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擔心蘇權他們。”

　夏清本來還在為這忽然的零距離接而心臟拍。

　結果聽他問出這樣的問題，醞釀一半的緒中斷，有些好笑。

　“因為你們是朋友啊。”

　要是自己有一天和顧司南一個境的話，自己也會擔心會不會牽連到娘娘們。

　理之中嘛。

　發覺自己問得不準確，顧司南換了個問題：“風云小隊被找麻煩的事，你也是聽蘇權他們說的？”

　“不是。是上個副本，剛在墓地認出你的時候，隊友告訴我的。”

　“那我重傷的事？”

　“聽道君說的。”

　“鎮呢。”

　“也是道君講的。”

　“天道應該不會主和你講這些？”

　“對啊，費我好一番功夫才問出來的。”

　“是嗎……”

　夏清想告訴顧司南，整天和道君斗智斗勇斗皮子，有一半都是因為他斗的。

　但下一刻，就被他抱得更，整個人完全側坐在他上，重心都不由自主地向他傾斜——

　其實正常來講，以這個姿勢坐著一點也不輕松。

　尤其是夏清現在還沒有完全放開，不敢手環抱顧司南的脖頸，所以即便重心不穩，的兩只手也都是乖乖放在膝上的。

　好在顧司南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松開手臂，同時將膝蓋抬高，讓夏清坐得更舒服些。

　夏清：“怎麼了。”

　沒和異如此親接過，夏清有些無所適從，但比起這個曖昧的姿勢，此刻更擔心顧司南的緒。

　總覺得從今天見到起，他的緒就一直不太對，就好像有意拘束著自己什麼一樣。

　其實，無論顧司南本人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都有心理準備在。

　畢竟，僅僅是穿越到古代五年，都讓的發生了些許改變。

　更遑論在無限求生游戲里度過無盡歲月的顧司南。

　他一定變了許多。就像那杯咖啡一樣。

　聽了夏清的輕問，顧司南搖頭，沒回答。

　夏清想偏頭看他，他卻馬上扭過頭去。

　“別看。”

　“為什麼。”

　“因為這不是我。”

　“……”

　這不是我。

　夏清被這四個字刺痛了。

　慢慢側過子來，面朝向他，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

　“沒關系。”說，“我抱的是你。”

　-

　-

　“顧總監，剛開會的時候你總看我干什麼……嗯？領口沒平？就這點小事？……現在好了吧？下回別再溜號了啊，老總看你的眼神都快能殺人了。”

　“這周日啊，估計沒時間，這次的案子急的……你也來加班？但你們部門和這次的方案沒關系啊……好吧，那到時候我請你喝下午茶……哈哈哈，我哪訂得起那麼貴的地方。就樓下那個蒼蠅小館，顧總監賞嗎？”

　“哦，那些謠言你也聽說了……沒事，你覺得我看起來像那麼容易影響的人嗎……清者自清，他們說就說去唄，咱倆自己知道咱倆是純潔戰友不就行了？”

　“團建啊，不太想去。沒有沒有，主要是我不怎麼喜歡爬山……平時在家？就補補覺，看看電影碟……哈哈，被你發現了，我確實不喜歡運……唔，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一會也去報個名……是唄，為了你我都這麼犧牲了，下次的報表一定一定要先給我們部門哈……嗯？當然不是為了報表，你得對咱倆的誼有信心。”

　“喂？啊，是顧總監啊。是，我現在在家……你也新年快樂……嗯？沒有啊，大過年的，怎麼可能心不好呢……對，下周請假了，家里有點事要理。我知道，有事會找你幫忙的……呃，煙花聲音有點大，聽不清你說什麼，稍等，我離窗臺遠些……等到單位當面說啊？也行。好，年后見，拜拜……”

　回憶紛至沓來，又逐漸清晰地定格為懷里的人。

　顧司南將下抵在夏清肩上。發的香味縈繞在他鼻息，使這一刻更加不真實了一些。

　其實，從再次遇見那一刻起，他就給自己做好了所有心建設。

　他知道，他既是程浩，又是喪尸王，還是陸卿酒。但唯獨不是他自己。

　所以在面對蘇權他們時，他才一直說，他和還沒有確定關系。

　他得給留退路才行。

　就像他從以前起就一直做的那樣。

　這種習慣的忍耐，以至于讓他現在不敢想，原來也在向他奔赴。

　這是真實嗎。

　還是說，跟以前一樣，又是游戲規則布給他的陷阱。

　“如果你不是你，那我應該也已經不算是我了。”

　見他沒有回應，夏清繼續道，“可那又怎麼樣，我找的又不是一副皮囊……”

　說到這里，清清嗓子，因為不好意思，而把音量得極低極低：“是你就好了啊。其他的東西我又不在意。”

　聽到這句話，顧司南終于有了一反應。

　他再次將手搭在后背，但卻沒有像剛才一樣將抱：“可我變了很多。”

　“沒關系。”

　“真的很多。”

　“我知道，我做好重新認識你一次的準備了。”

　“……”

　夏清松開他，稍稍直起腰，看著他的眼睛：“所以，你愿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如果這是幻境。

　顧司南心想。

　那自己大概就死無葬之地了吧。

　他忽然攬起夏清的腰，在的小小驚呼中，將放倒在床上。

　夏清嚇了一跳。

　主要是，怕自己這一聲把明珠給喊來，忙下意識捂住。下一刻，手腕卻被顧司南攥著按在了旁邊，也被什麼的東西堵住了。

　包含無盡難以宣泄的意，卻又生的吻。

　也許是怕讓不舒服，到最后他緩了下來。

　“……嚇到你了麼。”

　“沒。”

　夏清有些缺氧地微微著氣，回答的時候甚至都沒太過腦子。

　顧司南看出現在還有些懵。

　于是他將臉邁進頸窩間，遮掩同樣稍有點紅的臉：“最后一通電話里，我不是說有事要和你說麼。”

　“嗯？”

　“過年的時候，我打給你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