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雅婕妤避開了這個問題。

　“那、那你剛才說的監視，也是你師父派的人？”

　“不。”

　雅婕妤微微皺眉，“是那個蕭瀚的護軍副參領，他近來一直盯著我。第一晚刺殺任傅時，就是他將我攔了下來。后來也始終盯我的哨。拜他所賜，我有幾次行都沒功。這人不對勁，也許是玩家。”

　安貴妃想告訴雅婕妤，對對，那人就是！

　但馬上咬住，沒有把這個關鍵消息說出口——

　歸究底，雅婕妤的獨自離隊，和假扮斗笠男與的幾次見面，還是在心里留下了些許疙瘩。

　安貴妃捫心自問，不是什麼聰明人。

　但也不是完全的傻。

　在副本里見多了隊友背刺，親朋離叛以后，即便是，也有所長進。

　顧司南奪舍蕭瀚一事，算是們這一方的底牌。

　要是真的因為告訴了雅婕妤，最后出現紕，沒辦法跟小清們代。

　“不過，目前看來，就算他是玩家，他的立場也應該與你們是一致的吧。”雅婕妤松開皺的眉，“既然這樣，就沒必要拿他當回事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安貴妃小聲提了個假設，“如果我們最后沒能功推翻任傅，扶任怡上位。你，會不會再和我們決裂？”

　雅婕妤似乎完全沒想過這種可能：“你們不會失敗的。”

　“為什麼？”

　安貴妃不明白雅婕妤怎麼就這麼信任們。

　明明是還沒點影子的事，昨晚也是，一聽自己提出這個辦法，雅婕妤似乎馬上就接了，連問都沒再細問。

　雅婕妤斂下眼眸。

　為什麼？

　因為這是提出來的辦法。

　而，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但他沒有這樣說，而是目流轉向安貴妃，“因為如今你和皇后，也都和任傅決裂，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這次的副本，合作就是最好的出路。你都明白的事，我如果還想不通的話，豈不是連你都不如了？”

　好像，也有道理哈。

　安貴妃懵懵地點頭，挪開目，借著月低頭數起了房上的磚瓦。

　雅婕妤一頓：“你怎麼了。”

　“啊？什麼怎麼了。”

　“為何不反駁我剛才說的話。”

　安貴妃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雅婕妤說的是他最后那句嘲諷。

　“呃，沒什麼，就是有點不習慣。”

　不習慣？雅婕妤聞言挑眉。

　他忽然抬起手了嗓子，換回屬于“雅婕妤”的甜聲線：“那這樣說話，你就習慣了？”

　安貴妃馬上點頭。

　“……呵，傻麼你。”

　“哈？你說誰傻？！”

　嘿，這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

　月上枝頭。

　差不多在雅婕妤和安貴妃談的同一時間，夏清也回了寢宮。

　“你們這些人，娘娘回來了，還不起來伺候，都等著挨打嗎？！”

　明珠發現這才兩天沒回宮，地面沒掃不說，服也都堆著沒洗，立馬對宮里的灑掃宮呵斥起來。

　宮們沒想到夏清這麼晚還回宮來了，們還以為要一直宿在安貴妃那里呢。

　這會兒看見人，一個個慌忙從偏房跑出來，打算燒水伺候。

　“好了，都先別忙活了。”夏清讓明珠把大家召到一起。

　自己被蔣野選中，即將前往陀川國的事，大概昨晚就在宮里傳遍了。

　所以這些宮才會開始懈怠起來吧。

　人之常。本來自己和們就不深，沒什麼可氣憤的。

　夏清說了幾句好聽的，又明珠給了宮們每人一些打賞，當作遣散費。

　這些宮直到這時，似乎才回憶起了夏清與們相時的種種好，痛哭流涕、萬般不舍起來。

　夏清寬兩句，便讓們都收拾細，去司管宮的尚宮局報道了。

　偌大的寢宮，很快只剩下夏清和明珠兩人。

　明珠很不平：“一個兩個的抹眼淚給誰看呢。別以為娘娘看不破們那假惺惺的樣子。”

　“好啦。生這種氣不值當的，你也回房睡吧。”

　“明珠伺候娘娘先睡。”

　“不用，我還想自己待會，看看月亮。”

　夏清指了指天上皎潔的明月。

　明珠想說自己陪夏清一起，但夏清執意命令先回去，不許再出房門，明珠也只能答應。

　“你早注意到了吧。”道君在夏清耳畔打了個哈欠，“那臭男人就在墻外。”

　夏清點頭。

　才一進門，的小草偵察兵就告訴，有幾個穿衛服飾的男人在院墻外站許久了。

　道君：“嘁，沒勁。本座歇了，你們聊完再本座。”

　夏清失笑：“好。”

　自從上次跟道君聊完以后，道君似乎沒再那麼抵與顧司南接了。也可能是他知道自己管不了。

　放輕腳步來到墻邊上，夏清知道顧司南差不多就在一墻之隔的對面。

　想了想，踮腳從旁柳樹上拽低一柳枝。

　與此同時，院墻外，顧司南和幾個衛一同把守著這條宮道。

　他們本該是守在任傅或者雅婕妤寢宮外的。

　但今日顧司南向任傅進言，表示菀常在如今作為和親對象，這幾日的安危尤為重要，不能有閃失。

　任傅覺得也是，便讓他來看守這邊了。

　其余人都在稍遠一些的地方站著。

　顧司南背靠院墻，忽覺一陣風吹過，吹拂過來的柳條掃中了他的臉頰。

　起初他沒以為意，直到柳條掃來第二次，他才稍稍抬起頭，手將它住。

　嗯？

　顧司南把柳條拿近。

　只見柳條最末端那枚葉子上，被人用細細的小字寫上了五個字，不仔細看的話，本發現不了。

　但顧司南一看見就笑了。

　他松開柳條，招呼其他幾名衛，表示自己要繞著附近走走，查看有沒有特殊況。

　然而實際，他拐過墻角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用瞬移來到墻。

　“你怎麼……”

　夏清嚇了一跳。

　在墻下等著接呢，沒想到下一刻人就已經站到了邊。

　顧司南眼角泛起笑意：“‘南風知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