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勉力出個笑臉來,笑得比哭還難看,“人活著就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曲蓁看的出來在強撐,心下容,輕道:“老夫人放心,我定竭盡全力治好古將軍,總會有辦法的!”
“多謝姑娘!”
老夫人甚是激的頷首致謝。
要不是他們的出現,恐怕別說什麼后嗣,就連家元兒都難逃一劫,他們是想要他的命啊!
“老夫人客氣,古家忠肝義膽,乃朝中脊梁,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曲蓁與說了幾句,便吩咐下去準備藥材,為古舟元祛毒,軍醫見狀,試探的問道:“姑娘可是姓曲?”
這樣的年歲、氣度、還有府尹對的態度,都與他猜測中那個人重疊在一起,雖說心中詫異居然會出現在此地,但除了這個人,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曲蓁詫異的挑眉,沒想到會被認出,思索了下,點頭道:“是!”
“果然是您!”
軍醫剎那大喜,面上甚至浮現了出了紅,軍中的消息相對傳的快些,他看診閑暇之余也會跟著聽上兩耳朵。
以往都是聽他們如何吹噓那子厲害,舉世無雙。
眼下見了真人,瞧見那手段,方知傳聞還是太過收斂了些。
那七傷花毒旁人怎麼也診斷不出,更別提對癥下藥,卻只用了片刻就確定下來,其中差距一目了然!
“曲……夫人,草民,草民能不能給您打下手,觀下祛毒的過程這?”
他心難耐,渾然忘記了躺在床上的是他家將軍。
曲蓁聞言,很是和氣的點頭,“當然可以!”
“多謝夫人!”
關于份的事大家心照不宣,都沒有說破,老夫人只覺得幾人間氣氛有些怪異,也沒多想,就開始張羅著給幾人收拾住的地方,以免去他們來回奔波。
棠越對于這突如其來改變的行程很是不滿。
可是……又沒有辦法!
只能在每日曲蓁解毒的時候,趴在池塘邊和里面的魚兒玩兒,短短時日,那些錦鯉都不得摧殘,紛紛翻了肚皮!
眾人都知道他是府中貴客,怠慢不得,所以四張羅新鮮玩意兒給他,日子過得倒也是輕松愜意。
轉眼過了七日。
“最難的部分已經完了,剩下的就是祛除余毒,我方才的針法你都看清楚了嗎?”
曲蓁對軍醫問道。
軍醫滿面紅,點頭如啄米,“都記住了!”
說罷,他頓了下,似是察覺到什麼,小心問道:“夫人這是打算離開了嗎?”
“嗯,我有要事在,須得盡快回京。”
曲蓁已經將針法給了軍醫,這段時日古舟元似醒非醒,還需要一段時日才能徹底醒來,有留下的方子和軍醫在,按部就班,解毒不在話下。
準備好一切,才要離開!
軍醫難掩失之,這段時日他跟在曲蓁邊看問診施藥,益匪淺,知道遲早會離開,但沒想到這麼快!
“夫人祛毒耗費力,沒有好好歇息,不妨歇過今夜再吧?”
“不了,早回早安心!”
素來是說一不二的子,一聲令下,夜一等人就開始收拾,棠越也抱著丫鬟和廚娘準別的餞果子往包袱里塞,笑瞇了眼。
老夫人知道離開的消息,很快趕了過來,“姑娘怎麼走的這樣急?不等元兒醒來嗎?好讓我等一盡地主之誼,帶你領略下這邊塞的風!”
曲蓁笑著搖頭,“還是不耽擱時間了,家里人盼著我早些回去呢!”
出京的事是瞞著其他人的,知曉的不多,這麼久沒出現,也不知道國公府里是什麼況,還有姐姐……是否平安抵達了汴京!
還有……容瑾笙!
他必然也是掛念,難以安寢的!
那里是的家,要……早些回家!
“那好吧!”
老夫人是眼看著自己兒子逐步恢復,對滿心激,知道留不住人,遂命人準備了一堆東西,不顧曲蓁的推拒就一腦的塞給了棠越。
棠越也不客氣,來者不拒,一律收下!
曲蓁見拒絕不了,苦笑著應了,在眾人再三挽留之下翻上馬,揚長而去,出了潛關主城,直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趕,可謂是歸心似箭!
原以為再無阻攔。
沒想剛出潛關城宿一夜再趕路,離開約莫二三十里就遇到了麻煩——追殺!
“主,前面那些人似乎快堅持不住了,要不要出手!”
隔著很遠的距離,就能看到幾人踉蹌著奔逃,后有人策馬驅趕,揮刀就砍!
離他們還有些路程!
要是避開,能省去很多麻煩,江湖廝殺見得多了,夜一等人早已沒了那些心腸,如果逢人就救,他們還真的顧不過來!
曲蓁微瞇著眼,毫不遲疑,“把人救下來!”
“遵命!”
蛛樓幾位高手齊齊打馬,風馳電掣般躥了出去,那些追殺之人手不差,一番纏斗后,紛紛被斬落馬下!
其他幾人收拾殘局,夜一卻已先回來稟告。
“回主,那些好像是北戎方面的死士!”
“北戎?”
曲蓁心下微驚,“走,過去看看!”
這一去不打,還真遇到了麻煩,被追殺的人都是臉,幾個漢子渾是,護持著一個子在中間,拿著刀紛紛警惕的看著他們。
直到……
看到曲蓁和棠越!
“夫人!”
“棠越!”
“你們怎麼在這兒?”
幾道驚呼傳出,被圍在中間的子從幾人的防護圈了出來,像是看到了親人,哭得哭花帶雨,“夫人……”
曲蓁也沒想到居然剛回大盛就遇到了他們,看著樣子,著實太過凄慘,祁梨兒是商隊的大小姐,那麼多人怎麼就剩下了眼前這寥寥數人!
還有祁文淵他們呢?
翻下馬,祁梨兒悶頭撲進懷里,哭得聲嘶力竭,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苦難和憋悶都發泄出來!
肩頭的衫已經。
曲蓁輕拍著的脊背以示安,過了許久,哭嚎聲減低,垂眸一看,祁梨兒竟然靠著直接睡了過去!、
這得是有多困!
將祁梨兒給夜一,看向其他幾人,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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