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上都有跡,不難看出剛經歷了戰,殺伐較重。
他們比半年前更為穩重,就像是一柄藏鋒的劍,已經磨礪,銳不可當,這樣的氣勢和肅殺之,曲蓁只在狼軍上見過。
的將軍們,回來了!
“末將顧義率眾部將馳援潛關來遲,請主上恕罪!”
一片死寂中,顧義最先回過神,起袍子當先跪下,后錢小六,周木匠、魏康安等人也紛紛拜倒,齊刷刷跪了滿地,他們自烈火硝煙中而來,參拜他們的王!
“末將來遲,請主上恕罪!”
聲音字字鏗鏘,似蘊雷霆之力。
曲蓁清冷的面容上愕然逐漸散去,淺淡的笑意彌漫,輕道:“歡迎回來,我的……將軍們!”
顧義等人仰面紛紛出久違的笑臉,這一刻,在迎上那雙清冷眸的剎那,大半年來辛苦訓練,南征北戰,出生死的疲憊和煎熬都煙消云散!
似乎為的,就是能以這樣的姿態站到的面前。
保護,為的后盾,也為的利刃!
田和其他將士看的目瞪口呆,方才那些滿面冷肅,一聲鐵的將軍在面對皇后娘娘的時候居然是如此態度,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他們的不是“娘娘”,也不是“皇后”,而是“主上”!
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
代表了奴軍這三萬兵馬是獨立于朝廷建制之外,獨屬于曲蓁的一支私軍!
“天吶,這世道太瘋狂了!”
低呼聲此起彼伏,田知道他們久別重逢,定然有許多話說,所以對著曲蓁微微拱手,隨后領著人退到了遠,將整個大帳都留給了他們。
對此曲蓁恍若未覺,俯正要去扶幾人,沒想到棠越腳步一挪擋在面前,搶先揪著顧義胳膊道:“趕起來,子弱,扶不你!”
“還有你,你們!說話聲音能不能小點,別嚇著!”
沒好氣的腔調,再配上棠越那傲的神,逗得眾人哭笑不得,他們和棠越也算是人了,知道他的脾,當下紛紛站起來,錢小六笑道:“小公子,你這是吃錯藥了嗎?干什麼這麼張?”
嚇得他們心底直哆嗦,還以為做錯了什麼事!
“大夫說了,得靜養!”
棠越撂下句話,強行扶著曲蓁又尋了個位置坐下,繼續端起粥遞給,耐著子哄道:“趕喝完,喝完我就讓你和他們說話,否則,我把他們都丟出去!”
“這……”
看著眼前詭異的畫面,眾人脊背發,他們不在主上邊的這段時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氣氛變得這麼奇怪?
曲蓁察覺到那些視線的詭異,哭笑不得的接過清粥,一口氣喝完后遞還空碗,“這下滿意了?”
“這還差不多!”
棠越高興的哼了聲,端著空盤子出了大帳,“我再去找些其他東西來,大夫說了,你子虛弱,要多多進補!”
從幾人面前越過,他的影消失在大帳。
眾人角微,風中凌。
魏康安心思最細膩,聽到這些話,又看曲蓁面發白,瘦的一陣風都能刮倒,試探道:“你是不是傷了?”
眼下沒有外人在,他們說話也放開了不。
曲蓁還沒答話,其他人就炸開了鍋。
“傷?”
“哪里傷了?”
“沒找大夫嗎?快軍醫過來!”
“怎麼傷的?”
錢小六等人紛紛圍了上來,曲蓁四面八方的線都被擋住,眼前盡是人影,晃得忍不住頭暈,忙抬手打斷道:“都冷靜,不過是小傷罷了!”
滿盈缺看的好笑,也在旁將眾人往后攔了下,解釋道:“諸位將軍別著急,姐姐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怎麼棠越還那麼張?”
顧義皺眉,瞧那架勢,像是恨不能替走路吃飯!
“這……”
滿盈缺下意識看向曲蓁,大戰在即,主帥陣前懷孕,這消息傳出去多都會影響軍心。
“看干什麼,看我!”
錢小六一把按住滿盈缺的肩膀,“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越是這樣,他們越覺得事態嚴重。
曲蓁見狀正想說話,魏康安就道:“要是還打算瞞著我們,就別張,滿小公子你說,到底是怎麼了?”
面對這一張張關切的面孔,滿盈缺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是打心底里在意他姐姐,沒見曲蓁反對,躊躇了下,低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孕了……”
“哦,有孕,不是傷就好!”
錢小六聞言,拍著自己的口長吁了口氣,話音剛落,突然覺得哪兒不對勁,仔細一回想,聲調驟然拔高:“什麼?有孕了!”
“主上……有喜了?”
“有孩子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現在才說!”
數道如狼似虎的眼神火熱的看向曲蓁平坦的腹部,錢小六挲著潔的下,疑道:“好像沒什麼變化,看不出來啊!”
“廢話,時間還短,當然看不出來。”
魏康安沒好氣的嗔了句,神依舊沉穩,但能窺見喜,“這可是能轟整個朝廷的大喜事,謹慎些是對的,潛關龍蛇混雜,傳出去難免落在有心人耳中,徒然增加主上的危險,懷孕前幾個月胎象不穩,要仔細照看,稍晚些讓軍醫來看看!”
“嘖,說的你好像多有經驗一樣。”
錢小六很不服氣,戲謔道:“難道又是軍醫教你的?”
“閉!”
魏康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眾人紛紛笑開,其樂融融。
曲蓁疑道:“謝涵也跟著來了嗎?”
“在后面,約莫晚些時候就到了,我們得知潛關被圍,率軍先行支援,剛學會騎馬不久,跟不上速度,所以我們派人護著隨后趕來。”
顧義道。
附近州府的援兵都沒到,他們卻先來了,曲蓁有些詫異,“你們是怎麼知道這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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