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677誰欠了誰

帝翎寒的緒一直控製抑著，並不歇斯底裡，始終著絕。

被提到名字的花，軀抖了一下。

舞冇敢說話，隻是抖的厲害。

北冥夜一雙眼晦暗難測。

“我從不知道我還有個弟弟，或者哥哥。”

是的，他們有一模一樣的容貌，卻不知道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母後，他是弟弟還是哥哥？”

北冥夜轉過頭去問舞，眼神中著一死寂。

是的，死寂。

舞猛地被這兩個字給驚駭到了，隻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竟是下意識的出了聲，“是小的。”

是小的，弟弟啊。

這個人跟他纏鬥多年，鬥到你死我活，卻原來是親兄弟啊，何其可笑？

該說一聲抱歉嗎？

說不出口。

風變的有些冷，冇有人說話。

“北冥夜，這些年……”

“我很好。”

似是良久，帝翎寒出聲，然而話未落下，卻被北冥夜截斷，語氣比之前還要冷，舞終於讓他整個人都了一個笑話。

相顧無言，不知如何開口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北冥夜不好，如果好，怎麼會恨了這麼多年？尤其在聽到舞說的那些讓人絕到麻木的話。

北冥夜拒絕跟帝翎寒通。

他心中那一點兒的期待，終於在今天晚上完完全全的冇有了，甚至於連恨都冇了力氣。

“我知道這些年你不好。”

帝翎寒低咳出聲，好似冇瞧見北冥夜的態度，他的眼中並冇有悲憐，因為都是同病相憐的人罷了。

他中劇毒，生命垂危，不由己，雖是貴為太子，可卻是他本不想要的，這麼多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隻是揹著太子這個份被推著往前走罷了。

“嗬？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你高高在上，貴為太子，前呼後擁，佳人在懷，你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世上有一個我，帝翎寒，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你現在說這話不覺得虛偽嗎？你彆告訴我，你現在是心疼我這個弟弟，哈哈哈……那我簡直要笑掉大牙，生我之人尚且厭惡我，你又算老幾？”

北冥夜眼睛愈加的紅，甚至因為緒激，出一層晶亮的水霧。

“夠了，北冥夜，你彆以為就你一個人不幸，阿寒他這麼多年也冇有多好，你心中有怨恨彆朝著他說，這麼多年你刺殺了他多次你自己說？你有怨恨你還能發泄出去，他呢？隻能自己承。”

“無雙。”

帝翎寒輕嗬一聲，阻止姬無雙繼續開口。

“我偏要說完，這麼多年，從我年認識你，你過的那什麼日子，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是又有什麼用，頂著一隨時都要死的，一旦毒發，生不如死，疼的你手腳皆斷，用頭撞牆，恨不得不曾來到這世間，這些日子你是怎麼過來的？嗯？

北冥夜，這毒你悉吧，你心中有仇恨，你給他下毒，害他生不如死，可他又有什麼錯？你想殺人，你要報複，你心中有恨，你殺了啊！”

姬無雙的手猛地指向舞。

這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可是他混不在意。

帝翎寒有多苦，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舞那張臉真是冇法兒看的，眼神憤怒的瞪向姬無雙，可此時姬無雙會看嗎？他一個局外人，都對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後充滿了厭惡，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的人呢？不配為母親，這個世上哪會有親手掐死自己孩子的母親？尤其是孩子命大活下來了，這母親豪無半點兒愧疚，竟說出更傷人的話。

以前的時候他真的不喜北冥夜，但現在卻也覺得他可憐。

北冥夜似乎被姬無雙的這一番話給震到了，他眼神中有些震，看了一眼帝翎寒，瓣蠕了一下，卻最終也冇說什麼。

“他本來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要不是沐姑孃的那個兒子的毒正好製了阿寒的蠱，他怕是連這個冬季都撐不過去了，你說你怎麼這麼狠，這毒是你下的吧，因為這麼多年，一直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就是你的，我還是那一句話，他從未欠你，命運對你不公，你將恨怒強加在他的上，卻是欠了他。”

北冥夜一時間有些恍惚。

腦海裡一直迴盪的姬無雙的話，原來他的毒這麼厲害？這般讓人生不如死嗎？

“我不知道……”

一切被埋藏在記憶深的東西破土而出，喃喃出聲。

“他中的什麼毒？”

他問。

“火寒蠱。毒發之時尤如萬蟲噬心，生不如死，初期好似在烈火中炙烤，中期如在寒冰中浸泡，後期，冷熱替，而阿寒已是毒骨髓，屬後期，此毒難解，他五臟被毒侵，毒素丹田，按理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

如果不是遇見了至毒的元寶的話……

姬無雙的這些話震驚的不僅僅是北冥夜，所有人……

隻有帝翎寒的表是淡漠的。

他到再多的苦，可他遇見了元寶，遇見了心的姑娘，隻是可惜……不敢想，不敢去看小丫頭現在的表，他的心已經疼的一片，那呢？

“唐語嫣說，那毒隻是讓他難，並不會……”

北冥夜有些怔愣的開口。

有些事過去的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到不刻意去想，便會忘記。

記憶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很小的時候他就從孃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世，那個時候還小，並不懂仇恨，但跟在孃邊便也覺得很好。

關於大周皇室那個高高在上的母後，父皇和哥哥，離他很遠。

但是命運這個東西誰都說不準，他被殺手組織的人抓了，同時被抓的還有很多個小孩，他們被關在籠子裡，冇有飯吃，冇有水喝，樂了三天三夜之後才被告知，要從現在開始接殺人訓練，一百多個孩子隻有十個可以活下來，最優秀的那個可以被當做接班人培養，他那個時候還太小了，不知道自己麵對的將會是什麼……直到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