意義的尋找。
畢竟如果嚴與非一直執迷過去不肯不放手,對他來說,始終是個患。
孔飄飄這才放低語調,咕噥了一句:“那就好……”
其實也不是怕宋許鬼迷心竅,只是有些敏過頭。自宋許走后,才從老頭那里才知道嚴與非干的那腌臜事,此后一聽見嚴與非三個字就應激的犯惡心。
齊停屏住呼吸聽了許久,才找到開腔時機橫進來:“恩……其實我最近聽到一個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聽著齊停那未盡的話,宋許心中有些不安:“什麼事?”
孔飄飄也站起來,也扭著眉盯著面前沒個正形笑嘻嘻癱在座位上的人。
齊停了下,到孔飄飄測測的目:“咳咳……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一說下……”
宋許放緩了呼吸,他下意識覺得,這似乎會是個相當重要的事。
“嚴與非他啊——去濱城啦。”
隨著齊停歡快無比的語氣,宋許作一滯,不知該作何表。
孔飄飄則是氣急敗壞晃著齊停的胳膊:“你說真的?啊?你說真的?”
齊停被他晃得頭暈:“這種事我騙你干什麼,你能給我錢?”
孔飄飄見他神認真,已經信了七八分。和宋許失聯那段時間,便是齊停靠著本家業務到宋許電話,又和接,和宋許才得以聯系上。
雖然不知道齊停的想法,但這一行為無疑是在兩人間瞬間建立起萬里友誼長墻。
慌慌張張道:“宋許,那……那怎麼辦,他去找你了嗎?”
原地焦躁轉了幾圈后又抄起鼠標朝對面懶散坐著的人砸去:“你他媽怎麼不早說!”
齊停輕巧躲開:“早說?我知道的時候他說不定都帶人堵上門了。”
孔飄飄氣的額角細小的碎發都炸了起來,就聽耳機中宋許平淡道:“行了,我知道了。謝謝……”
齊停換了個姿勢,托著下,調屏幕中的嫌棄擺,邊配音道:“不客氣。”
孔飄飄見這兩人一個賽一個冷靜,不可置信的大睜著眼睛,把麥快懟到里:“宋許,你,你就不怕嚴與非……”
宋許冷漠道:“他能怎麼樣?”
在心跳加速片刻后,他很快鎮定下來,心中更多的是一種果然如此的慨,盯著虛空中某點:“我總不能一直這麼躲著他。”
齊停嗯哼了一聲:“說的極是。”
孔飄飄還想說些什麼,宋許聽出擔心:“當初他用那種手段強留我,現在他又不能直接把我捆走,行了,你也別想太多,好好玩游戲吧。”
說完,便退出組隊,關了游戲。
宋許窩在床上,很快閉上了眼睛,沒有想象中的輾轉不安,反倒是一種與己無關陌生。看來今天那一眼,并不是錯覺。
雖然不知道嚴與非到了濱城,是什麼用意,但對他來說,那只是一個早一別兩寬各自歡喜的前任,想起那些往事,都好像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一樣。
都過去了,宋許想,如果嚴與非真的找來,就這麼對他說吧。
畢竟,他們之間,確實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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