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探究的視線看向了旁邊的鍾文誠,鍾文誠給了一個無奈的表,意思是他也不知道傅廷遠怎麽會來。
導演姓崔,名天祥,他比俞恩和鍾文誠反應的快,看到傅廷遠進來之後第一時間就臉上堆著笑迎了上去:“傅總,沒想到您親自來赴宴了,稀客啊稀客。”
傅廷遠簡單跟導演握了下手:“崔導組局自然要來。”
導演一行跟傅廷遠都打過招呼之後鍾文誠這才帶著俞恩上前,雖然上次鍾文誠跟傅廷遠談的有些不愉快,但既然這個項目繼續合作,他們也便化幹戈為玉帛了。
鍾文誠淺笑著跟傅廷遠寒暄了幾句,最後是俞恩不得不麵對傅廷遠。
著頭皮拿出自己作為職場新人最恭敬拘謹的姿態來跟傅廷遠打招呼:“傅總,您好。”
除卻周眉鍾文誠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俞恩跟傅廷遠的過往。
導演在一旁話,笑瞇瞇地跟傅廷遠說:“傅總,上次咱們俞編劇臨時有事沒到,今天一見沒想到這麽年輕漂亮,以後咱們工作中有欣賞著,就不會覺得多累了。”
導演覺得自己這番話是在誇讚俞恩,但不知道為什麽收到了傅廷遠一個涼颼颼的眼神。
傅廷遠之所以瞪導演,是因為他覺得這導演說什麽工作中欣賞的話很猥瑣。
手握了一下俞恩主出來的纖纖素手,他忽而慢悠悠地對俞恩說:“聽說俞編劇的筆名是微涼,這手確實涼的,是不是穿的有點?”
俞恩覺得傅廷遠簡直神經病,他諷刺的穿著幹什麽?跟他有半錢關係?
收回自己的手來之後笑著說道:“傅總真會開玩笑。”
導演又在一旁話:“傅總您這就不懂了,現在的年輕孩都這麽穿,瞧瞧這小蠻腰。”
那導演說著手竟然試圖向俞恩的腰間去一把,俞恩臉微變,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雖然沒有怎麽正式涉足過職場,但也聽到過看到過很多職場鹹豬手的事,蘇凝也跟吐槽過很多導演副導演還有某些男演員之類的垃圾男人會趁機占一些演員的便宜。
但沒想到自己一個小編劇今天也能遭遇這樣的事,有些懵,但更多的還是氣憤。
還好躲的夠快,不然真被那導演給到了腰上,不得惡心死。
可是再惡心再氣憤又有什麽用,這個場合還是得留下來。
最重要的是那導演的手沒到,就算想反擊也有些不太合適。
那導演見躲開了,臉上的表微微尷尬了一下,還沒等再說什麽,頭頂上方忽然一道殺人的視線朝他了過來,他猛地一抬眼,就對上傅廷遠沉的表,嚇得他連忙嗬嗬笑了起來。
鍾文誠適時緩解氣氛:“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坐下吧。”
鍾文誠當然也對這個崔天祥的行為到憤怒厭煩,但這樣的場合誰都沒法發作什麽。
安排座位的時候俞恩跟周眉坐在了一起,跟崔天祥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宴席開始之後是男人們推杯換盞的時間,俞恩低頭默默吃菜。
原本對這個導演還敬佩的,還想著今晚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他,導演跟編劇的通很重要,因為編劇寫一些場景的時候需要請教導演實際拍攝的時候是否行得通。
但因為那導演鹹豬手那一出,現在什麽心都沒有了。
更甚至還有些頭疼,不知道後麵要怎麽跟這個導演相。
不過默默吃飯的俞恩發現好像每次有跟牛羊有關的菜肴轉到麵前來的時候,總會有人及時轉走。
俞恩抬眼看向首位的傅廷遠,瞥見是他修長的手指在按著圓桌轉。
看過去的時候傅廷遠也懶洋洋掀起眼皮來看了一眼,俞恩咬了咬垂下眼繼續吃飯。
看來上次諷刺他還有效果,他老人家竟然記住了不能吃牛羊。
酒過三巡之後,那導演忽而端著酒杯對俞恩說:“小俞啊,上次咱們開會的時候你缺席了,雖說你是有原因的,但今天這樣的場合你怎樣也得罰杯酒吧。”
導演的話說完之後傅廷遠跟鍾文誠一起看向了他,兩個人的眼底都有淡淡的警告和不悅。
那導演像是察覺到了些什麽,斂起眼底的緒來剛要放過俞恩,誰知俞恩竟然站了起來痛快應道:“好。”
“確實應該自罰一杯。”落落大方地看著幾個人說,“很榮幸這次能作為編劇跟大家公事,請各位以後多多關照。”
說完之後就仰頭將杯中的酒給喝了,並且麵不改地坐了下去。
桌上的人都有些驚訝,要知道的外表給人的覺是溫溫吞吞綿綿的沒有任何脾氣,看起來一點都不會喝酒。
沒想到竟然直接幹了一杯,還豪爽。
鍾文誠眸深深看了俞恩一眼,傅廷遠則是直接沉了臉。
什麽時候能喝酒了?
跟他在一起的那三年好像滴酒不沾,家庭聚會的時候也以不會喝酒為借口推,怎麽這會兒就不知道推了?
還有,到底知不知道,人在酒桌上一旦出一能喝的跡象來,那些喜歡起哄的男人們就不會再放過。
傅廷遠說的這些俞恩當然也知道,可這樣的場合能不喝?
現在的份是一個職場新人,在座的每一個人在這個圈子裏都比資曆深,一個都得罪不起。
或許這次可以求助鍾文誠這個老板幫自己擋酒或者推開來,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
不可能每次都指著別人來幫自己,所以隻能自救。
喝就喝,又不怕。
或許任何人都無法將俞恩這副溫婉的外表跟能喝酒聯係起來,但就是很能喝。
俞恩跟蘇凝是從高中認識的死黨,當年蘇凝是空有貌的學渣,俞恩卻是德智勞全麵優秀的學霸。
從這個學霸能跟蘇凝為好友就可以看出來,骨子裏是有肆意瘋狂的因子的。
喝酒就是從那個時候跟蘇凝學會的,後來越喝酒量越大,快要千杯不醉了。
今晚就要把那個導演和他的團隊都喝趴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拉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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