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噴我?你還差點火候!”凌牧雲微微一笑,神念力涌而出,直接縱空氣颳起狂風向著那莽牯朱蛤噴出的紅毒霧捲去。
這也是他敢來抓莽牯朱蛤的原因所在,莽牯朱蛤之所以令人畏懼,不過就是因爲其劇毒難防,但凌牧雲有著神力場的加持,完全可以不讓莽牯朱蛤的劇毒沾染在自己的上。莽牯朱蛤的毒再烈,也得毒到人才行,而一旦其倚仗的劇毒失了效用,莽牯朱蛤這個萬毒之王也不會比尋常的青蛙、蛤蟆難對付多。
只是令凌牧雲沒有想到的是,他以神念力捲起的狂風才一與莽牯朱蛤噴出的毒霧一接,毒霧固然是被吹得消散開來,但他混在在風中的神念力卻也像是蛛遇到了火一般,瞬間被毒霧之中的劇毒腐蝕了一大片。
凌牧雲不悶哼一聲,形一個踉蹌,頭腦中針扎似的一痛,臉微微一白,再看向莽牯朱蛤的目中已滿是震驚。
他的神力場自從練以來,可說是無往而不利,還從來沒有到過什麼能夠對他的神念力構傷害的力量。想不到莽牯朱蛤的毒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連神念力都能夠腐蝕!
眼見毒霧竟然沒有能夠奏效,莽牯朱蛤也是一驚,“江昂”一聲大,不死心的又是一毒霧向著凌牧雲噴吐而出。
凌牧雲當即催神念力再度捲起一陣更大的狂風向著毒霧吹去。不過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凌牧雲自然也有了防備,風勢一起便將自的神念力從空氣中了回來,以免再讓自己的神念力被莽牯朱蛤的毒霧噴中。
被狂風一吹,紅毒霧頓時崩潰四散,大部分都消散在了空氣中,另有一小部分被風吹得倒卷而回。吹在莽牯朱蛤自己的上,直將莽牯朱蛤自己都吹得閉上了它的那雙金閃閃的眼睛。
趁此機會,凌牧雲猛地躥到了莽牯朱蛤的前,彈指神通施展開來,凝聚指力凌空在莽牯朱蛤的頭腦部位用力一彈,莽牯朱蛤頓時慘鳴一聲,兩隻金的小眼睛一翻,直接暈厥了過去。
畢竟莽牯朱蛤再是萬毒之王,其實也就是一隻異種蛤蟆而已。又不是真正的瘟神坐騎,捱上凌牧雲一記彈指神通,焉有安然無恙之理?如果不是凌牧雲有意留手,只怕這一指就將莽牯朱蛤的小腦袋給彈了!
這是因爲想要將莽牯朱蛤的華煉化吸收,必須得是活著的莽牯朱蛤才行。若是莽牯朱蛤死了,一劇毒華便會喪失活,沉積凝固在莽牯朱蛤的之,再也無法消化吸收了。
一指頭彈暈了莽牯朱蛤,凌牧雲手從懷中取出一個數寸見方的玉盒,打開來從中取出幾枚細小金針,一抖手在莽牯朱蛤的頭腦及各。這些都是他從系統那裡諮詢來的莽牯朱蛤上位,上了這些金針,莽牯朱蛤便能維持昏迷不醒的狀態,卻又不會死去。
隨即他手將莽牯朱蛤抓起。放玉盒之中。凌牧雲知道,莽牯朱蛤雖是萬毒之王,毒素卻都藏在,表是沒有毒的。否則在原本的歷史上段譽也不能安然無恙的將莽牯朱蛤吞食消化,因此直接用手抓也沒什麼。
將玉盒關好。放懷中,凌牧雲向著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閃電貂已經不見蹤影,看樣子已經逃走了,凌牧雲便也不再多呆,直接向著無量山外圍奔行而去。
據系統所給出的辦法,凌牧雲若是想要將莽牯朱蛤的華吸收煉化,從而練能夠剋制萬毒的奇異真氣,即便是有煉化法門,也得需要數日的苦功才能完,這樣一來他就不適合再呆在狂野山中了,畢竟在野外煉化運功,安全係數實在是太低了些。
當下凌牧雲一路下了無量山,來到無量山外的一座小鎮之上。因爲鎮子太小,其實只有一家客店,而且因爲天已晚,客店的門戶也早已關閉。凌牧雲便上去敲門道:“店家,開門,店家,開門啊……”
只是敲了半晌,卻始終不見人來開門,再向裡,燈火閃亮,分明是有人,凌牧雲頓時就有些惱了,雖說現在的天已經晚了些,但既然是開客店的,本來做的就是行腳過客住宿的生意,怎麼客人上門卻不來開門?當即敲得更猛,洪聲道:“店家,有客人上門投宿,怎麼還不來開門?不做買賣了麼!”
便在這時,聽得裡面有一陣腳步聲響,接著房門“吱呀”一開,迎出來的卻是一個子。只見這子看起來也就在二十多歲的年紀,白皙,稱不上貌卻也算是秀氣,上披著一個碧綠的斗篷,斗篷口以線繡著一頭兇猛的黑兀鷲,尖喙利爪,神態猙獰。
這子開門之後看了凌牧雲一眼,神態冷漠,冷聲說道:“這間客店今晚有事,不做生意了,你到別去吧。”說完雙手各拉門扉兩扇,往中間一合,就要將店門關上。
“慢著!”凌牧雲猛地上前一步,將一條到兩扇門扉之間,將門卡住,不讓對方關上。
“你想幹什麼?”那子的臉頓時冷了下來,彷彿能夠掉出冰渣一般。“都說了這裡今晚不做生意了,你還不走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還要強闖住不?”
“這位姑娘,你好像不是這間客店的掌櫃吧,這做不做生意,是不是應該由掌櫃的自己來決定?”凌牧雲不慌不忙的淡聲說道。
看到這個子的著打扮,凌牧雲已經對這子的份有所猜測,披斗篷上繡兀鷲,而且還是子,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子應該就是天山縹緲峰靈鷲宮的人。倒不是說凌牧雲看不上靈鷲宮的人,故意要找靈鷲宮之人的麻煩,只是這小鎮上就這麼一間客店,若是他就此退讓了。這大半夜的,難道讓他宿街頭麼?
那子眼中厲一閃,冷聲道:“這間客店已經被我們包了,閒雜人等趕快走,若是再在這裡囉嗦,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原來天山姥一生苦同門師弟無崖子而不得,吃盡了苦頭,爲所傷,自是恨極了男人。因而的靈鷲宮中也都是子。沒有一個男人,而且靈鷲宮中的這些子也大多是爲所傷,爲男子所辜負棄的苦命之人,被天山姥所收留,帶上天山並傳授給們武功。從而了靈鷲宮中的宮婢。
因爲這些子自的悲慘遭遇,再加上有天山姥這麼個爲所傷而遷怒天下男子的怪脾氣宮主,使得整個天山靈鷲宮上下都對男子痛恨厭惡,半點好都欠奉。
正因如此,這些靈鷲宮中人一來到鎮上,便將靈鷲宮中的做派拿了出來,在落宿客店的時候便將客店中的所有男客都趕了出去。也不準再接待新客人,客店的掌櫃雖然滿心不願意,但礙於靈鷲宮衆的威勢,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依言從命。
凌牧雲把眼一睨:“你說把客店包了就包了?把掌櫃的出來和本公子說話,你個蠻橫子有什麼資格擋著不讓本公子進去?”
“你滾蛋就滾蛋,囉嗦什麼!”
那靈鷲宮的子不耐煩了,手向著凌牧雲的肩頭一推。同時腳下拌子,就想將凌牧雲一腳絆倒摔個跟頭。給他個教訓,好讓他知難而退。
只是這子卻是太小瞧凌牧雲了,只見凌牧雲稍一側步,便將那子下絆子的讓過,手一把將子推向他肩膀的手臂抓住,沉聲道:“你這子未免也太野蠻了些吧,好好說話不會麼?幹嘛說兩句話就手!”
“登徒子你找死!”
靈鷲宮子就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臉上閃過一抹惱,右手用力回,想要從凌牧雲的手中掙開來,同時飛起一腳,徑直向著凌牧雲兩間的要害踢去,出手當真是果斷狠辣。真要是被這一腳踢中,功力尚未完全恢復,還不足以神功護的凌牧雲非得被廢了不可。
凌牧雲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怒,抓著子手腕的手猛然一抖,一強大的力道立時發出,那子就像是被一條被大力甩得脊骨節的蛇,子徑直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摔店房之中,一時竟爬不起來了。
“大膽狂徒!”
幾聲叱在店房中響起,接著便見數道劍從店中激而出,一齊向著店門口的凌牧雲刺來,卻是幾個與先前被摔子同樣打扮的靈鷲宮弟子見同伴吃虧,向著凌牧雲攻來,幾道劍所選取的目標不是咽就是心窩,無一不是致命的要害。
“都給我撒手!”凌牧雲面一冷,“嗆啷”一聲長劍出鞘,劍如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幾個靈鷲宮弟子所舞出的劍之中。
但聽“啊呀”“哎呦”幾聲呼痛,“噹啷”“噹啷”之聲響起,幾柄長劍盡數掉落在地上,幾個靈鷲宮子俱是花容驚變,捂手後退。就在這轉瞬之間,幾人的手腕都已經被凌牧雲的劍刺傷,兵刃都撒了手。
“你是什麼人,爲何與我們靈鷲宮爲難?”
這時候一個二十來歲面目清秀的子上前一步,擋在那些傷的靈鷲宮子前,長劍橫在前,一臉警惕的向著凌牧雲喝問道。
凌牧雲手腕一翻長劍歸鞘,沒好氣的衝著那子道:“和你們爲難?明明是你們先和本公子爲難的好不好?我不過是想在客店投宿而已,可你們蠻橫不讓不說,還直接手傷人,要不是本公子還有那麼兩手,這時早就傷在你們的手下了。現在可好,你們倒是倒打一耙,聖人云:‘唯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你……”
那子不一時語塞,不過看到手腕傷的幾和摔在地上現在還爬不起來的子,的臉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就算我的這些姐妹有些不禮貌之,你就下如此狠手?你是想要和我們靈鷲宮作對麼?”
凌牧雲冷冷一笑,道:“本公子已經夠手下留的了,否則們就不只是現在這麼點傷,而是早已變一地了。我不知道什麼靈鷲宮。也無意與你們爲敵,但你們若是非要與我爲仇,那有什麼手段儘管可以使,本公子都接著便是!”
那子看了一下自己這邊傷的姐妹,也知道凌牧雲所說不假,凌牧雲既然能夠輕易的刺傷們的手腕,自然也能將手中長劍刺進這些子的心臟或者咽。從這個角度而言,對方確實已經手下留了。
而這時也已看出那個在地上爬起不起來的姐妹其實並沒有多重的傷,只是四肢關節都臼了。所以才爬不起來。這也讓心中不一凜,能夠隨手一甩便將人的四肢關節盡數甩,這人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只怕們這些人就算聯手齊上,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如此卻是我們姐妹魯莽了。如有得罪之,還公子見諒。”
那子在心中稍微權衡了一下之後便向凌牧雲道了聲歉。倒不是說就如何明理,即便是們不對在先,但們好幾個人爲凌牧雲所傷,要說不生氣是假的,如果條件允許,不得要狠狠的教訓凌牧雲一通。
只是現在形勢比人強。凌牧雲的武功明顯高出們許多,若是真要手,吃虧的也只會是們。若是勢不兩立的仇敵,們就算明知力弱也不會有半點退。但若僅僅是因爲一點小衝突,便與凌牧雲這樣一個高手結下仇,卻是太不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