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夜風中傳來喝罵之聲,正自下山的段譽三人一起注目觀看,只見幾個人影在山腳下追逐。
凌牧雲功力最深,目力最強,因此也看得最爲清楚,跑在前面的乃是一匹黑健馬,馬上坐著一個材曼妙黑人,雖然離得太遠,看不清楚這黑人的長相,不過僅憑著這打扮和這人的材,凌牧雲基本上就已經猜出這人是誰了,黑黑馬,材曼妙苗條,又是在這有人跡的荒郊野外,除了白天才剛剛分手的野蠻木婉清還能有誰?
在木婉清的後追著的那幾人各異,材各異,正自各持兵刃發足猛追,由於離得比較遠,看不清這些人的形貌。
不過知原著的凌牧雲卻不難猜出這些人的來歷,這些人多半就是姑蘇曼陀山莊王夫人的手下,被王夫人派來追殺修羅刀秦紅棉和木婉清母二人的,如今秦紅棉不在,這些人就找上了木婉清。
說起來段正淳的這些婦們還真是夠奇葩的,修羅刀秦紅棉子最偏激,爲婦,不怪段正淳花心多,卻怪別的人分薄了段正淳的,不去找段正淳的麻煩,卻要將段正淳的其他人殺乾淨,從上消滅所有的競爭對手。
而曼陀山莊的王夫人也是不逞多讓,怪段正淳負心薄倖,不去找段正淳的麻煩,卻遷怒於他人,把別的負心男人抓來殺了當花不說,也對段正淳的其他婦除之而後快。還派手下人不遠千里追到大理來殺秦紅棉母。
而康敏更是將“豔若桃李。心若蛇蠍”這句話詮釋得淋漓盡致,對段正淳因生恨,甚至險些將段正淳弄死。
便是相對來說最正常的段正淳的正室妻子,段譽的老媽鎮南王妃刀白,也因不忿段正淳的花心而自暴自棄,與最狼狽時的段延慶通生子的瘋狂舉,而後又避世出家。總之段正淳所招惹的這些子中,幾乎就沒有一個善茬。
而且最狗的是,段正淳上代的風流債還波及到了下代人,木婉清年紀輕輕便開始幫著母親誅殺敵。也因此而被追殺。段譽欠下債數樁,卻都是他名義上的妹妹,簡直就是一團麻……
因爲山道崎嶇不平,馬匹難以放足狂奔。而在後面追著的那幾人又有輕功在。因此木婉清雖然有坐騎。卻並沒有能夠甩開後邊的追兵。就在這時,在馬前又忽然冒出兩個人來,原來是追兵的一方中事先有人埋伏在了前面。故意將往這個放向,此時突然冒出來,頓時將給截住了,當下雙方頓時打在了一起。
“凌兄,山下那是誰在拼殺?不會是木姑娘吧?”段譽擔憂的問道。
他雖然沒有凌牧雲的目力,看不清山下雙方的形貌,但藉著月也能看出在前面跑的那個乃是個騎黑馬的騎士,心中本能的便與白天剛分開的木婉清聯繫了起來。
凌牧雲點了點頭:“不錯,正是那位木姑娘。”
“真的是?這下壞了,肯定是那兩個老刁婆率人又追上來了,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不行,我得下去幫忙。”
段譽說著話就要往山下衝,結果被鍾靈一把拉住:“段大哥,你一點武功都不會,就算下去能夠濟什麼事?”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看著木姑娘遭遇危險,卻什麼也不做吧?”段譽心慌意之下,完全沒了主意。
“段大哥你真笨,你武功不行,可這裡不是還有凌大哥這麼一個大高手嗎?”鍾靈向段譽提醒道。
到鍾靈提醒,段譽頓時恍然,有些尷尬的向著凌牧雲道:“凌兄,木姑娘雖然脾氣壞了一點,可……可……”
可什麼就可不出來了,段譽爲人雖然有些呆氣,卻也不是不通理,也知道現在讓凌牧雲去救木婉清實在是個不之請,畢竟木婉清白天的時候還拿袖箭要殺凌牧雲呢,雖然沒有功,但了殺心卻是不容置疑的,讓凌牧雲去救一個半天之前還想殺他的人,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因此段譽雖然心急如焚,卻還是有些難以開口。
瞥了一眼將俊臉都憋得通紅的段譽,凌牧雲笑著搖了搖頭,道:“段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這就去救他。”
“凌兄,多謝你了!”
“你我是好兄弟,還說那麼多客套的做什麼?我這就去了。”凌牧雲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隨即形一,彷彿一隻大鳥般向著山下掠去。
木婉清自白日裡與段譽等人分手之後,尋思著段譽既然有凌牧雲這樣一個高手相助,救人取藥自然無虞,也就用不著來幫忙了,一賭氣就想繞道回家,去與師父匯合。
只是沒想到纔沒走多遠,便又被王夫人派來追殺們師徒的人手撞見,把得退了回來,只得騎馬再次逃回無量山,想要擺這些人的追擊。只是山路崎嶇不平,下的黑玫瑰雖是難得的寶馬良駒,放不開腳奔馳,卻也難以將這些人甩掉,一路追追逃逃,跑到無量山主峰腳下,終究還是被王夫人的這些手下給堵住了。
在木婉清所走的山路旁邊的草叢中忽然躥出兩人,一人是個年紀不小的白鬚老者,手中橫執著一柄鋒利的鐵鏟;另外一人則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漢子,手持長劍。兩人跳出來後並肩擋在馬前,攔住了的去路。
便在這時,原本在木婉清後面追趕的的人也都趁機趕了上來,共有兩人,都是兩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子,這兩個老婆子其中一個臉闊而短,滿是皺紋,白眉下垂。一雙瞇一條細的小眼中出兇殺氣,手中持著一鐵柺。
另外一個老婆子材甚是胖,肚子凸出,便似有了七八個月孕一般,頭髮花白,滿臉橫,左右手掌中各持著一柄闊刃短刀,殺氣騰騰。
這兩個老婆子木婉清都認識,正是王夫人的得力手下,這次對的追殺也是們兩個領頭。在此之前雙方已經過幾次手了。使鐵杖的那個老婆子姓瑞。人稱瑞婆婆;那個胖的老婆子姓平,人稱平婆婆。
只見那瑞婆婆將手中鐵杖一橫,嘶啞著嗓子喝道:“小賤人,我看你還能逃得到哪裡去?”
那平婆婆嘿嘿冷笑一聲並不說話。手中兩柄短刀在星月輝下閃閃發亮。甚是滲人。
木婉清冷笑道:“你們還真是魂不散。居然一直追到了這裡,能耐倒是不小。”
“你這小賤人就是逃到天邊,我們也追到天邊。”那平婆婆黎生喝道。的聲音甚,甚至比尋常男子還要上幾分,十分難聽,與那副兇悍的長相卻甚是匹配。
木婉清深知對方人手衆多,只是許多都讓一路奔逃給暫時甩掉,用不了多久就會追上來。若是在此多做耽擱,等到對方人手聚齊,就更沒有勝算了。因此也不再多說,“嗤”的一聲出一枝短箭,向著那使劍漢子疾而去。
那使劍漢子早知道木婉清暗厲害,一直都在小心戒備著,眼見木婉清袖箭來,眼明手快,急忙揮劍格擋,險險將暗擋開。
趁著使劍漢子忙於格擋袖箭,木婉清形一從鞍上縱而起,形輕靈如燕,向著那老者飛撲過去,卻是想要各個擊破,殺出一條道路來。
那老者白鬚飄,年紀已著實不小,應變倒是極快,眼見木婉清向他撲來,右手一抖,手中鐵鏟自下而上,向木婉清猛而去。與此同時,平、瑞兩個老婆子也都紛紛縱上前,便要與那老者和使劍漢子一起圍攻木婉清。
木婉清此時子尚未落地,眼見老者鐵鏟來,左足輕探,在鏟柄上一踏借力,在尚在空中的子猛地一轉,劍向著剛剛撲上前來的平婆婆刺去。
平婆婆急忙揮刀格去,不想木婉清手中長劍極爲鋒利,加之平婆婆倉促應變,力並未運足,“嚓”的一聲,手中短刀的刀頭竟已被木婉清的劍鋒削斷,白刃如霜,向著那滿是橫的臉直劈下來。
便在這時,那瑞婆婆縱趕到,急揮鐵柺向木婉清背心掃去,木婉清不及劍傷平婆婆,長劍平拍,劍刃在平婆婆肩頭一按,子已輕飄飄的竄了出去。若不是急於閃開瑞婆婆這一拐,長劍直削而非平拍,平婆婆已被劈了兩片。
這幾下變招兔起鶻落,迅捷無比,轉瞬間便險些分出生死來。那平婆婆倒也沒有辜負了的長相,勇悍之極,剛剛纔千鈞一髮的從鬼門關中逃了出來,卻毫不懼,又向著落地的木婉清撲了過去,“刷刷刷”便是疾砍三刀。
木婉清急閃避過,便在此時,一鐵柺,一鐵鏟,一長劍同時想著木婉清擊到,卻是瑞婆婆、白鬚老者和那使劍漢子一齊攻了過來。木婉清劍霍霍,在四人圍攻下穿來去,卻是毫不落下風。
木婉清招架了幾招,知道勢急,劍招忽變,一縷縷劍如流星飄絮,變幻無定,飄忽難測,凌厲狠辣,忽聽那白鬚老者大一聲,卻是肋下中劍,鮮橫流,不由得踉蹌而退。
其餘圍攻三人不大吃一驚,料不到木婉清竟然如此厲害,這麼會兒工夫便能重傷他們中的一人。便在這時,木婉清長劍急舞,“刷刷刷”三劍向著瑞婆婆和那使劍漢子疾攻而出,瑞婆婆和那使劍漢子手忙腳,急忙後退暫避,避其鋒芒。
眼見將兩人退,木婉清劍鋒迴轉,已將平婆婆捲劍之中,卻是打算趁機先將平婆婆料理了,然後再各個擊破。
木婉清長劍急舞,劍如風似雪,頃刻之間,平婆婆的上便已了三劍傷,只是卻毫不理會,狀若瘋虎的向著木婉清猛撲猛攻,好像不知道疼痛和害怕一般。招招搶攻,招招都凌厲殺招,毫不顧自的安全,只求能夠將木婉清擊殺。
在近乎搏命的打法面前,木婉清儘管武功高出,佔盡上風,一時間卻也難以將其徹底擊敗。便在這時,退出去的瑞婆婆和使劍漢子也迴轉形再次圍攻上來。
有了瑞婆婆和使劍漢子的加,平婆婆力大減,猛地著地一滾。施展出地躺刀的功夫。滾近木婉清畔,右手短刀猛地往的小上削去。
木婉清眼明腳快,飛起一腳將踢了個跟斗,正要追擊一劍將其挑殺。忽覺勁風撲面。卻是瑞婆婆的鐵柺向著的眉心點到。木婉清迅即迴轉長劍。格開鐵柺,順勢向著敵人分心便刺,瑞婆婆忙斜閃過。橫拐自保。
木婉清輕籲一口氣,正待變招,突然間“卟”的一聲,左肩上一陣的劇痛。原來那白鬚老者傷之後並未退,而是忍著傷勢再次加戰團,因爲傷重使不鐵鏟,便拔出一柄鋼錐又撲了上來,木婉清原以爲他重傷之下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疏於防備,結果被他乘虛而,從背後一錐進了的肩頭之中。
只是還不等老者高興他襲得手,便見木婉清怒斥一聲,反手一掌打在白鬚老者的臉上,頓時打得他一張臉模糊,當即倒地氣絕。
“小賤人了傷,不用拿活口了,殺了便算。”平婆婆聲大,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揮刀便向著木婉清撲了上去。
瑞婆婆和那使劍漢子也都看出便宜,各持兵刃上前加猛攻,想要趁機將木婉清擊敗斬殺。木婉清左肩中錐,一條手臂運轉不靈,連帶著法也到了影響,在三人的猛攻下頓時落在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