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郝靈雲在客棧的一間上房住下後,郝萬鈞找上了門來。
房間裡,郝靈雲看著似有心事的郝萬鈞,問:“鈞爺找我有事嗎?”
郝萬鈞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靈雲,你到底為什麼如此輕易的放過那些人?”
郝靈雲淡淡道:“你知道那紅子是誰嗎?”
郝萬鈞皺眉:“誰?”
“姓閆。”
“那紅子難道是閆氏一族的人?!”郝萬鈞十分意外。
郝靈雲道:“我應該和你提起過,我在閆氏一族有一位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郝萬鈞驚詫萬分:“莫非就是你說的,那個閆氏一族前任族長的私生?!”
郝靈雲頷了頷首,輕歎道:“三年前,閆氏一族的族長閆萬千突然暴斃,閆氏雖然也是境主域四大古族之一,但卻日漸衰弱,早不複昔日輝煌,而閆萬千的死,讓閆氏一族更加雪上加霜。閆霏是閆萬千膝下唯一的子嗣,本應該是閆氏一族下任族長的繼承人,但卻因為是私生的關係,且年後方纔認祖歸宗,在閆氏部基不深,遭到了一部分閆氏族人的排和針對,閆氏部因族長之位相爭不下。”
郝靈雲繼續道:“閆霏不願意看到家族戰,便選擇了退出,為了讓閆氏的某些人放心,主離開了家族,並遠離了境主域的核心地帶。閆霏離開時我們還見過一麵,當時我就覺得,閆氏一族本就是一個收拾不了爛攤子,閆霏選擇離開也不失為一種明智之舉,後來我才知道,閆霏最後去了蠻荒地帶,並在那裡聲名大噪,了蠻荒四王之一。”
“方纔我之所以冇敢和相認,便是因為閆霏的份太特殊了,若是訊息傳出去,讓閆氏族人知道閆霏竟出現在丹城,重新進了他們的視線中,閆氏部的某些人恐怕是要坐不住了……”
“原來是這樣。”郝萬鈞恍然大悟。
郝靈雲不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一個來自衛國的年廝混在一起……對了,關於閆霏的事你要守口如瓶!”郝靈雲向郝萬鈞囑咐道。
郝萬鈞點頭記下,並不由慨道:“閆萬千隻能算是中庸之輩,其任閆氏族長期間,雖無大過,但也無功,然而他的這個兒,卻是一個厲害的角啊,離開閆氏一族後,僅憑一己之力便在短短幾年時間裡在蠻荒地帶闖出了一片天地,擁有了自己的勢力,在蠻荒地帶獨霸一方,如果閆氏一族由率領的話,或許,會比現在好的多。”
“嗯。”郝靈雲也深以為然,從來冇有打心底裡佩服過誰,除了這位好姐妹,閆霏不管是容貌天賦還是心智手段,皆是讓自歎不如,唉唉,閆氏那幫蠢貨簡直就是有眼無珠!
郝萬鈞從郝靈雲這裡離開後不久,隻見郝靈雲突然將目移到了房間的窗戶,角泛起一抹笑意道:
“窗戶冇關,霏姐,進來吧!”
郝靈雲的聲音剛落下冇多久,一道倩影便穿窗而,出現在了房間中,正是閆霏!
閆霏看著笑瞇瞇的郝靈雲,讚道:“靈雲,這都能發現我的存在,神識見漲啊!”
郝靈雲了鼻子,嘿嘿笑道:“其實不是我的神識見漲,而是近一年來我整天品鑒各種丹藥和藥材,被訓練的嗅覺超凡,我老遠就聞到霏姐你上的香味了!”
“你狗鼻子啊!”
“呸呸!你才狗鼻子嘞!”
二許久未見,一番打趣過後,便開心的執手坐在床頭,聊起了這幾年發生在各自邊的事。
在得知閆霏已經晉升至天罡境圓滿後,郝靈雲是又驚又喜,忍不住歎道:
“嘖嘖,三十歲不到的天罡境大圓滿強者,即便是尋遍境主域的十大勢力,恐怕也找不出來幾個吧,若是這個訊息傳回閆氏一族,那些之前冇有擁護你的人恐怕腸子都該悔青了。”
閆霏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郝靈雲突然想起了什麼,十分困道:“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丹城,還和那個莫良在一起?”
“我是陪他來參加丹海逐聖大比的。”閆霏直言。
郝靈雲愣了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你陪他?”
閆霏猶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打算告訴:“靈雲,其實不瞞你說,我、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一番談下來說的口乾舌燥,郝靈雲正端起茶杯往裡送,忽然聽到閆霏道出的這個石破天驚的重磅訊息,“噗”的一聲一口茶水當即噴了出來!
郝靈雲直接跳了起來,一臉震驚和不可思議道:“你你你說什麼?!我冇有聽錯吧!”
閆霏雖然臉上泛起一抹酡紅,卻無半點扭,直接頷首確認。
見此景,反而是郝靈雲一時間有些無法接,拍了拍腦袋,為閆霏到不值,好一陣長籲短歎:“我說你怎麼會聽那傢夥的話,原來……唉,糊塗,你糊塗啊!按你們閆氏一族的祖訓,子一旦失貞,便要將自己完全托付給他對方,始終如一,至死方休,這豈不是意味著……唉唉,就算你真的要找另一半,至也該挑選一個配得上你的啊!”
在郝靈雲眼中,就算放眼境主域十大勢力的年輕一輩,甚至都找不出來幾個足以配得上閆霏的人,就更不用說是那個來自衛國,區區天罡境四層的臭小子了,今天若不是自己看在閆霏的麵子上放他一馬,這小子早就是一了!
“其實我們之間也是差錯,而且當時況特殊……”閆霏言又止,最後隻是道:“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郝靈雲多想罵一句“什麼狗屁天意”,但話到邊,想了想既然事已經發生了,還是不打擊自己的好姐妹了,先搞清楚這個莫良的底細再說:
“你真的瞭解那個莫良嗎,他究竟是什麼人,在衛國家世如何?師承何門何派?師尊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