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行不再說話,只是微微用力,沉鹿那瘦小的就往上掂了掂,努力憋住,沒把驚呼喊出口。
沈泊行很滿意沉鹿的安靜,抬腳就朝學校外走去。
在沈泊行懷中裝鵪鶉,沉鹿別說是說話了,現在連頭都不敢抬。
沒人能看到發紅到泛著燙的臉頰,也沒人能聽到心跳如雷。
寒冠玉站在原地,看著沈泊行就這麼抱著沉鹿離開,他神變得愈發的難以捉起來。
幸虧這會兒已經放學了,學校沒有多人,沈泊行抱人的舉也就沒有人看到,不然不出明天,沉鹿和沈泊行都得在學校里名聲大噪。
饒是這樣,沉鹿仍舊不敢抬頭,只能聞到沈泊行上那清洌的冷香,溫暖的膛,還有他跳的心臟。
貝齒輕咬著,這會兒沉鹿的臉頰紅暈遍布,整個人都要得燒起來了。
走到門口,沈泊行停了下來,忽然對沉鹿說道,“你該減了。”
沉鹿:……
立刻裝不了鵪鶉了,仰起頭瞪了一眼他。
沉鹿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面紅若桃花,杏眸波瀲滟,泛著的怒也變了嗔,沒有半點威力不說,還愈發顯得勾人心魄。
不自知的意,卻讓沈泊行嚨一,繼而啞然一笑,幽深的眸子仿佛是一潭深水,要把沉鹿整個都裝進去一樣。
他還沒說話,卻聽沉鹿道,“是小叔你把我喂胖的。”
沈泊行結滾,沒有說話,只是加快腳步,離開學校。他自然沒有真的覺得沉鹿胖,就這一丁點的重量,還沒沈泊行鍛煉時舉的鐵重。
不過是沈泊行看不慣一聲不吭裝鴕鳥的模樣,隨口打趣的罷了。
只是……
沒把沉鹿打趣到,反倒是他自己……
坐懷已。
把沉鹿塞進車里,沈泊行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去了一旁。
沉鹿以為他有事要避著,沒多想,只是把自己臉上的熱意用手全部揮散,坐在車上,又覺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助理看到沉鹿,殷勤的問了一句,“沉鹿小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沉鹿搖了搖頭。
“醫生已經去珺庭了,你哪里不舒服,很快就能得到醫治了。”
“謝謝你。”
沉鹿和助理說了兩句話,心中的悸才消散了許多,臉上出清甜的笑意,更如枝頭春,難掩半分。
沒多會兒,沈泊行從外回來。
沉鹿往一旁側了側,又開始裝起鵪鶉起來。
那清洌的味道中多了幾分煙草的味道,讓沉鹿拱了拱鼻子,沒說話。
等沈泊行上車,司機便啟了車子。
回到珺庭,車子停在了地下車庫。
沈泊行看向沉鹿,視線帶了幾分若有所思。
沉鹿立刻就明白了沈泊行是什麼意思,搖頭搖的很歡,“不,不用了!”
“不用什麼?”沈泊行挑起眉,聲音低沉。
那種事沉鹿怎麼可能說得出口,滿臉通紅,結結了半天,都沒有把‘不用他抱’這四個字說出來。
沈泊行戲謔的看,最后還是因為腳腕上的傷,不想耽擱下去,在腦子發漲的時候,隨口說道,“下來。”
沉鹿抬起頭時,便發現沈泊行已經站在車外了。
沒有耽擱,連忙從車上下來。
因為作太大,扯了傷口,沉鹿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泊行看著,微微蹙眉,長臂一攬,把帶了過來。
“扶好。”沈泊行提醒。
沉鹿按著他的胳膊,只覺自己的重量大多數都落在了沈泊行上,紅著臉,跟著沈泊行的步伐,朝電梯走去。
家外,醫生已經在那等著了。
沉鹿被扶進了家門,醫生把的子下來,看了看后腳跟的傷口。
泡被磨爛后,浸出的洇了一片。
“小姑娘倒是很能忍疼。”醫生看著都覺得疼,他笑了一下,然后開始幫理傷口。
碘伏在傷口上,蟄得沉鹿擰起了眉頭。
沈泊行站在一旁,看的神,只發現神經都是繃的,小拳頭握的放在兩側,白皙腳背張到都弓起了一弧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鹿覺一直落在后腳跟的手褪去了,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眼前出現一個干凈修長的手掌,手心里靜靜躺著一個彩紙包裹的糖。
“獎勵你的。”沈泊行隨口說道。
以前沉鹿也得過這麼幾塊糖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眼彎彎,把那糖抓在手中,聲音輕快,“謝謝小叔。”
“最近不要穿有后袢的鞋了,你的傷口有點嚴重,平常鞋帶來的會讓傷口難愈合。”
醫生在臨走前叮囑,“傷口不要沾水,洗澡時用保鮮把傷口抱住,三天后再換新藥,東西都在醫藥箱里。”
沉鹿認真記下來,然后點頭,“謝謝您。”
醫生不笑,“不客氣。”
等醫生離開,沉鹿站起來,穿著拖鞋走了一下,疼痛已經減許多了。
“不聽醫生的話?”沈泊行站在一旁,警告沉鹿。
“已經不流了。”沉鹿說道,“我總不能不走路吧?”
沈泊行還真是這麼想的,沒多會兒,助理就又過來了,他還推了一個沉鹿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東西。
椅。
沉鹿:……
助理還帶著關心,對沉鹿說道,“沉鹿小姐不用擔心,在椅上坐兩天,傷口就能完全恢復了。”
沉鹿:……
努力的又出笑,“真是……辛苦你了。”
一旁的沈泊行心發笑,那笑意就從丹眼里鉆了出來,他隨口說道,“這幾天你就坐這個。”
沉鹿被強行按在上面,小臉都皺了起來,被助理推到了餐桌前。
今天晚上沉鹿還想和沈泊行據理力爭一下,證明自己可以走路,但沈泊行完全不為所,別說是心了,他心腸跟鐵似的,完全不知道字怎麼寫。
沉鹿沒有發覺,相逢的喜悅在這吵吵鬧鬧中,竟然變得如細水一樣,淺淺淌過,變吃下的糖,泛著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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