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雲將手稍微鬆了鬆,冷聲道:“說,解藥在哪裡!”
平一指狠狠的了幾口氣,眼見著凌牧雲的眼神又開始變得不對了,不敢再挑戰凌牧雲的忍耐極限,這纔開口說道:“不要妄想有解藥了,幽冥指是我賴以制勝殺敵的絕招,凡是讓我使出這招之人,都是我想殺之人,你認爲我可能會配製出解藥來,給自己的絕招留下破解之法麼?”
說到這裡,發現凌牧雲的目又變得兇狠起來,再次流出殺機,平一指急忙補充道:“當然,這毒既然是我自己配的,我自然也有治療之法,你若是不想讓死,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刻放開我,求我來給治療,只有這樣,還能有一線生機,否則就等著死吧!”
凌牧雲死死的盯著平一指的眼睛,似乎想從中判斷出平一指所說之話是真是假。而平一指則毫不畏懼的與凌牧雲對視著,眼神沒有毫的退,目中滿是嘲諷和坦然,一點也不像是撒了謊的樣子。
凌牧雲不將信將疑,按說平一指說的也有道理,但也不排除度對方故意這麼說,其實有解藥的可能,只是到底是真是假,他也判斷不準。
若是換個場合,他直接就施展出移魂大法來催眠問了,雖說平一指乃是先天高手,但也只是初先天的水平,又不像他和黃蓉一般修練有專修神力量的奇功,神層次雖然也是遠超常人,但比起他來卻大有不如,他還是有著很大把握能夠將對方功催眠的。
只是移魂大法乃是純以神之力制敵,除了要保證自神力量強於對手之外,還要不驚擾,否則就會反噬自,從而造極大的禍患。現在有一個向天問在旁虎視眈眈,凌牧雲也不敢貿然施展。
只是若就這麼讓他放棄他不甘心。畢竟這可是關係到黃蓉的生死,他甚至本無法想象黃蓉若是就此離去,他將會是怎麼樣的心痛!當即手向著平一指的上搜去,只盼著能夠在他的上搜出那個什麼幽冥指的解藥來。
平一指冷笑著說道:“小子,不要白費功夫了,我的上本就沒有解藥。”
凌牧雲本不理會,只是在他的上不斷翻找。翻出了不的瓶瓶罐罐,有些著標籤的,有些沒標籤的,將標籤的看了個遍,毒藥傷藥不,卻不見幽冥指的解藥。至於沒有標籤的,那就更無從判斷了,只要平一指自己不說,誰知道到底是什麼藥。
見此景,凌牧雲不大失所,平一指冷笑著說道:“我說沒有解藥,你還不信。怎麼樣?你可找出解藥來了?乖乖的把老夫給放了,再向老夫磕頭認錯,老夫沒準還會手給你的小人醫治一下,否則你就等著給你的小人收吧!”
看著焦躁的凌牧雲,平一指心中冷笑,他其實本就沒想要真給黃蓉療毒,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因爲命於人手,想要以此脅迫凌牧雲他們把他給放了而已。
而只要凌牧雲和黃蓉把他給放了。那他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調理對方就怎麼調理對方?平一指甚至都在心中籌劃好了,他要著凌、黃二人向他跪地認錯,對他們盡的辱之後再拒絕給那個丫頭療傷,到時候想必他們的表一定很彩!
“老傢伙,到了現在你還敢囂張?”
聽說平一指竟然要讓凌牧雲給他磕頭認錯。頓時忍不住了,黃蓉頓時忍不住了,叱一聲,玉手一揚。“啪”的一個耳便扇在了平一指的臉上。平一指的半邊臉頰頓時高高腫起,一口水混雜著混雜這幾顆大牙噴吐而出。
“小賤人,你安敢如此對我!”
“小賤人,你就等著死吧,就衝你這一掌,老夫我就絕不會給你療毒的了!”
平一指頓時暴跳如雷,他在江湖這麼多年一向都是人敬畏,何曾過這等屈辱?竟然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了個耳,直把他氣得眼睛都紅了,一時暴怒之下,平一指也顧不得心中算計,向著黃蓉破口大罵起來。
“老傢伙,你還敢罵,看來你是捱打沒夠啊!”黃蓉眼中寒一閃,反手又是一個耳,直打得平一指另外的半邊臉頰也隨之高高腫起,又是一口水從中噴出。
其實黃蓉也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若是能夠得到救治,又何曾願意死?
只是黃蓉何等聰明,早就已經將平一指的打算猜出了個大概。現在平一指可以說已經是把他們恨到了骨子裡,以平一指的脾,還能真心給療毒纔怪!若是真的把平一指給放了,恐怕最後也只會落得個飛蛋打的下場,不僅得不到救治,恐怕連雲哥哥都得被連累的走不了,索暫且不管自所中之毒,先想辦法離開此再說。
反正以天外神功之神妙,還能將的劇毒再制一段時間,慢慢再想辦法不遲。就不信了,沒了張屠戶,就不吃帶豬,不求平一指,這世上就再沒救的辦法了!
一連捱了兩個大耳,平一指不憤怒狂,口齒有些含糊的罵道:“小賤人,你敢如此辱老夫,你放心,老夫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會給你療傷,你就等著毒發而死吧!”
凌牧雲聞言目頓時一厲:“你敢不給療毒,我現在就殺了你!”
“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夫,老夫死了,你們也別想活,一樣要給老夫陪葬!”
眼見著凌、黃二人與平一指吵得熱鬧,一旁的向天問的臉不黑了下來,凌牧雲和黃蓉這是把他的話當是放屁了,甚至連放屁都不如,起碼放屁還能聽到點響,讓人捂捂鼻子呢!他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到這種況,這讓他如何能夠忍?
尤其是見凌牧雲和黃蓉兩人神越來越激,甚至開始對平一指大打出手,心中頓時急了。真要是凌牧雲或者黃蓉一個下手沒輕重將平一指給殺了,那他找給他療傷去?當即踏前一步厲聲喝道:“給我住手!”
向天問功力深厚,此番又是急之下,一聲喝彷彿平地響起一聲驚雷,山谷中迴音不絕,鳥雀驚飛,便是正自問平一指的凌牧雲也不吃了一驚。急忙扭頭看向向天問。
向天問手向著平一指一指,沉聲道:“小子,把平一指給我放了。”
凌牧雲冷冷道:“要我放了他也可以,不過先得讓他把我妻子的毒給解了!”
“小子,你是想找死嗎?”向天問聞言頓時面罩嚴霜,冷森森的說道。
凌牧雲一步退到平一指的側。扣著平一指脖子的手更了幾分,針鋒相對的道:“我只知道,若是有人想讓我死,他一定比我先死!”
向天問不一陣的氣悶,想他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高手沒會過,什麼樣的陣仗沒經過?今日卻被兩個小孩子住了脈門。明明有著遠超對方的實力,卻是投鼠忌,手不得。
就在這時,忽聽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從山谷口響起,接著便見一羣手持各式兵刃之人從谷口出涌了進來,這些人俱是穿黑,腰間繫著金銀等各的腰帶,行走間下盤沉穩腳步迅捷。一看就都不是等閒之輩,卻不知都是何等人。
因爲凌牧雲與向天問等人是在屋後對峙,有著房屋的影遮擋,那些黑之人若不仔細是看不到他們的,但他們卻能夠清晰的看清山谷口的來人。凌牧雲等人俱是忍不住心生詫異,不知這些人所爲何來。
向天問扭頭一眼瞥見谷口來人,臉頓時爲之一變。猛地轉回頭來,形一大步奔出,左手蓄勢一收,右手“呼”的一掌便向著凌牧雲擊去。他出掌之時,與凌牧雲相距尚有十五六丈,但說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際,兩個相距已不過七八丈遠。
世間武功之中,任你掌力再強,也決無一掌可擊到十幾丈以外的。因此凌牧雲雖然早知道向天問的大名,對他不敢有毫小覷之心,卻也絕沒想到向天問能在十七八丈外對他出招,因此多有些放鬆,加之谷口來人,難免讓他有所分神,一時忘了關注向天問的向。不想就這麼一個談不上疏的疏,便被向天問抓住了機會。
眼角餘見到前方影晃,凌牧雲心中一驚,急忙扭回頭來看去,殊不料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向天問子已經搶到離他三四丈外,右手一掌既出,力道尚未消弭,左掌又是一掌猛轟而出,後掌推前掌,雙掌力道並在一起,排山倒海般向著凌牧雲了過來。
只一瞬之間,凌牧雲便覺氣息窒滯,對方掌力竟如怒狂涌,勢不可當,猶如是一座無形高山,向著他崩塌傾軋而來。他大驚之下,哪裡還有時間籌思對策,但知若是單掌出迎,勢必臂斷腕折,說不定全筋骨盡碎,百忙中再也顧不得平一指,雙掌連劃三個半圓護住前,同時足尖著力,飄後退卸力。
向天問跟著又是一記重掌退出,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到,三掌層疊,直如山崩海嘯一般,不僅是首當其衝的凌牧雲,便是一旁的黃蓉也抵不住向著一旁飛躍逃而去,只將平一指一人留在了當地。
眼看著平一指就要遭魚池之殃,向天問猛地探臂斜出一掌,雄厚掌力後發先至,撞在先前所發掌力之上,頓時將先前掌力撞得稍稍一偏,將平一指讓過,繼續向著飄後退的凌牧雲追擊而去。
到洶涌澎湃而來的雄渾掌力,凌牧雲不敢正面直攖其鋒,催全功力,右掌斜斜揮出,與向天問掌力的偏勢一,但覺右臂痠麻,中氣息登時沉濁,當即乘勢縱出三丈之外,避過掌力正勢。唯恐向天問又再追擊,豎掌當,暗將真力凝於手掌,以備隨時出招迎敵。
這時候向天問卻已經趁勢縱到了向天問的前,輕猿臂,一把將平一指提在手中,也不再去追擊凌牧雲和黃蓉,道了聲“走”。直接抓著平一指便縱向著谷口飛掠而去。
平一指大:“向先生,帶上我夫人,我做手一向都是由來打下手的,別人做不了!”
顯然平一指很聰明,知道對於向天問來說什麼最重要。如果他直接懇求向天問救他夫人,向天問多半會置之不理。但他說他治病必須由他妻子來打下手,向天問就不能等閒視之了。
事實也果然如他所料。平一指此言一出,向天問的形驟然一折,掠過那高瘦婦人的前,手一把將被黃蓉封住道的高瘦婦人提起來扛在肩上,隨即形不止的向著越過瓦屋,向著谷口衝去!
凌牧雲和黃蓉直到這時才意識到向天問的目的。原來是要帶著平一指逃走。
黃蓉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輕釋,凌牧雲卻是臉大變,大喝一聲縱追出:“向天問,把平一指留下!”
如果是在黃蓉中毒之前,向天問若肯帶著平一指離開,凌牧雲還樂不得呢,雖說他們本來是抱著先下手爲強的心思來的。可撞上向天問之後,凌牧雲早已經不再奢能夠擊殺平一指剪除後患,只盼著能夠在向天問的手下逃出生天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現在黃蓉中劇毒,目前還只有平一指能解,若是讓向天問就這麼帶著平一指走了,那黃蓉怎麼辦?爲了黃蓉,哪怕明知不是向天問的對手,凌牧雲也決不能讓他就此將平一指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