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農家子的手頭上原有幾套舊衫正在補,但那金阿二一來,便將衫拋在一旁,不再理會,這時正好合王語嫣等三之用。
那農家子上閣樓去捧了三套舊衫下來,走到阿朱阿碧兩人的前,正要將手中衫給們,忽見兩弱無力的樣子,忙上前來攙道:“還是我來扶你們上去吧。”
阿朱阿碧兩人正要答應,凌牧雲道:“且慢。”
阿朱阿碧和那李荷花都一臉驚訝的向凌牧雲看來,不知他這是何意。
凌牧雲道:“金二哥、荷花姑娘,不是我攆你們,我們其實是被一羣悍匪追殺而來,後面追著的敵人說不定轉眼即到,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廝殺,你們要是留在這裡只怕要遭連累,所以你們還是趕走吧,就算聽到這邊有什麼聲音也都不要回來。”
那金阿二和李荷花立時吃了一驚,那金阿二忍不住就是一頭,不過隨即又把脯一,道:“那……那讓荷花回去村子裡人,我……我和你們一起在這裡打強盜。”
那李荷花也跟著點了點頭:“阿二哥說的不錯,我們不能就這麼丟下你們不管。”
眼見這對青年男如此質樸善良,凌牧雲不微微有些。
他背上的王語嫣也道:“金二哥、荷花姐姐,那些匪徒太過兇殘,你們對付不了的,還是快走吧。”
凌牧雲眼見兩人還有些猶豫不定。便道:“不錯,那些人都是會武功的韃子,殺人不眨眼的惡鬼,一個個都像是我這麼厲害。”
說話間就見凌牧雲猛地揮起一掌向著一旁的上通閣樓的木梯拍出,一凜冽掌風頓時呼嘯而出,“喀嚓”一聲響,樓梯的扶手頓時應聲斷折。
那金阿二和李荷花兩人大吃一驚,簡直如同見了鬼一般,半晌合不攏,實在想不明白。凌牧雲隨便這麼一揮手。怎麼就能打壞好幾尺外的木梯扶手?這是仙還是妖法?
驚駭之下,金阿二和李荷花兩人再不敢堅持留下來幫忙,也顧不得外邊還是大雨滂沱,便一起逃離了碾坊。
待得兩人逃走了。凌牧雲讓阿朱阿碧兩人抱住衫。隨即一手摟住一個。縱上了閣樓。
閣樓上堆滿了稻穀和米篩、竹箕之類的農,凌牧雲將阿朱阿碧放下,又將纏在上的套索解開。將王語嫣放了下來,說道:“語嫣妹子,阿朱阿碧,你們可有力氣換服?”
王語嫣和阿朱阿碧三人相互看了看,不由得想起先前一路上的旖旎人之事,俱是俏臉一紅。阿朱說道:“凌公子,我們有力氣。”
被雨水一淋,三上的悲清風之毒其實已經稍微緩解了一點,不再像開始時那般厲害,雖然仍舊全無力,卻也不至於彈不得了。而且這個時候就算沒力氣也只能著頭皮來了,難不還讓凌牧雲留下來幫們換服?
“那我先到下邊守著,你們趕換上乾,彆著涼了,有什麼事喊我。”
凌牧雲點了點頭,當即縱下了閣樓,拉過之前那條長凳坐了下來,閉目運功,上頓時水汽蒸騰,彷彿蒸籠一般,卻是在以雄厚力蒸發衫上的水分,不一會兒,本來裡外溼的衫便被蒸乾,除了稍微有些褶皺之外,本看不出來先前曾被水浸過了。
與此同時,樓上的王語嫣等三卻是犯了難。原來三雖覺得有了些氣力,可真正做起來才發現,原本以爲再簡單不過的換服此時卻是如此的艱難。三一起手,你攙我扶,好不容易纔將彼此的溼除下,卻已是累得氣吁吁,只得彼此幫忙,勉力拭上的雨水。
一想到凌牧雲就在樓下坐著,們三個卻赤的在閣樓上,彼此相距不過兩三丈之遙,甚至們換服的聲音只怕對方都能聽得見,三便覺難當,恨不得立時就將服換上,可毒後實在無力,急也急不來。
其實不唯三,便是凌牧雲坐在樓下,聽著三換的簌簌聲響,想想三赤鮮的就在近在咫尺的閣樓之上散發著人的青春氣息,凌牧雲心中也是火熱一片,強自忍耐著纔沒有將神念力散發而出,對三做出窺之舉。
便在這時,忽聽得一陣馬蹄聲響,十餘騎向著碾坊急奔而來,凌牧雲耳力最佳,率先聽到,忙起說道:“語嫣妹子,阿朱阿碧,有追兵來了,你們穿好服了沒有?”
樓上三聽了凌牧雲的話頓時一驚,接著便也聽到了馬蹄聲響,不由得又驚又急,王語嫣急聲道:“凌大哥,我……我們還沒穿好服,這……這可怎麼辦?”
凌牧雲道:“你們也別慌,快躲到稻穀後面去,我將敵人阻在閣樓之下,不讓他們上去便是。”
阿朱等三人惶急之下也都失了方寸,忙答應下來,拿著便向閣樓上堆著的稻穀後面躲去。
這馬來得好快,在幾人說話間,馬蹄聲已到了碾坊門外,就聽有人道:“這匹馬是咱們的,那小子和那三個小妞兒一定躲在這裡。”
接著便聽另外一人說道:“那小子手上甚是扎,大家須得小心纔是。”
先前那說話的人道:“怕什麼,他也中了咱們一品堂的悲清風之毒,我就不信他一點事兒也沒有,這會兒只怕連走都在走不了,還能和咱們手?”
另有一個沉穩的聲音道:“小心無大錯,別功勞沒立下,卻把自己的小命賠上,那就不值得了!”
這個說話之人好像是領頭的,他說話之後,其餘衆人皆答應了一聲,也不再爭論。
接著就聽“砰”的一聲響,碾坊的板門頓時被人踢開,三四名西夏武士已經闖了進來。幾人一眼便看見剛纔從長凳上站起來的凌牧雲,頓時齊聲歡呼:“人就在這裡呢!”
外面的那些西夏武士聞言,也都紛紛闖了進來,頓時將凌牧雲團團圍住,其中一個穿黃頭戴皮帽的之人似是首領,上前來對凌牧雲一拱手,道:“這位公子,我家將軍對您甚是看重,特意著我等前來相請,請跟我們走吧。”
正是之前那個在門外訓話之人,話雖說得還算順溜,但腔調卻多有些怪異,顯然是個西夏人。
凌牧雲冷冷一笑:“想請我?那就赫連鐵樹親自來,只你們幾個小蝦米還不夠分量!”
那些西夏武士的臉頓時爲之一變,紛紛將手放在了各自的兵刃上,似乎隨時都可能衝上前來與凌牧雲拼命。
任誰被人如此小瞧,只怕都難以忍,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西夏一品堂從四蒐羅來的武功好手,每人都有一本事,脾氣自然也就更大了。若非凌牧雲先前在杏子林中出的風頭太大,這些人知道他實力強勁,心有忌憚,恐怕早就撲上來對他手了。
那爲首的武士頭領臉也是爲之一變,不過卻並沒有如其他人一般去兵刃,而是強忍怒意說道:“我們知道公子你武功了得,只是不知公子你聞過了我們一品堂的悲清風之後,現在功力還剩下幾?”
“想知道?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
凌牧雲一聲長笑,形驟然向前躥出,向著那爲首的西夏武士迎面撲去。那西夏武士心中頓時一驚,急忙刀護,同時忍不住向後退出一步。
不想凌牧雲的目標其實本就不是他,形撲至半途,驟然轉向,向著一個使劍的漢人武士撲去。那漢人武士頓時大驚,連忙橫劍想要自保,孰料招式才,便覺得手腕一陣劇痛,手中長劍已被對方奪取,接著眼前寒一閃,脖頸一涼,便即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殺人奪劍一氣呵,凌牧雲正要大開殺戒,忽然一眼瞥見門外又來了一個西夏武士。只見這人中等材,服和其餘西夏武士無異,只是臉蠟黃,木無表,宛然便如一個死人一般。凌牧雲有經驗,一眼便看出,這人分明是帶了一個人皮面。
這個假面武士一出現,頓時讓凌牧雲生出了一淡淡的威脅之。
“莫非是他?”
凌牧雲心中一,有意將速度放慢了些許,將自功力制到五,這才向著剩下的那些西夏武士撲殺過去。
於此同時,他也將自的神念力散發而出,彷彿蜘蛛網一般散佈開來,將方圓三丈之盡數納掌控,以免爲人所趁,尤其多注意了一下那個戴著人皮面的假面武士。
只是這一將神力場施展開來,整個碾坊便都被納了他的探察範圍之,閣樓上躲在稻穀堆後近乎全的三頓時也被凌牧雲“看”在了眼中。看著三那人犯罪的青春,凌牧雲也不一陣心馳神搖,一種別樣的刺激在心頭生出,一時之間竟連面前的敵人都給忘到了腦後。
“凌大哥小心!”
便在這時,一聲憂急的清婉呼傳凌牧雲的耳中,卻是閣樓上的王語嫣見凌牧雲不知怎麼忽然作遲緩,眼見就要被西夏武士所傷,忍不住出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