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的員們一個個都還睡眼惺忪,半夢半醒。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車廂裏的吏部尚書李恒猛然警醒過來,還以為是宮門到了,沒想到外麵傳來小廝恭敬的聲音:“老爺,前麵車馬眾多,寸步難行,須得稍候片刻”
李恒傻眼了,十年早朝,風雨無阻,他還沒聽說過有人敢堵在宮門口不讓走的。
李恒挑開窗簾一角,往外看了一眼,一眼去,一條街上都是員們的車馬,車水馬龍。
“你去前頭瞧瞧,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李恒吩咐小廝道。
那小廝領命後,就匆匆往宮門的方向跑去,一盞茶後,他又氣籲籲地回來了,麵大變地稟道:“老爺不好了,恭小的是說三爺被錦衛關押在了宮門口!”
什麽?!韓淩賦被關押在了宮門口!李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是誰下的命令不言而喻,除了今上還能有誰!
可是,這實在不像是今上平日裏為人世的風格啊!
李恒越想心緒越,也沒心思在馬車裏繼續等下去,直接就在小廝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然後朝宮門的方向步行而去。
這一條街上的朝臣們大都知道了前麵宮門發生的事,不人也都相繼地下了馬車,彼此打著招呼,三三兩兩地朝宮門那邊快步走去,不時地頭接耳。
宮門前的空地上,早已經聚集了數十名朝臣,眾人都圍在一間七尺來寬的牢房四周,從木柵欄的隙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隻著了一白中、烏發披散的青年正盤坐在其中,他俊絕倫的臉龐上著一抹不屑與孤高。
即便此刻他淪為階下之囚,形容狼狽,卻依舊直腰板,散發著一種高潔清冷的氣質,渾掩不住那人的風華和氣度。
李恒想要上前詢問韓淩賦是怎麽回事,但是又怕自己的行為太打眼,最後隻能暗暗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了韓淩賦。
韓淩賦也看到了他,藏在袖中的手飛快地對他做了個手勢,又用口型說了四個字,李恒了然地暗暗點頭,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銳芒。..
一旁的那些大臣們大都是一頭霧水,七八舌地彼此議論著:
“王大人,你可知皇上把三爺這麽關押起來是為了什麽?”
“我這不是也才剛來嗎?”
“張大人,你說是不是三爺又犯了什麽事才激怒了聖上?”
“可最近朝堂上也就是涇州和兗州的那些事”
“”
宮門前,的員們如同一鍋被持續加熱的沸水般沸騰了起來。
直到早朝的時間臨近,眾臣都不敢再停留,紛紛進了宮,如常般聚集在金鑾殿上,隻是,今日殿的氣氛有些詭異,一種著詭異的寧靜,百心思各異。
很快,著龍袍的韓淩樊就升上了高高的座。
沉寂又蔓延了片刻,原本有本上奏的朝臣因為發生在宮門的變故遲疑了,把他們的折子藏在了袖中不發。
一旁的小侍看了一眼韓淩樊的臉,正要照慣例說“有本啟奏”,就見李恒已經大步出列,恭敬地作揖道:“皇上,臣適才見三爺被囚於宮門前,雖不知何故,但依臣之見,就算三爺犯下什麽錯事,皇上下令三司會審便是”
其他臣子也頻頻點頭,天化日之下,把韓淩賦如此囚於宮門前,這不是讓天下人看向笑話嗎?!
接著,刑部尚書穀默也站了出來,朗聲附和道:“李大人說的是,三爺怎麽說也是皇上您的兄長,還請皇上思及皇室麵,斟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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