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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宮穿進逃生游戲》第四百三十七章 先帝和小狐貍

 此時夏家一家人都坐在正堂里。

 夏敬之和何氏樂呵呵地聽著夏靖給他們繪聲繪地描述著升堂的經過。夏清的哥嫂也在一旁笑看著,偶爾補充幾句。

 夏清看著任怡,心道終于來了。

 和夏敬之夫婦說了一聲,便同任怡一起去到了稍遠些無人的廂房。

 “此靜僻,我已讓手下暗中把守,不會有旁人經過。”一進屋,任怡便回道。

 夏清大抵猜得到,任怡早已經將夏家從里到外得門清。

 應了聲是。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要問什麼。”任怡看了夏清一眼,“我已讓手下審問過了,不僅是被帶去作證的那幾人……嗯,浪子回頭了,其他留在醫館中的,也都口徑一致,而且不似人脅迫。這是怎麼一回事。”

 長公主果然心細聰明。而且,可能早就盯上自己了。

 夏清直笑不語。

 “果真是你。”任怡深深看了一眼,而后拉開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你也坐吧。”

 “謝長公主。”夏清從善如流。

 知道任怡現在滿腹疑問,但這故事還是要慢慢編……不是,慢慢講的。

 此前在玉君閣上,就曾編過一個世外高人宮傳授安貴妃武藝的故事。

 現在富了一下這個設定,告訴任怡,其實高人也傳授了法門給自己和殷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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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臨去前曾斷言,說大淳國將來必會有禍國殃民之大劫。而他之所以教我們三人本領,就是為了在大劫當前時,能夠助大淳國平安度過。”夏清一本正經,“如今我占算出這劫數已近,便與二位姐姐商定,無論如何也要踐行師父留下的任務,幫大淳國度過這次危機。”

 夏清知道,如果只拿自己說事,任怡必定不會相信。因此把安貴妃和殷皇后都搬了出來,好降低任怡的防備心。

 任怡沉默半晌,顯然也沒有全信夏清說的:“你的意思是,以萱的醫便是從這位‘高人’所學。而那老三的手下會反水,也并非你要挾,而是你用法門暫時控制住了他們?”

 “正是。”

 任怡眉頭輕皺:“那高人既有如此通天本領,應當十分有名才是。我為何從未聽說?”

 夏清微微一頓,似是有什麼難言之。短暫的猶豫后,輕嘆一口氣:

 “當年陛下幕僚妖言蒙蔽,太后因此下令,封了一切巫卜占算之,此后大淳國,便再無人敢自稱有此能力。如今,若非真真是國難當前,我也萬不敢將這些講出的。”

 “……”

 夏清的這番說法,倒也算前后合理。

 任怡正要接著問什麼,就聽夏清又道:“還有一事,師父原本不許我說的。但我覺得,或許講了這件事,就能稍稍解答殿下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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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

 “先帝年輕時,曾在宮里救過一只重傷的狐貍,替它做了包扎,還養了它三日,可對?”

 “……你怎麼知道?”

 任怡猛地抬眼。

 夏清笑了。

 沒有直接回答任怡,而是自顧自地講:“那只狐貍其實已修煉多年。如果不是先帝宅心仁厚,它只怕就活不過當日了。”

 夏清告訴任怡,后來這只狐貍化形功,便想向先帝報恩。未曾想出關之時,先帝已薨多年,它便打算助他的子孫后代一臂之力,至保下先帝的江山基業。

 反正就是話里話外暗示任怡,自己口中的“師父”,就是這只報恩的狐貍。

 別說,這招還真管用,任怡此時非常震驚。

 “……我年時,在宮中見過那狐貍一次。與父皇提起時,父皇才告訴我,他曾救過一只狐貍,本想養著,結果狐貍卻自己跑了。”

 任怡手臂爬起一層皮疙瘩。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先帝只與任怡一人說過,連太后都不曾告訴!

 道君在夏清耳畔一陣唏噓:“你可真能忽悠。這不是你從宮里那棵大榕樹那兒聽來的八卦嗎。”

 “道君,真話假話要摻雜著說,別人才會信的。”

 “哼,故弄玄虛。”

 “請夸我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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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座不明白,你想給這個長公主當軍師,直說就是了,為何要這麼大費周折。”

 又是暗示又是試探的,道君覺在旁邊看著都累。

 “人是逆反心很強的。如果上趕著找上門的話,對方可能反而不會接。”

 夏清給道君舉了個形象的例子,“就好像,顧司南直接對您說他是個好人,可以幫您一起對抗游戲規則——”

 “那本座肯定會覺得他有謀。”道君毫不猶豫。

 “對吧。可要是他已經先一步與游戲規則決裂了,重傷,又與您簽訂賣命的賭約,而后險勝,您會怎麼想?您會覺得,他就是撞了大運,而且暫時沒什麼威脅,可以利用。”

 “……”

 嘶。

 道君總覺得夏清這是在暗地罵他蠢。

 夏清稍稍抿,收起調戲道君的心思。

 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要的,不是僅僅為任怡的軍師。

 為了日后能讓任怡完全信任的抉擇,打從一開始,就得把握好尺度,把自己的地位做高。

 夏清悠悠端坐著,似乎在等待任怡消化這一切。

 這副淡定的姿態,反倒令說的那些玄乎其玄的東西更有信服力了。

 任怡到底已經不是好哄的小姑娘。

 短短的震驚后,很快冷靜下來,看向夏清的目也更多了一復雜和敬畏: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又為何要告訴我。”

 “僅憑我等之力,難以改變現狀。”

 任怡盯著夏清,不放過臉上的任何一抹神:“什麼意思。”

 “殿下一定要我將話說明白嗎。”

 自從點明了自己“高人”弟子的份,夏清就自那種高深莫測、睥睨凡人的視角,說話的語氣也逐漸強勢起來。

 這算是一種與人流時的小技巧——趁著對方猶豫,氣勢減弱之時,把話語權奪過來,占領強勢地位,會更加有利于后邊施展拳腳。

 就這樣,進門前,還拿著長公主架子的任怡,此時已經被夏清反問得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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