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如同被人按下了暫停鍵，蘇不可置信地站在那里，在聽到唐惟說完那段話以后，像是被人掏空了似的，耳朵里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

男人滿酒味地站在對面，面孔致，眼里帶著震痛，他抖地出手，像是最后的乞求，“就算你拒絕我——”

那手像是跳下樓的人最后出去的一次求救，他說，“我可以抱你嗎？”

全世界都傾倒了，蘇后退兩步，看著唐惟出來的手，只覺得大腦脹痛，所有的思緒都混了一團漿糊。

本能讓搖著頭，“唐惟你——”

可是接下去的話被男人一個不管不顧的擁抱所打斷，甚至來不及逃跑，就被人結結實實抱在了懷中。

那雙手如同鎖鏈，結實又地箍住了，像是害怕會消失一般，唐惟的溫將蘇全都包圍住。

也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時候掉下來的，蘇電般驚醒，瘋狂地去扯開他的手，“放開我！”

“就一下……”唐惟的聲音像是要崩潰一樣，那漆黑的眼睛如夜般又深又重，“蘇，我……只是想抱抱你……”

那麼瘦的一個人，單影只地走出來的時候，他就想沖上去抱了。

蘇掙扎不過，清楚明白自己肯定扛不住唐惟的強勢，于是死死閉上眼睛，像是死心塌地了一樣，不去看唐惟，任他擺弄。

“別……”

唐惟抖的手去蘇的臉，那手冰得可怕，蘇刺激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在自己眼前，眼里帶著，他說，“不要出這樣——”

這樣對他絕的表。

蘇沒說話，任憑唐惟這樣抱著自己。

或許從背后看去，他們的作還像極了一對久別重逢的人。

可是現在，的心臟啊，已經到了連擁抱這樣極為近的姿勢都溫暖不了的地步了。

直到唐惟的緒逐漸平息，蘇了手臂，男人緩緩松開，那手還停留在臉上，像是舍不得放下似的，他說，“蘇，你想要我怎麼樣，你說——”

為什麼用這樣平淡無波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麼……再也找不到當初一一毫的意了……

唐惟從來沒有這樣惶恐過，他覺得自己真的走投無路了，蘇那顆心就像石頭一樣，本……撼不了分毫。

不該這樣的，他們之間，不該這樣的……

蘇笑了，聲音很輕，在這個還未徹底天大亮的清晨，的聲音像風一樣輕飄飄地吹來又吹散，“我不想要你怎麼樣，我對你一無所求。”

早就放棄了，那些堅持了那麼久的喜歡啊，暗啊，不過是一場自我毀滅。

“你現在跟我說，你我……”蘇的語氣終于開始出現了波，越說越急，眼里的猩紅帶著恨意。

倉皇大笑：“你現在告訴我你我？——唐惟你配不配，我那平白無故被人糟蹋浪費的數十年！你拿什麼來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