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如其來溢出的緒昭示著蘇心的崩塌，抱著薄夜像是抱住了人生最后的希。

薄夜心疼地看了一眼蘇。

他知道蘇祁養孩子的方針就是放任，最大程度讓孩釋放天，不被束縛——可是也因為這個，蘇一個人流落在外的時候，他忽略了也需要安。

又或者，這個兒也是個意外，蘇祁也是第一次做父親，完全不知道如何去當一個合格的爸爸，所以這個私生進到大家視野里的時候，蘇祁也是茫然的。

薄夜拍了拍蘇的背，從他懷里離開，對于自己剛才的失態覺到有些窘迫，可是薄夜并不在意，他知道蘇和唐惟過去都不容易，不能厚此薄彼，于是道，“如果有什麼委屈，別藏著掖著。”

蘇帶著哭腔誰，“我什麼都可以說嗎？我可以……毫無顧忌地相信你嗎？”

幾年前聲嘶力竭一遍遍澄清自己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相信……

話音剛落，背后有一力道沖而來，蘇趔趄了一步，被人從后抱懷中，撞上了一個寬闊的肩膀。

蘇呼吸加，那個從頭到尾沒說話的男人忽然間開口說話，聲音沙啞。

唐惟說，“就當是請求……請你，相信我吧。”

痛苦流淚地，來依靠我吧。

蘇扯著唐惟的手，“可以相信我到什麼地步呢？我如果說——當年拍我們照片并且在我和葉宵訂婚典禮上公開的幕后主使是徐瑤……”

柳素蕓尖了一聲，徐震表劇變！

也擋不住蘇口而出的話，如同被人撕裂了，連同話語都帶著腥味，“你能讓付出代價嗎！你能替將過去一切，名譽，清白，通通還給我嗎！！”

說出來。

說出來。

說出來你恨，說出來你不得敗，說出來那些被和別人聯手設計陷害的日日夜夜里，想要徐瑤死一千次一萬次！

柳素蕓立刻抓住了徐震的肩膀，“不可能，老公，我們瑤瑤怎麼會做這種事？我們瑤瑤向來聽話懂事——”

“都是裝的！”

蘇不顧一切，若不是現在唐惟抱著阻攔，能沖上去和柳素蕓拼命，“我告訴你，徐瑤那幾掌就是我打的，我打都還算輕的，你兒一點都不無辜——！”

這個世界上，生來無辜從未作惡的，

只有傷痕累累的。

柳素蕓一聽到蘇承認，便立刻道，“打人就是打人！不管什麼理由都是不對的，過去要是做錯了，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你這是借口！”

聽聽，聽聽……

是害者，人們卻口口聲聲質問，為何沒有在事發第一時間站出來澄清，是不是心里有鬼，是不是蓄意報復——

惡意就是殺意。

惡意更甚殺意！

蘇眼眶通紅，“我怎麼沒說！我怎麼沒說！”

當時在訂婚宴上求救般澄清著，卻沒有一個人信！

唐惟攔著的腰，了口氣，“蘇……”

徐圣珉想到了什麼，忽然間了一句，“誒？唐惟，我記得，當時你不是懷疑過什麼嗎？好巧哦，昨天那個監控錄像剛好又翻出來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