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中的氣氛更為詭異,韓淮君搖了搖頭,淡淡地否認道:“明月,你誤會了。”
這一次,曲葭月的笑容也難免僵了一瞬,忍不住又看了韓惟鈞一眼,心想:那這孩子又是誰?!
傅雲鶴聽著曲葭月的聲音就覺得煩,今日的踐行宴說來隻是一個名頭,也就是請幾個關係好的親友來府中小聚,平白讓這不請自來的曲葭月壞了氣氛!
傅雲鶴心中不悅,也不打算忍,更懶得做表麵功夫,直接下了逐客令:“明月,你不請自來到底有何指教,無事的話,就請回吧。”
曲葭月沒想到傅雲鶴竟然如此不顧念親戚分,臉上差點沒繃住,心裏怒翻湧,裏卻隻能忍氣吞聲地道:“鶴表弟,我知道表叔母馬上就要離開南疆回王都去,所以才想在表叔母啟程前,過府與表叔母踐行告別”
曲葭月說得冠冕堂皇,眸底卻藏著不為人知的異芒,特意走這麽一趟當然不是為了給傅大夫人踐行,而是有更加重要的事
“原來如此。”傅雲鶴似笑非笑地打斷了曲葭月,娃娃臉上掛著不耐煩的笑意,語氣冰冷,“既然沒別的事了,那就請回吧。”
曲葭月氣得滿臉通紅,纖細的形微,一直以為他們好歹也是親戚,就算以前在王都並不親近,總有些小酌小敘的分,隻要有那麽點分,的計劃就可行卻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嬉皮笑臉的傅雲鶴完全不講一點親戚分,讓本無法進行下一步,也就無法下手
曲葭月見廳中本就沒有人替說話,知道再強留下去也不能討好。定了定神,道:“鶴表弟,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告辭了。”福了福後,按捺著心底的衝沒去看語白,毅然地離去了,留下一道堅韌的背影。
天無絕人之路,既然此路不通,那另辟捷徑便是
曲葭月走了,廳堂中又恢複了原本的熱鬧,眾人一邊說話,一邊喝酒吃茶,用些瓜果點心。
旭日漸漸高升,快到午時的時候,丫鬟們就在主子的示意下開始上熱菜,蕭奕卻站起來,撣了撣袖,隨地說道:“你們慢慢吃,阿玥最近胃口不好,我要回去陪用午膳”
想著南宮玥的產期臨近,眾人也都沒留蕭奕,直到原玉怡忽然想到了什麽,口而出道:“煜哥兒!”
正在和韓惟鈞一起蹲在簷下看螞蟻搬家的小蕭煜聞聲站起來,茫然地看著原玉怡喊道:“姨姨”原姨他有什麽事嗎?
其他人的目也齊刷刷地落在了小蕭煜上,瞬間也反應了過來,蕭奕自己走了,卻“不慎”把他兒子給丟下了。
而小蕭煜似乎也完全沒注意到他爹離開了,韓綺霞無奈地提醒道:“煜哥兒,你爹走了。”
小家夥往花廳裏看了一圈,雖然沒看到爹爹,卻看到了義父,他點頭應了一聲,歪著腦袋看著韓綺霞,仿佛在問,然後呢?!
看小蕭煜本就不在意自家爹在不在,眾人不由心生一種一言難盡的覺,傅大夫人忍俊不地笑了出來,道:“煜哥兒這孩子,真好帶!”這孩子又甜又心大,也不知道蕭奕和南宮玥是怎麽養出來的!
然而,正歪在庭院裏的一棵大樹上打盹的小四卻不以為然,掀了掀眼皮,瞥了小蕭煜一眼,心道:小孩子真是麻煩死了!
大人與孩子的笑聲不時在傅府中響起,傅大夫人臉上笑意更濃,隻今年既能抱上外孫,又能抱上三子的孫。
這一日,眾人直到太西斜方才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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