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顯然是通往更下層區域。
蘇安然等人雖然都不知道這個蹟的況,但是隻看周圍的況,或多或也能夠猜得出來,這些機關必然是有會有一箇中樞在負責控制的。
或許,二層區域就有這麼一箇中樞控制中心?
蘇安然和白虎對視了一眼,後者沒有太多的遲疑,直接邁步向下。
因爲他沒有太多的選擇,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蹟裡的破碎神,並且進行回收。不管這件神最終落哪一方的手裡,但是隻要不在他們的手上,那麼他們的任務就算失敗。
看到白虎沒有任何停留,蘇安然也猜到了他前進的原因,於是想了想後,也就跟了上去。
事實上,蘇安然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他本來就不像白虎等人會有所謂的任務纏,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花費五百就點離萬界。這一次跟著楊凡進天源鄉,事實上蘇安然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有了超額的收穫了,所以對於是否能夠找到楊凡,從他那裡詢問到關於驚世堂、荒古神木的消息,眼下也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熱衷。
只不過抱著“既然還有機會,而且目前又沒有新的線索,那麼就繼續跟著白虎他們一起行”的念頭,所以倒也沒有表示什麼。當然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在這之前的相,大家都算過得相當愉快。
三名散修彼此對視了一眼後,也就默默跟上了。
在這五人裡,他們三個算是最沒有人權的。
哪怕在知上,他們明明覺得蘇安然的修爲不如他們,可是面對他的時候,他們三人依舊覺得自己的氣勢要矮了對方一頭,如果真的起手來怕是他們瞬間就會被斬殺。
當然,更多的是蹟的況越來越危險,他們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不管是蘇安然還是白虎,都不可能放任這三個傢伙離開,畢竟母蟲就在他們的手上。
階梯並不算長。
所以衆人很快就來到了一條過道。
有濃郁的腥味在空氣裡瀰漫著。
“這味道,好臭。”蘇安然剛走出階梯的通道,就忍不住泛起一陣噁心。
空氣裡除了濃郁的腥味外,還有一種類似於食腐爛了的惡臭味。
這兩種氣味混合到一起,簡直讓蘇安然差點就被薰死。
可是他又不敢閉了鼻竅——通竅境以上的修士之所以很中毒,就是因爲開了鼻竅之後他們能夠非常輕易的分辨出許多種氣味,任何異味只要讓他們聞到了,都會瞬間變得異常警惕起來。
爲此,玄界裡要想讓一個修士中毒,最常見的辦法就是先讓對方的鼻竅失靈。
或者是像之前在天羅門對付週一通那樣,通過多種本無毒無害的材料進行混合毒素染。
“臭。”白虎突然開口說道,“應該是古墓派的人。”
天源鄉不比玄界,這裡只有一個門派是玩弄,所以會有這種臭味的話,只有古墓派。
“可是爲什麼鬼谷子的那些沒有這種臭味?”蘇安然有些不解,這個時候他也纔想起來,之前在古凰墓的時候,似乎也沒有聞到那些傀有什麼意味。
“技水準不夠。”白虎搖了搖頭,繼續傳音,“這個世界的古墓派,還停留在非常基礎的控手法,甚至沒有發展出對應的傀技,以及藏袋。那些一直日曬雨淋的,肯定會出現各種變質的問題。……這種手段,我曾在古籍上見識過,很像是第一紀元時期的趕人。”
湘西趕人。
蘇安然不知道爲什麼,聽到白虎的話時,就想到了這個傳聞故事。
“南北兩派的煉控手藝,也是由此發展而來的。”似乎是見蘇安然面疑之,白虎覺得是時候到自己賣弄知識了,於是就笑著解釋起來,“第二紀元有高人曾獲得這方面的產,然後立了一個關於煉控的大宗門。據古籍記載,這個宗門後來因鬥分裂,分了兩派劃江而治,這也是如今南派和北派控的由來。”
蘇安然對於玄界的歷史知識所知有限。
甚至別說是歷史了,他就連玄界的一些常識東西至今都沒有搞懂,至今都只能靠旁敲側擊的從別人那裡獲取對應的知識。而且很多時候,爲了不底,他都要扮演一個高深莫測的形象,總是靠話來導他人。
蘇安然真的覺得很累。
他打算等這次會谷後,就找黃梓詢問清楚關於玄界的各種常識問題,以及各種門派的來歷淵源等等。
想來以黃梓活了六千年的歲月,不至於不知道這些吧?
“……而且有個有趣的小故事,是關於北派養的。”白虎笑著說道,“你知道爲什麼北派偶嗎?哈哈哈,我告訴你,這裡面其實有個傳聞,據說當年有一位北派的養大家,也不知道前後花費了多年,終生只養一,結果生生的從木給養到遊,然後還功通靈了變魃了,然後這位養大家娶了這魃,所以北派養纔會稱偶,偶是配偶的意思。”
聽到白虎的這個趣聞故事,蘇安然整個人都懵了:仙俠世界特麼還有這種作!?難怪仙俠世界的養人都不怕沒道,敢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打算自己挑選一個慢慢培養啊?
“哈哈哈,你說是不是很有趣啊。”白虎繼續說著。
儘管因爲自己樂得歡,所以故事聽起來有些顛三倒四,不過蘇安然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關於北派的這個偶典故,最開始也不知道是誰傳聞出來的。
但一開始北派的人自然是竭力否認,聲稱污衊。
直到有一次,玄界不修士在探索一境時,意外挖掘出了一些古籍文獻材料。上面就是這位養大家一些養心得,儘管已經破損殘缺嚴重,不過最後一篇自述卻是記載得非常清楚。
“此生志得意滿之事不,但可稱最的,卻只有一件,那就是小玉通靈魃與我結爲夫妻的那一天。”
據說,裡面還記錄了不關於這位魃小玉的不生平種種。
用蘇安然的理解,那就是秀恩、撒狗糧。
但不管怎麼說,這本古籍的面世也讓北派養人百口莫辯,甚至還被取笑爲“養媳養法”,氣得當時守魂宗的掌門差點就這麼暴斃了。
最終只能無力反駁:“養魃不算丟臉!而且能夠木養魃,這能養媳嗎?養人養的事不養媳!”
據說後來還寫了什麼《關於北派養人的四種養手法》、《論魃的養可能》等等一些如今被守魂宗奉爲無上之寶的諸多珍貴書籍。
“還有還有……”白虎又繼續笑著說了一些見聞趣事,不過在蘇安然聽來,雖說比不上養養老婆這種作,但也算是比較有趣的故事。
不過蘇安然雖故事相當有趣,但是臉上倒是一直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神,並沒有太多的表反應。
所以白虎在又說了一會,看到蘇安然的表後,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他說的故事裡,大概也就只有最開始關於南北控的起源算得上是比較罕見聞,後面都是玄界常識——當然,有些算是比較普通的常識,屬於玄界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有些就只有類似白虎、玄武、朱雀這樣的宗門驕子出的子弟纔會知道了。所以他覺得,自己拿這些常識在蘇安然這位見多識廣的掮客面前顯擺,實在是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搞不好對方連關於南北養人的控流派起源都很清楚,甚至還知道更多自己所不知道的聞。
畢竟,這可是見多識廣的過客啊!
萬界裡藏得極深的掮客啊!
白虎頓時就覺得無趣了。
蘇安然原本正聽得津津有味呢,哪想白虎突然就不說了。
於是他不由得轉過頭,正好看到白虎一臉的失落。
蘇安然懵了。
老兄,你特麼就講個流派的發展歷史和趣聞故事而已,到底是什麼玩意突然到你的傷心事了,你要出這麼一副失落的樣子?可你失落歸失落啊,你好歹把容講完啊,就這麼卡著一個故事的結尾不說,這不上不下的太監風格,我很難啊你知不知道?!
可這種事,蘇安然又不能追問,不然就顯得自己很沒常識,很沒格調,頓時心就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當場把白虎摁倒在地的暴打一頓。
讓你特麼講故事講一半!
讓你特麼好的不學,學某點的太監!
不過這種事,大概也就只能想想了。
真手?
蘇安然覺得一百個現在的自己,恐怕都不夠給白虎塞牙。
氣氛稍顯尷尬。
天源五子之三不知其中變故,只是突然到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彷彿周圍危機四伏的樣子,這三人頓時就又開始到畏懼,甚至還有些瑟瑟發抖了。
然後不多時,前方果然出現了兩道影。
“啊——”天源五子的三名倖存者,頓時就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