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貴妃猶豫半天,到底還是沒能說自己也擔心。
雅婕妤看著一會,忽然道:“你變強了。”
“啊?”
“之前手,還有宮宴上追我的時候,能看出手變好了不。”雅婕妤收起刀,“私下里練了?”
“啊。”安貴妃意識到,這是雅婕妤對現在的實力表示認可了,后知后覺地興起來,“對!我變強了好多!雖然有清給的道幫助,但我自己也努力了!怎麼樣,這下不會給你們拖后了吧?”
雅婕妤呵了一下:“腳步還是太重,像大象。”
安貴妃:???
但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被起走來的雅婕妤拽起,推到了門口。
“行了,也不看看幾點了,趕回去換服。你想穿著子打架?”
“哦哦,你說得對。”
一想到下午就能見到清們了,安貴妃心頓時格外明,回宮的時候都是蹦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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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下午。
這西鄧國的使團宮,全然不似陀川國使團當時的熱鬧,若不是蕭瀚帶兵出來清理路人和攤位,百姓們都不知道西鄧國的使團到了。
“這西鄧國使團怎麼沉沉的,之前陀川國使團還敲鑼打鼓呢,可熱鬧了。”
“哎,咱小聲地說,上邊到底是什麼意思。究竟是要跟陀川還是西鄧啊。”
“還提陀川?沒聽說邊境最近又上了,就是陀川的軍隊擾。”
“可我真是喜歡不起來這個西鄧,整個國家都死氣沉沉的,該不會以后咱大淳也變那樣吧。”
“唉,大淳現在也不行了啊。想當年先帝在的時候,本沒人敢來招惹咱們,現在都需要依附別的國家來生活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先帝還真不如把位置傳給長公主……”
“噓!你們還真敢說話啊,也不怕被砍腦袋?”
終于,使團的馬車駛進宮墻。
百姓們可以稍松一口氣了。
下午的日頭斜照,離天黑估著還有一段時間,把攤位擺上,說不定還能再掙幾兩銀子呢。
然而就在人們打算各回各的線程上時,他們先是發現街上的衛軍們像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了一下后,全都跑向了城門的方向。
接著,沒過多久,就聽有百姓邊跑過來邊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有、有軍隊要打進城了!”
什麼?有軍隊要打進京城了?這怎麼可能?!
然而懵歸懵,下一刻,還留在街上看熱鬧的百姓們都四散奔逃,回家的回家,進店鋪避風頭的避風頭。
拜剛才使團宮的清場所賜,街道上在短暫的后,很快就空無一人了。
這麼一看,清果真神算,時間掐的剛好——任怡坐在馬上,甩了甩刀頭的,瞇眼看天邊的太。
此時先遣隊伍已經攻上了城墻。
號角聲、喊聲、廝殺聲不絕于耳,還有鐵撞的乒乓聲,就像這戰場上自帶的節奏鼓點,敲打在每個人心頭,令人脈沸騰。
為主帥,任怡親手斬殺了幾名敵人以激發士氣后,便縱馬回到了指揮位。
“清。”
“嗯?”
“你知道麼,這盔甲,我很多年沒穿過了。”任怡一笑。
因為更多的起義軍兵士,都認得的是夏清的斗笠,所以夏清今天還是以“清居士”的打扮示人的。
而且為了和大家保持一致,也穿了薄甲在。
“殿下,他們的援兵到了!”有士兵來報。
任怡回,只見遠,皇城的軍部隊正騎馬朝城門趕來。
為首的將領,正是蕭瀚。
任怡略微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夏清,發現夏清并無什麼反應,想了想,還是啟道:“你放心,我會留蕭瀚一命,他是個好將領,不該死在這里,日后我會讓他為我所用。”
夏清知道此時的蕭瀚已經不是顧司南,但還是為任怡的而有些:
“那清在此多謝殿下。”
“嗯。”
說完,任怡便駕馬上前。林孟龍和老徐等人作為副手隨而上。
兩軍對壘,已經見了,本不應再停下來多廢什麼話。
但因為任怡的特殊份,以及兩人也曾是彼此敬佩的舊相識,蕭瀚便在距離任怡還有七八米時勒馬,橫刀而立,沒有讓兵士們立刻上前:
“殿下,收手吧,向陛下認罪。念在手足之,陛下不會要您命。”
任怡著他:“蕭副參領,不要攔我。”
“謀反是大逆不道之罪,我不會讓您再往前一步。”
“即便是死?”
“即便是死。”蕭瀚盯著,“我都會效忠于我的君主。”
“好。你為了你的主君,死亦不懼。而我是為天下蒼生,誓要向前。”任怡瞇了瞇眼,道,“那便戰吧。”
任怡與蕭瀚手的一瞬間,兩軍士兵也廝殺到了一起。
賀明華著任怡和蕭瀚不相上下的手,來到夏清邊問:“要過去幫忙麼。”
夏清搖頭:“這邊得讓任怡自己打。”
賀明華表示理解。
這時,蘇權吹了聲口哨,騎馬湊了過來:“真是大場面。”
葉景清穿的鎧甲最為厚實,他跟著蘇權:“蘇先生蘇先生,別丟下我,我打架打得不好哇——”
隊伍員全都聚到一起,葉景清發現殷皇后正坐在夏清的馬上,連道:“蘇先生,要不我也去你后邊坐吧。”
“別別別。”蘇權一激靈,忙拒絕。
大家都笑。
賀明華:“這些小兵小卒,葉老板總打得過吧。”
“打是打得過……”葉老板想哭。
他已經很久沒親自做過打打殺殺的事了啊。上次拿刀砍人還是剛進游戲那會呢。他還是先回去拿練功假人練練手吧。
殷皇后抱著夏清的腰,輕嘆一聲:“要不是我騎馬騎得不好,就不用坐你的馬了。”
“沒事,反正這里也不需要我們手,看著就好。”
畢竟,這是大淳自己的戰爭。如果他們這些外來玩家,一上來就一擁而上地幫忙,的確可以很快擊破軍防線,但那樣就失去召集起義軍的意義了。
由大淳人自己親手奪回江山,他們才能更好地守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