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師姐的意思是……”

“我只能說，青丘氏族的青玉，不愧是將趨吉避兇本能發揮到極限的人。”魏瑩笑道，“這是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蘇安然眼神一亮：“那六師姐你的意思是，青玉還能復活？”

“不能，已經死得非常徹底了。”魏瑩搖頭，“將一妖氣徹底散盡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但是卻是以最後的留存了……”

如此說著的同時，魏瑩將青玉那條茸茸的尾一擡，頓時就出了被掩藏在底下的一小絨。

“這是……”蘇安然有些疑，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斷尾？”

“對。”魏瑩點頭，“青丘氏族的大聖，可是大名鼎鼎的九尾狐，的後代直系裔怎麼可能才一尾？尤其是，青玉可是近些年來，九尾大聖脈最濃郁的孩子，否則的話你以爲青玉那近千年來五行法天賦第一的名頭是哪來的？”

魏瑩放下青玉的尾，笑道：“自斷一尾，將這條尾凝練某種護法寶，保住了不滅。……不過也的確是有大勇氣和大魄力了，甘心將自己的神魂毀得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不過也是，若非如此的話，恐怕也不可能在留下孕育新魂的活力，也不可能真的保住自己的不滅。”

“好手段！”唐詩韻聽完，也不由得讚了一聲，“好魄力！”

“確實。”方倩雯也點了點頭。

魏瑩笑道：“以本魂昧滅的代價，散一妖氣，置之死地而後生，將妖之軀蛻變靈之。……這應該是傳聞中的《妖皇典》所記載的《存靈篇》了。”

聞言，蘇安然突然憶起了很多之前他有所忽略的畫面。

……

之前因西門異形的逃竄，他和青玉在追擊的時候，那次在他推測出西門異形的全盤計劃時，青玉的臉就變得異常蒼白過。按理而言，以趨吉避兇的本能，不可能沒算到後面的況，可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繼續陪同自己追擊。

直到現在，蘇安然都能想起那個時候，青玉臉蒼白的著自己，咬著下脣後又一臉堅定的表。

……

還有之後。

在面對面猴的時候，青玉彷彿像是在宣泄什麼似的，將自己一的妖氣盡數化作了“輝煌焰”。

那一夜，一臉痛快神的青玉說著，因爲相信他會保護，所以那夜並非的死期。

……

的死期……

是楊奇的那一刀。

原來那個死亡的未來，早已窺見了。

……

“呼。”蘇安然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原來如此。”

“明白了？”魏瑩笑了笑。

蘇安然點頭：“早已經知道自己必死了，所以乾脆就趁機施展了《妖皇典》記載的。……化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